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龍望著孟朵朵瘋瘋癲癲的樣子,不由地搖頭苦笑了。自己隻是給她提個建議,她倒認真起來,換來換去的,也不顯麻煩。
他們來到一個酒店包間,裡麵坐位四十多歲的男人。他穿身名牌戴副近視眼鏡。人顯得文質彬彬,像個學者。他一個人坐在這兒抽著煙。
孟朵朵進屋就滿臉溢笑地說:“對不起尚總,讓你久等了。”
“沒關係,我已習慣了你的性格。”他瞟了孟玄龍一眼,心裡很不樂意。我們兩人相約,你帶個帥哥過來什麼意思?我還以為你想通了呢,自己就提前到這兒安排一個雅間,兩人好好地交流一下,沒想到你領個小帥哥進來了,你這是又玩的什麼名堂?但他沒把這不愉快的情緒流露出來,他臉上還是掛著淡淡地微笑。
孟玄龍與他們作了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尚總,這是我哥孟玄龍。”
兩人握手,相互問好。尚總風趣地說:“你兄妹倆長得確實漂亮,但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你們不是親兄妹吧?”他讓孟玄龍煙。
“謝謝尚總,我不會抽煙。我們同是一個爸媽,你說是不是親兄妹?”孟玄龍笑道。
孟朵朵笑著給他們倒茶。她現在隻能假戲真做。
尚總微笑著說:“還真看不出來。朵朵,你哥過來了就是貴客,今天我做東,菜你去點,啥好吃你點啥。”他的心情好多了,他們是親兄妹,自己再吃醋就是自找無趣了。
孟玄龍把包放在桌上,他看了一眼尚總的衣兜說:“尚總,你衣兜裡還有六十七塊錢的現金,這飯錢還是我出吧,就算是我請朵朵的領導吃飯。”
尚總不解地問:“你說什麼?”
“我說你還有六十七塊錢的現金,一張伍拾的,一張拾元的,一張伍元的還有兩枚一元的硬幣。”孟玄龍如數家珍。
“哥,你瞎說什麼?尚總可是我們大公司裡第二把手!”她拿起孟玄龍的布包放在椅子上。
孟玄龍笑而不語,他端起茶輕輕地喝著。
尚總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你小子還有隔衣穿木透視的本領嗎?他掏出自己的錢包數了數裡麵的錢,正好是六十七元,而且幣樣與孟玄龍說的一模一樣。
尚總看他一眼很感興趣地說:“你可以呀,你是不是玩魔術的出身?”
“尚總誇獎了,我這隻是雕蟲小技,讓你見笑了。”孟玄龍雲淡風輕地說。
孟朵朵也感到驚奇,她不知道玄龍哥還有這種本事。她用敬佩的眼光看著孟玄龍。
尚總讓服務員進來,他們按各自的愛好點過菜後,服務員一臉職業地微笑:“菜一會兒就上來,請你們稍等。”她退了出去。
尚總又抽出一支煙點著,他話入正題:“我想知道,你這次陪朵朵來市裡還有其他事嗎?”他的意思是想讓孟玄龍吃過飯就走,彆在這兒耽誤他與孟朵朵溝通。
孟玄龍直截了當地說:“沒有彆的事,就是想見見你,順便告訴你,你是朵朵的領導,請你對我妹多多關照。尤其是她不感興趣的事,你不要強加給她。尚總,我就這一個妹妹,我想讓她生活的快快樂樂。”
尚總聽著這話有點不入耳,好像對方在暗示自己什麼。是不是孟朵朵告訴他了真相?他用眼的餘光瞟了一眼孟朵朵,又直視著孟玄龍,他沉下臉說:“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孟朵朵忙把茶遞過去說:“我哥說這話沒啥意思,尚總,你用茶。”她用腳踢下孟玄龍,讓他說話注意方式。
尚總接過茶放在桌上,他繃著臉說:“朵朵是我們公司裡員工,她聽同領導的安排,這是她應儘的義務,什麼叫不感興趣?什麼叫強加?你懂不懂公司裡規矩?”他扶了扶眼鏡,你是啥玩意兒,還想在老子麵前指手畫腳?
孟玄龍想作辯解,又被孟朵朵踩了一下腳,他欲言又止。
孟朵朵笑著說:“尚總,你多想了,我哥的意思就是想讓我活得快快樂樂,他不會說話,張口就來,其實他沒啥惡意。是吧哥?”她又踩了踩孟玄龍的腳。
孟玄龍坐那兒沒動,他不知道孟朵朵讓自己來市裡乾啥,不讓自己說話,這事咋擺平?
尚總氣消了一半,他說:“想讓你活得快樂這不錯,但得讓你聽領導的話,必須與領導配合好。”
孟朵朵倒成了主角,她說:“那是那是,我必須配合好領導的工作。哥,你說話呀?”
孟玄龍真地作難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他弄不清楚孟朵朵是咋想的?他就板著臉說:“你讓我說什麼?”
服務員把餐具擺放在桌上,尚總又讓服務員送瓶白酒。他再不高興,也不能丟自己的身份。請人吃飯哪有不上酒的道理?再說,他這樣安排也是哄孟朵朵高興。
孟玄龍不想再用語言表達自己的心理了,他想用實際行動給尚總上一課,讓他今後對孟朵朵客氣點。他下午還有任務呐,不能在這一個勁地坐著不辦事。她知道孟朵朵在背地裡啥都敢說,可在領導麵前還是怯三分。要不,她也不會躲在家裡不過來。
孟玄龍拿起兩根筷子立在桌麵上,另隻手端起杯裡茶,攔腰向筷子潑去。令人驚歎的是,他潑出的茶成了一條直線,並且這條直線從筷子中間穿過,幾乎沒聽到任何聲音,兩根擠在一起的筷子從中間齊刷刷地斷了兩截。而且那條“直線”濺落到牆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尚總和孟朵朵都愣在了那兒,這得多大的手功?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尚總忘記了抽煙,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孟玄龍手中的斷筷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孟玄龍把手中的一次性杯子和斷筷子丟在門後的垃圾桶裡,他說:“朵朵,你再給我倒杯茶。”
孟朵朵起身給他倒杯茶,她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孟玄龍。她也受了驚嚇,覺得眼前的玄龍哥不是昔日的那個玄龍哥了,他身上好像有一種神秘的氛圍。
尚總沉不住氣了,他驚慌失措地說:“朵朵,你哥到底是乾什麼的?”
孟朵朵眨了眨眼,她心中無底地說:“他就是一個種地的,愛打個抱不平什麼的。”她把茶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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