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瑩知道張樸玉多心了,她就笑著說:“看張姐說的,像我們都是外人似的。你張姐對這個家是功不可沒,現在傻弟有這個能力了,他就該拉你一把。啥是他的店,你是打工的,你也太客氣了,就我當家,這個服裝店就是你張姐的,他傻弟要敢當店老板,我就與他沒完。人要學會報恩。”她一激動竟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
張樸玉感激地說:“白雪瑩,我是真心謝謝你了。我真不是這家的有功之臣,我是無家可歸才借住這兒的。我應該感謝大叔和傻弟,是他們給了我一個生存之處。我已經欠他們的不少了,我不能再給他們添麻煩了。我也對傻弟說過了,這個店就是他的,我隻是給他負責經營,同意不同意那是他傻弟的事。”她真是這樣想的,她也不願與傻弟脫離乾係。
白雪瑩知道張樸玉是個心善的人,她也真心讓對方好。她說:“張姐,你不要再說了,傻弟是不會讓你給他打工的,他幫你也是應該的。”她還真是不解了,這傻弟才好沒有多長時間,他到底哪來的這麼多錢呢?尋個機會,自己得看看他的手機。
張樸玉岔開了話題,她說:“雪瑩,我去鎮上看店,這個家就交給你了,地裡活你也得多操點心。”
“這是自然的事,我會把他爺倆照顧好的,地裡莊稼也會種好的。張姐,你得閒了,得常回來看看。”白雪瑩一想到自己能經常與傻弟在一起,她心裡還是挺歡喜的。
然後,張樸玉就把眼前要乾的家務和地裡要忙的農活一一對白雪瑩說了。尤其是傻弟和大叔愛吃的飯菜和鹽味的大小,張樸玉是叮囑了又叮囑。
白雪瑩不住地點著頭,都一一記在心裡。就是張樸玉不安排,白雪瑩也知道個差不多,因為她經常出入這個家,這兒與她自己的家一樣。對於傻弟,她甚至比張樸玉還了解的透。
在吃飯時,孟青正仍坐在上首,他望著滿桌的飯菜說:“這不年不節的,搞這麼多的菜乾嗎?還都是鄉下人沒見過的菜。年輕人得學會過日子。”他拿起筷子不知道夾哪樣好。在飯桌上大多情況下,他隻是光吃不說話,他無話可說。
“爸,您隻管吃您的,這是凍啤酒。”孟玄龍打開罐凍啤酒放在老爸麵前。
張樸玉夾了一碗菜又拿一個饅頭放在桌下,空空目無其他人地吃著。
孟玄龍給兩位美女各倒一杯啤酒,他舉著杯子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和張姐暗中保護白美人大獲全勝,雪瑩姐也是虎口逃生有驚無險,來,為我們的勝利乾杯。”他把酒杯舉在飯桌中間等著她們來碰。他借這個機會還想讓白雪瑩難堪一下。
張樸玉與傻弟碰一下杯,她等著白雪瑩。這傻弟也是,在吃飯時又提這不愉快事乾啥?
白雪瑩不樂意了,她放下酒杯說:“傻弟,這飯你還讓不讓吃?我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不對,你為我花了不少錢救了我,可我也沒虧待你,我也付出了自己該付出的,咱們說好的,我不提錢事,你也不提這事,你怎麼老抓住這辮子不放,我剛來時你就說我是正式員工又欠一天工資什麼的,我咬咬牙裝作沒聽見就過去了,這剛坐在飯桌上你又老話重提,咱們先前說的還算不算數?要是不算數的話,我坐這兒隨便你數落。你數落夠了我再離開,你說的那一切全部作廢,我還是自由人一個,我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錢我欠著你,你看怎麼樣?”她看著傻弟,你倒好,人賣給你了,你還總拿這事拿捏人家,有意思嗎?
孟玄龍笑著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一時疏忽了,忘了咱倆的約定,該罰該罰。”他把杯裡酒喝了,自己也是自找難堪,她已經賣給自己了,並且雙方也有了約定,你還提這破事乾嗎?
張樸玉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約定,就笑著說:雪瑩,你彆聽他胡說八道,來,咱倆碰杯。”
白雪瑩與張樸玉碰一下杯,把酒喝了。她瞟了一眼傻弟,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我們談好的生意,你隻要違約,我就敢反抗,我才不給你留麵子呢。
孟玄龍自討沒趣,他就又開始倒酒,他邊倒酒邊說:“你們彆光坐著,吃菜吃菜,明天張姐就去鎮上當老板了,咱今晚得好好地慶祝一下。”他心裡在想著怎樣收拾雪瑩姐,出出自己心裡這口惡氣,剛才自己被她懟得啞口無言,她對自己是懷恨在心。
兩位美女夾著菜,張樸玉說:“咱們今晚都得多吃,這菜不能再剩了,大叔,吃這海鮮。”
孟青正笑著說:“你們吃你們的,不要讓我。”他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白雪瑩見傻弟倒滿了杯子,她端起杯子說:“來張姐,祝你生意興隆,咱倆乾一杯。”她與張樸玉碰下杯,一氣把杯裡酒乾了。她喝這樣豪爽是有目的的,酒壯英雄膽,自己喝過幾杯酒,說話就沒啥顧忌了,他傻弟再不高興,也不會與一個酒暈子計較,他明天再質問,自己就說醉了,頂多是個下不為例,但今晚自己得借酒快活一下自己這張嘴。
“嗬,雪瑩姐今天倒海量了,一氣一杯酒,你可以呀。”孟玄龍又去倒酒,他不知道雪瑩姐今晚又要唱哪出戲,無論唱哪出戲都是讓自己聽的,她今晚是給自己杠上了。
白雪瑩夾著菜說:“我傍上一個有錢的男人過日子,高興唄,高興了就想多喝酒,你不樂意嗎?”
孟玄龍把酒杯又放在白雪瑩麵前說:“樂意樂意,但先說明,我可不是有錢的男人,要說打人,我可誰都不服,雪瑩姐,你千萬彆惹我生氣。”她意思是說,我現在沒有錢了,有幾個錢都花你身上了,我不高興了,就拿你出氣,反正你是我花錢買的。
白雪瑩是個多聰明的人,她聽出了對方話裡的殺機就笑著說:“我隻能哄你高興,才不會惹你生氣呢。再說,一個大男人動不動就打自己的老婆算啥本事?我嫁的男人肯定不會有氣就往自己老婆身上撒。來傻弟,你吃這海鮮。”她拿起傻弟的筷子夾隻紅色的海蝦送到傻弟的嘴邊。
孟玄龍沒有客氣,他吃著海蝦說:“雪瑩姐,你搞清我的喜好再給我夾菜,彆做出力不討好的事。”他開始找茬了,這錢就是好,花在哪兒哪兒好。
白雪瑩看出傻弟是存心刁難自己,她就柔情似水地說:“傻弟,你說你喜歡吃什麼,我再給你夾。”
孟玄龍擺著譜說:“我說出來還能顯出你的賢惠嗎?這一輩子長著呢,我往飯桌上一坐就說自己喜歡吃啥,這樣累不累?與你談了幾年戀愛,還不知道我的喜好,你也笨到家了。”
張樸玉見他倆鬥嘴皮子,很是羨慕她們的恩愛。她說::“傻弟,你就彆美中不足了,像雪瑩這樣的大美人,你向哪兒找去?人家對你夠好的了。你不花一分錢撿個大美人,你就知足吧。”
“我要的不是中看的大美人,而是會伺候我的好老婆。”孟玄龍一臉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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