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龍拍了拍張樸玉的肩膀說:“張姐,你要不放心的話,你跟我一塊去,讓你看看傻弟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走,空空,咱們一塊去看個究竟。”
張樸玉還是猶豫,她怕傻弟在村裡惹出麻煩。她說:“傻弟,你可得做到心中有數。”
“我心裡自然有數,快吧,這治病可耽誤不得。”孟玄龍大步向外走去。
張樸玉半信半疑地跟了過去,她懷裡抱著空空。
他們來到大柱的院內,這兒站著好多圍觀的人。有男有女,大都是上了年紀的人。
大柱老婆中等個,瘦瘦的,麵色暗黃。她在地上爬動著,她的目光投向誰,誰就不自覺地往人後麵躲。一黑一白兩個中年婦女去架她,怎樣也架不起來她。
黑婦女說:“這好好的咋又犯起了病?”
白婦女說:“這幾天太忙,他們隻顧乾地裡活,昨天是六月十五,她家忘了燒香上供,今一早這個啥精又生氣了,開始附體折騰她了。”
黑婦女一臉憂慮地說:“不能根治咋辦?燒香上供請‘神神’來看,也隻是權宜之計。”
白婦女說:“一般的‘神神’拿不住它,誰有啥好法子?”
大柱老婆指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說:“你前天晚上又去偷人家的莊稼了,掰人家的玉米棒子,還摘了人家的黃瓜。”
五十多歲的婦女臉色尷尬地離開了這個院子。
大柱老婆又指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說:“彆看你年紀大了,你總想著你近鄰的年輕小媳婦,前天晚上你去推人家的門,被人家罵走了。”
這個中年男人也紅著臉離開了。
孟玄龍走了過來,後麵還跟著抱著空空的張樸玉。她招來了許多人的目光,這小美人的臉蛋越來越白嫩了,人長得像畫裡佳人一樣。
孟玄龍來到大柱媳婦跟前,他對兩位中年婦女說:“兩位嬸子,你們把她放開,我看看到底是哪路的大仙在作怪?”
兩位中年婦女一看是傻子,都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說:“樸玉,你趕快把他領走,彆讓他在這兒給人家添亂。”
張樸玉臉一紅,伸手去拉孟玄龍,她低低地說:“傻弟,咱走吧,人家不相信你。”
孟玄龍甩開張樸玉的手大聲說:“兩位嬸子,我讓你們放開她。”
兩位中年婦女一愣,隨後,黑婦女說:“傻子,你不到一邊和尿泥玩去,在這瞎咋唬啥?”
白婦女也說:“你個傻子能會治啥病?還哪路大仙,你整得給真的樣。”
“我讓你們放開就放開,我這是給嫂子治病。”孟玄龍板著臉說。
兩位中年婦女被孟玄龍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她們不約而同地鬆開了大柱的老婆。
大柱老婆趴在那兒,抬頭看孟玄龍一眼,怪腔怪調地說:“你一個傻子想乾什麼?村裡好多男人都想雪瑩和樸玉的好事,你連她們都保不住,你還能把我怎麼著?”
張樸玉臉羞得通紅,她忙躲在傻弟的背後。
“都是誰想她們的好事?”孟玄龍聞之,心中頓生一股火氣。
大柱老婆惡狠狠地說:“我不知道,我知道了也不告訴你。”
眾人聽著大柱老婆的話,都嚇得周身發顫。這個精咋知道這麼多呢?
孟玄龍開始發功,他利用神醫功能審視著大柱老婆的病源。他很快得知病人是黃鼠狼精附體,它想借用這個女人顯示自己的威力。它收去一條人命,它的道行就會上一個檔次。
“嫂子是黃鼠狼精附身,不是一時半會了。嫂子的精血被它吸去不少。”孟玄龍暗暗地向大柱老婆身上發力,用五形之咒來降住黃鼠狼的威力。
有人認為傻子是裝模作樣地糊弄人,就控製不住地笑出聲來,還有人低低地議論著什麼。
大柱老婆身子開始發抖,她兩眼露出了驚恐的目光。她顫顫巍巍地說:“你到底想乾什麼?我可不是好整治的。”黃鼠狼精借用女人的身子頑抗著,它輕估了孟玄龍的法力。
黃鼠狼精漸漸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奈,可能今天自己要在這兒煙消雲散。它在想著逃脫的辦法。
孟玄龍看出了它的動機,便又施出幾道法網把它團團困住。他說:“嫂子,你給我站起來。”
可出人意外的是,大柱老婆竟顫顫抖抖地站了起來。眾人驚詫地都睜大了眼睛,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出。尤其是張樸玉驚諤地差點發出聲來,她不得不用一隻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你快去屋裡躺下。”孟玄龍又嚴厲地說。
大柱老婆站在那兒呆愣了一會兒,她還是邁著沉重的步子去了屋裡。院內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發出驚歎聲,他們小聲地議論著:“這傻子咋有這麼大的本事,他能降服這麼厲害的妖怪?”
“我看他現在不像個傻子,他兩眼特彆有神。他啥時候學的這一套呢?”
“傻子今天是露了大臉,這可是真本事!”
“說不定這傻子就是一個怪物,專治各種歪門邪症。”
張樸玉望著傻弟今天的表現,她心裡也有種說不出的激動。他傻了幾年,病好後還真有一定的神威,這都是自己親眼所見。
孟玄龍讓大柱老婆躺在長沙發上,黑婦女要去給她倒水,被孟玄龍製止住了。
白婦女說:“傻子,她不是好了嗎,你還要乾什麼?”
孟玄龍來到沙發邊說:“黃鼠狼精還在她身上附著,我得讓它離開嫂子的身子。”他伸手去掐大柱老婆的人中。
大柱老婆忙去推他的手,並尖聲細氣地說:“你不要逼我,你把我逼急了,我就短你的壽命。”
“你好大的口氣,我今天讓你在這兒徹底完蛋,永不讓你再禍害人。”孟玄龍一手掐住大柱老婆的人中,一手掏出了口袋裡銀針。
大柱老婆見他掏出了銀針,便慌了手腳,她神色惶恐地說:“你還真夠絕的,想把我徹底結束在這兒,門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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