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河見張樸玉不再反抗,而且對自己變得也“溫柔”起來,他心中大喜,覺得對方是想順從自己了。他驚喜萬分地說:“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樸玉,我天天都想著你。”他說著就去撕扯張樸玉的衣服。
張樸玉抓住他的手說:“孟叔,你要真喜歡我的話,我就依了你,可這兒也不是辦事的地方,咱們去我屋裡的床上,怎麼樣?”她心裡卻盼望著傻弟儘快歸來,傻弟,你到西山乾什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孟青河想想也是,這麼好的事情在這個地方匆匆地做,確實沒有情趣。講質量還是去床上,雙方都不穿衣,也能看個明白。他的手不動了,喘息著說:“樸玉,你不是騙我吧?”他有點不相信這個現實,覺得這好事來得太突然了。憑張樸玉的性格,她不會這麼輕易地順從自己。
“都到這樣了,我還咋騙你?你抬抬呀。”她去推孟青河沉重的身子,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身子像死豬一樣沉,壓得人挺不是滋味。
“樸玉,我就依你,咱們去你屋裡做,我會讓你滿意的。”他爬起來去拉倒在沙發上的張樸玉。
張樸玉麻利地站起來,她向下拉了拉自己的褂子,就向屋外走去。
“來,我抱著你去你屋,我想抱抱你。”他說著就又去抱張樸玉,滿嘴噴著酒氣。
“不用,我自己走著。”她打開對方的手,徑直向廁所走去。
“你乾什麼去?”孟青河忙去拉張樸玉,他是一會兒都等不及了。
“我去一趟廁所,你先在我屋裡等著。”她把孟青河指使開。
“你千萬彆給我耍心眼。”他很聽話地去了張樸玉的房間,想象著即將到來的好事。
張樸玉來到廁所裡關上門,她忙掏出手機給傻弟發了一條短信,她輕輕地長出一口氣,就躲在廁所裡不出來,她度日如年地盼著傻弟早早地歸來。
孟青河好像覺察到張樸玉是在耍自己,他氣衝衝地去推廁所的門,粗聲粗氣地說:“你咋還出來?是不是想耍我?”
“好了好了,我這就出去。”她假裝束著腰帶開門走了出來。
孟青河抓住張樸玉的手把她拉進屋裡,連門都沒顧得關就往床上按。
張樸玉推開他說:“你彆這樣忙手忙腳的,咱們說說話。”
“咱們用行動說話,我不想聽你耍嘴皮子了。”他說著就去脫張樸玉的衣服。
“我把空調打開,這樣太熱。”她又去推孟青河。
“不開空調了,一會兒就好了,我真的等不及了。”他又去掀張樸玉的褂子。
“我不用你脫,你先脫你自己的。”她想借用對方脫衣服的機會,自己逃出去。
孟青河一把推張樸玉倒在床上,他脫著自己的衣服說:“快,你自己脫。”他把脫掉的褂子扔在床上就往張樸玉身上撲。
張樸玉拚命地護著自己的胸不讓孟青河碰。
孟玄龍急匆匆回到家,就去推大門,大門在裡麵插上了,他就知道事情不妙,可能是家裡出事了。他把聖水和布包放下,拍了拍空空的頭說:“夥計,看好。”他一縱身越牆而過。他剛進院內就聽見張姐房間有異樣的動靜。他快步進了張姐的屋。
孟青河光著上身正在床上非禮著張樸玉。
孟玄龍氣從心中起怒從膽中生,他伸手抓住孟青河的粗脖子,把他拎了起來。
孟青河眼看就要得逞,被這突然一抓,他脖子感到一緊,就氣急敗壞地說:“媽的,誰抓老子的脖子?”他想扭臉看一下對方,可脖子不聽自己的使喚。
孟玄龍沒有說話,他滿肚怒火都用在自己的手上。他把孟青河拎到院內並沒有馬上揍他,隻是抓住孟青河的粗脖子不時地甩著,一圈又一圈。
孟青河伸直著身子,圍住孟玄龍不停地轉著。他本來就沒喝多酒,現在他酒意全無了。他不知道傻子是怎樣進來的,隻知道自己這一劫是難躲了。他喘息不均地說:“傻子,你快放開我,我不行了,我血壓高。”他覺得自己在空中不停地轉著,血壓不停地上升。
這時候,張樸玉穿戴整齊地出來了,她手裡拎著孟青河的褂子。她站在那兒看著傻弟懲治這個混蛋,心裡彆提是多舒暢了,自己多年壓抑的心情終於得到了釋放。
孟玄龍把孟青河甩了數圈之後,又把他放在地上。孟青河哪還站得穩,他頭暈眼花,兩腿發軟,臉上還冒著虛汗。他站那兒東搖西晃著,啥也看不清楚。他大口地喘著粗氣,啥也說不出來。
孟玄龍望著他這副模樣,指著他的鼻子說:“你做這樣的事,要不要臉?欺負一個弱小女子,這算本事嗎?你有種嗎,對著我來。”
孟青河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他搖擺著身子說:“傻子,你看清楚了,我是你堂叔,你敢這樣玩我,你想到後果嗎?你三個堂弟會放過你嗎?”
