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龍快速地向前開著電車,他說:“你能不能坐好說話?你這樣我精力不集中。”
“你不告訴我,我就一直這樣。”她說著又緊了緊自己的雙臂。
孟玄龍的兩手一抖,電車偏了方向。他忙說:“我在開著車,你不能開這樣的玩笑。”
“我就開這樣的玩笑,你咋不告訴我他是誰。”葉苗芬的臉又在他背上動了動。
孟玄龍的背不由地向前移了移說:“是你們村裡葉震山。”
“你咋知道是他?”葉苗芬心裡一驚。
“我在聽你講述自己的故事時,多次提到他的名字,我對他有很多懷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可以坐好了吧。”孟玄龍直著上身,樣子很是滑稽。
“為什麼不能告訴我?”葉苗芬坐好,雙手扶住他的兩肩。
“因為還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的懷疑。你彆離我這樣近,熱。”孟玄龍感到背部火辣辣的,燙人。
“就你的事多,電車就這麼大的地方,你讓我咋坐?胸部是個特彆的地方,我有啥辦法?”她還是保持原來的坐姿。
“這女人長得漂亮了就是惹事,想不起來的事都能發生。你今後出門還真得小心點。”孟玄龍提醒著她,言外之意就是讓她趕快嫁人。
“這都是父母的成績,我有啥辦法?有你在我身邊,我小心什麼?”她的手握了握孟玄龍的雙肩。
“我整天忙得焦頭爛額,不能一直都在你身邊。這村裡村外有不少男人想著你的好事,讓你防不勝防,你得想個長遠的辦法。最好是找個意中的男人嫁過去。”孟玄龍直接挑明。
“你就是我意中的男人。”葉苗芬嚇唬著他。
“反正我是提醒你了,聽不聽隨你。”孟玄龍不想再跟她打嘴仗了。
葉苗芬見孟玄龍默默地開著車,她就沒話找話:“傻弟,你連我嬸得的怪病都能看出來,你太厲害了。你是在哪學的這本事?”她發現傻弟自病好後,人與以前大不一樣了,他既會看病又會種田,就是不會討女人喜歡。
孟玄龍信口胡謅著:“我在上大學時有個同學,他父親是這方麵的專家,我同學把他學到的這方麵知識全傳授給我了。”
葉苗芬由衷地說:“傻弟,你太有福氣了,往後我們幾個就指望你了,你可千萬不能學壞。”她怕傻弟今後有錢了,胡亂花在女人身上。
這個時候,對麵來位騎電動車的美女,他們擦肩而過。孟玄龍不由地扭頭看對方一眼。
葉苗芬拍下傻弟的肩,生氣地說:“你彆賣眼,注意開車。你身後坐個大美女,還瞅彆的美女乾嗎?你們男人都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你再美隻能是我嫂子,我不能對你有非分之想。再說,是男人都有愛美之心。”孟玄龍笑道。
“我樂意你對我有非分之想。”葉苗芬挑逗著他。
孟玄龍回到家,張姐下地還沒回家。爸一個人在棗樹下站著,他好像在沉思著什麼。他見主人回來了就笑道:“年輕人,你回來了。”
“爸,我回來了。”孟玄龍向屋裡推著電車。
“年輕人,你又喊我爸,這讓我挺不好意思的。”孟青正說。
孟玄龍洗過澡就忙著去做晚飯。他想多燒兩個菜,好好地犒勞一下張姐和爸。尤其是張姐,她天天忙完地裡又忙家裡,還得照顧爸爸,她是真的很辛苦。他打開冰箱,端著菜去了廚房。
孟青正進了廚房,他說:“年輕人,我能幫你乾點什麼?我不能天天光吃不乾。”
“爸,您現在就是恢複的時候,什麼也不讓您乾。”孟玄龍忙著切菜。
“我又沒有什麼病,恢複什麼?”孟青正在廚房裡插不上手。
張樸玉回來了,她身後還跟著空空。
孟玄龍從廚房裡探出頭說:“張姐,你趕快洗洗,我們馬上就開飯。”
張樸玉拿著衣服領著空空去了洗澡房。她在洗澡的時候,突然聞到了孟玄龍的氣息,她身子不由地一顫,站那兒不動了。
在吃飯時,張樸玉笑著說:“傻弟,你今下午又去哪兒了?我也不好意思聯係你,怕你說我讓你乾活。你現在病好了,你還真得幫我乾些活。”
“你媳婦說的對,你不能老遊手好閒,活不能光讓你媳婦一人乾。閨女,你也是,我一幫你乾活,你總是擺手不讓,你們要再對我這樣客氣,我真不好意思在這再住下去了。”孟青正認真地說。
張樸玉笑著說:“大叔,您彆想這麼多,這兒就是您的家,您能有個好身體,就是我們最大的快樂。”
“閨女,你真會說話,小夥子,你娶個這麼好的媳婦該知足了。”孟青正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張樸玉看著孟玄龍說:“傻弟,你這樣做是不是有意躲我?”
“張姐,你彆多心好不好?我乾嘛要躲你?我今下午是給人治病去了。張姐,你吃這。”孟玄龍給張姐夾了一筷子菜。
“那你給彆人治病也得給我打個招呼,免得我掛心。”張樸玉笑著說。
孟玄龍抱歉地說:“對不起張姐,今天的事怨我。”他望著燈光下的張樸玉,心裡突然湧出一種感慨,他真舍不得張姐離開這兒。
張樸玉把孟青正愛吃的那碟菜往大叔麵前推了推說:“傻弟,咱種的是麥茬西瓜,再過幾天就能上市了,春西瓜下去了,彆看咱的瓜長勢不好,說不定還能趕上好行市呢。”
孟玄龍信心百倍地說:“張姐,你放心,我會讓咱家的西瓜賣上好價錢的。張姐,我們的日子隻會越過越好,可以說,你是苦儘甜來了。”
張樸玉聽到傻弟的話,她是五味雜陳。她明白,現在傻弟病好了,不需要自己照顧了,他也有本事掙錢了,他不可能讓自己在這呆一輩子,她一想到有一天自己要離開這個家,她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傷感。她對這個家有了留戀之情。
飯後,他們又哄著孟青正打會兒樸克,從來樸克上可以看出,孟青正清醒後的記憶還是可以的。
孟玄龍剛躺在床上,他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是孟朵朵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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