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鳳的聲音，在識海裡響起來。
一聲比一聲更尖利的質問，讓曼殊不覺有些窒息。
她從來沒想過這些問題。
錢那麼多，她在意嗎？
她自己又不是賺不到錢。
至於爺爺和姥姥姥爺的寵愛，本來就不是屬於她一個人的。
她也長大了，並不需要這些東西來彌補自己童年的缺失。
更何況，她自認為童年過得還不錯，顏外婆已經給了她很多很多的愛，除了父母，她什麼也不缺。
如果有一個妹妹，當然更好。
可她卻不能那麼做。
一旦她放任九鳳掌控自己的身體，這個世界就會因為九鳳而改變。
犧牲她自己可以，但如果代價是犧牲無數的人，救了小雪花又有什麼用呢？
“姐姐，你彆聽她的！”
小雪花的聲音擠進來，她竟然聽見了九鳳說的話。
並且，十分焦急，想要勸說曼殊。
曼殊見小雪花聽見了九鳳的聲音，也有些驚訝。
不過，更多的是高興。
“你放心，姐姐不會聽她的，九鳳最擅長蠱惑人心。”
說不定，她剛才夢裡小雪花變成了僵，也是九鳳搞的鬼。
小雪花那麼可愛，怎麼可能是僵呢？
“姐姐不聽就對了。”
小雪花鬆了口氣。
“我不瞞姐姐，我支撐不了多久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炸山。”
曼殊手指攥緊，掌心幾乎被她的指甲掐出了血。
掌心的刺痛讓她保持了清醒“我該怎麼做？”
“這個實驗室，其實是有自毀裝置的。”
“姐姐隻要啟動自毀裝置，就能把這座山徹底毀掉，這些東西，都出不去了。”
曼殊一愣，小雪花竟然知道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