如果曼殊知道這位保姆阿姨在想什麼,肯定會對她說“那不如您就不要工資?”
她都表現得這麼疼愛嚴思雨了,還要工資,多說不過去啊。
嚴湛敲了敲曼殊臥室的門,聽見她說了“請進”,才推門進去。
一進去,就看見曼殊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癱成一條鹹魚。
“困了?”嚴湛走過去,坐到床邊,捏了捏她的小臉。
曼殊彆開臉,把自己藏在柔軟的絨被裡。
“就是有點兒累,也不算很困。”
其實她每天這個點還沒有睡覺,但累是真的,不過,曼殊也已經習慣了。
高考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怎麼能喊累呢?
“我給你按摩一下?”嚴湛提議。
曼殊眼睛一亮,不過很快又帶著質疑地看向嚴湛“三叔,您會按摩?”
“學過。”嚴湛也沒說自己為什麼學。
隻是讓她趴著。
嚴湛調整了一下坐姿,雙手按住她的肩膀。
曼殊隻感覺一雙大手禁錮住自己的肩,緊張得渾身肌肉緊繃。
“放鬆。”
嚴湛感覺到了她渾身緊繃,在她耳邊低啞道。
曼殊隻聽著他的聲音,頭皮都在發麻,哪裡放鬆得了。
“您彆在我耳邊說話,我怕癢。”
曼殊倒不是真的怕癢,但是嚴湛這樣,呼出來的氣息都噴灑在她後脖子。
她真的忍不住想躲開。
曼殊身子往旁邊縮“算了算了,三叔您彆幫我按摩了,讓我自己躺一會兒吧。”
嚴湛哪裡肯就這麼放過她“不行,我幫你按按,會輕鬆很多,你不要太緊張。我又不吃人。”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裡帶著笑意。
“就算吃,也不是現在。”
曼殊似懂非懂,慢慢放鬆身體,讓他給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