孟玄龍冷笑一聲,對著孟青河的大胖臉來回兩巴掌,這兩掌打得很流暢,隨即兩個牙齒從他嘴裡飛了出去,接著鮮血從他兩嘴角冒了出來。
孟青河感到兩臉頰麻木發脹,他的身子搖晃得更厲害了。以前這個傻子也踢打過自己,那都是蜻蜓點水,不傷皮膚,可這次他卻來真格的了,並且氣勢很猛,不像他原有的力量。並且一出手就打掉消了自己兩顆牙齒。孟青河心裡有了幾分害怕。但他的嘴還硬:“傻子,你敢這樣打我,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在他看來,你就是個傻子,你再能也翻不了天。
孟玄龍對孟青河並沒就此罷休,新仇舊恨一齊湧上他的心頭。他一腳向孟青河踹去,這一腳踹得很漂亮,孟青河在空中畫個很好看的弧度,在七八米開外的地方落了下來,胖重的身子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孟青河趴在那兒不動了。
張樸玉害怕了,她把孟青河的褂子扔在院子裡,拉了拉傻弟的手,低低地說:“傻弟,有個差不多就行了,彆把事情鬨大了,他好在還是你堂叔。”她擔心的是,你把堂叔打了,他的三個兒子會放過你嗎?
孟玄龍故意大聲地說:“我就是一個傻子,打死人又不要償命。”
孟青河趴在烈日下,他的兩條短腿動了動。
張樸玉緊緊地抓住傻弟的手說:“傻弟,我去開大門讓他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她怕傻弟打傷了孟青河,自己還得出醫療費,向哪弄這部分錢去?
孟玄龍推開張姐的手,他來到孟青河身邊,用腳踩著他說:“你給我聽明白了,我馬上要收回街上的門麵房子,這幾年的房租錢你要一分不少地交給我。”
孟青河趴在那兒,一言不發。他發現,傻弟今天說話不與往前,好像話語中裹著淩人的寒氣,讓人聞之不寒而栗。難道這小子是傻病見輕了,這完全不可能。傻了幾年,不能說好就好了,這也太神話了。
孟玄龍踩他的腳一用力,他厲聲地問:“你聽到嗎?”
孟青河殺豬般地嚎叫著:“我聽到了。”他在心裡說,你一個傻子要門麵房有何用?還想讓張美女去開服裝店,那你爹誰照顧?你想的倒美。
“半月之內,你把這事給我辦好,先給我房租錢,然後我去要房子。你也真夠大膽的,敢明火執仗地搶我家的房子。”他又踩了踩腳下的肉身子。
孟青河又嚎叫了一聲,說:“傻子,你就饒了我吧。”他心裡清楚了,這要房子的事,肯定是張美女讓傻子乾的,自己還真小瞧了這個女人,彆看她表麵上一副淑女狀,其實她內心的鬼點子多著呐。
孟玄龍把他拉坐起來,用腳點著他的鼻尖說:“還有,這幾年你占我家的所有便宜都給我吐出來,不然的話,我讓你還有你的三個兒子通通當床上的客。滾你的吧。”
孟青河兩臉脹得發亮,他吐了一口血水,說:“傻子,你彆忘了,我是你堂叔。”
“滾,我沒有你這個堂叔。”他用腳又蹬下孟青河的臉。
孟青河的臉向後一仰,他差點又仰倒在地上,他不敢再說話,爬起來就向大門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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