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玄龍一手抱住張樸玉一手拍著她的背說:“張姐,不哭,你去鎮上開店這是大好事,我們應該高興。這又不是隔著千山萬水,你想家了晚上就回來看看,我和爸也可以去鎮上看你。不哭不哭,你要再哭,我也想哭了。”他鼻尖發酸,雖然這不是生死離彆,可他心裡確實不是滋味。
張樸玉擦了一把眼淚抽泣著說:“我是不放心你和大叔,離開你們我也覺得孤單。”
“張姐,我們沒事,不是還有雪瑩姐照顧這個家嗎。來,張姐,我抱你回屋休息。”他抱著張姐去了張樸玉的房間。在這個時候,他表現的很男人,如果兩人都婆婆媽媽,今夜他倆就不用休息了,隻能抱頭痛哭,甚至還會做出有失理智的事來。
孟玄龍把張樸玉放在床邊,他拍了拍張姐的臉頰說:“都是老板了,還動不動就哭鼻子抹眼淚。”他轉身向外走去。這個時候自己向對方提任何要求,她都不會拒絕自己。
張樸玉站在床邊輕輕地說:“傻弟,你能親我一下嗎?”
孟玄龍轉過身雙手捧住張樸玉的臉,在對方雙唇上輕輕地親了一下,他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張樸玉就起來了,她看了看堂屋門和傻弟的住室門,理了下鬆散的長發就去了廁所。她在廁所裡聽見傻弟的開門聲,她就想儘快解決自己,彆影響傻弟進廁所。
孟玄龍來到廁所門前,張樸玉就在裡麵發出“吭哧”聲,向傻弟打招呼不要進來。明知道人家在廁所裡還過來,人家正在解決著,又不能匆匆收場,隻能隨便他了,看就看去唄,她瞅下自己想笑,衣衫不整,裡麵還沒戴罩,蹲的樣子也不雅。
孟玄龍笑著說:“張姐,你慢慢的,我不急。”他真想伸頭看看張姐尷尬的樣子。
“你明知道人家在裡麵還來,你在那站著人家解不出來。”張樸玉聲音不高地說。
“就你的事多,還是不急。”孟玄龍去了棗樹下,蹲在那兒逗著空空。
張樸玉走出廁所,她說:“傻弟,今早我就不做早飯了,剛才雪瑩打過電話了,她說她來做,她現在正在地裡掐紅薯葉呢,她今個起得比我還早。正好,我利用這個時間拾掇拾掇。”她去屋裡拿衣服準備衝涼。自己要離開這個家了,她心裡還是挺空落的。
“這說明雪瑩姐知道過日子了,就得給她一點壓力。”孟玄龍領著老爸又到大堤上晨練去了。
白雪瑩天剛亮就起來了,她簡單地收拾一下自己就去了傻弟地裡掐紅薯葉。自己院內啥菜都有,就是沒種紅薯。張姐安排,每早必有蒸紅薯葉這道菜,傻弟和大叔最愛這一口,並且她還說了蒸紅薯葉的技巧。她掐了新觧的紅薯葉,摘了嫩毛豆角還摘了兩個大西紅柿,這是自己做的第一頓飯,一定要給傻弟留個好印象。
白雪瑩到傻弟家就忙開了。張樸玉收拾著自己的東西,也沒時間幫她。
白雪瑩對這頓早餐是很上心的。她先蒸的紅薯葉和溜的毛豆角。然後又擀的薄薄的麵餅,兩手一拉好長,這餅子吃著柔韌耐嚼。最後又把兩個大西紅柿切成蓮花形,上麵撒上了白糖。她還特炒了一碟青椒雞蛋。熬的是花生小米粥。白雪瑩做的很是認真,不知道能不能討到傻弟的歡心。
孟玄龍和老爸晨練回來,白雪瑩笑著說:“做好飯了,你們快洗刷,咱們吃飯。”
孟玄龍去了廚房看著做好的飯菜,他滿意地點了一下頭說:“雪瑩姐,辛苦了,我特提出表揚,無論飯有沒有味,你這種精神可嘉。”他說著在白雪瑩臉上親了一口。
“我就等著你的品嘗呢,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我就是白辛苦了。”白雪瑩還是擔心,唯恐自己做的飯不合傻弟的口味,更怕傻弟借機找茬。她知道自己昨晚沒讓傻弟滿意。
張樸玉剛坐在飯桌上就誇獎道:“雪瑩的手藝太厲害了,你看這飯做的多美,不吃光聞就流口水了,大叔,給您一塊餅子,你看這餅子擀得多薄,雪瑩不但人長得好看,一雙手也巧。”
“張姐,你說的再好都是次要,關鍵是看傻弟的評價。傻弟,給你吃毛豆角。”白雪瑩抓把毛豆角遞給傻弟,自己是他花錢買的,處處得讓他稱心如意。
孟玄龍接過毛豆角慢慢地吃著。他見雪瑩姐百般討好自己,心裡很是得意。
在吃飯時,白雪瑩吃的不多,她在留意著傻弟的反應。這當老婆的要把握不住自己男人的胃口,那是做女人的最大失敗。
孟玄龍吃過毛角豆,喝了一口稀飯夾一筷子蒸紅薯葉美美地吃著。這紅薯葉蒸的就是好吃,手藝並不比張姐差。這雪瑩姐還真有兩下子,她有了這樣的廚藝,自己就放心了。
白雪瑩又拿一個餅子遞給傻弟,她笑著說:“傻弟,你嘗嘗這餅子怎樣?”她知道自己的蒸紅薯葉過關了,心裡不免一陣輕鬆。
孟玄龍接過餅子咬了一大口,又夾一筷子雞蛋炮辣椒放進嘴裡,他邊吃邊說:“好吃好吃,多年沒吃過這樣的餅子了,好像一下子又回到了童年時代,想起了媽媽擀的餅子。雪瑩姐,謝謝你了。”
白雪瑩臉上露出了輕鬆地笑,她抓把毛豆角剝著說:“隻要你喜歡吃我做的飯,我就放心了。”
孟玄龍又咬了一口餅子說:“這男人娶媳婦吧,長得醜俊倒無所謂,隻要賢惠有把好廚藝就行。”
白雪瑩對他撇了撇嘴,那意思是在說,人家要真是個醜八怪,你倒不會這樣說了。你就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才故意這樣說的,你們男人的心態,我是太了解了。
孟玄龍點著頭說:“雪瑩姐,你不僅值這個數,我看給你這個數也不多,貨賣要家嗎。”他先伸出四個手指,然後又伸出一把手。
張樸玉笑著說:“傻弟,兩人真心相愛,啥值不值的?你伸那手指頭啥意思?”
白雪瑩美美地笑道:“張姐,你彆聽他瞎說,他又犯傻了。”她心裡更美了,反正你自己說的,給我五個數也不多,飯後我就找你算賬。
飯後,孟玄龍抽張紙巾擦著自己的嘴說:“張姐,你趕快收拾一下,咱們出發。這天熱,趕早不趕晚。”他看一眼雪瑩姐去了自己屋裡。
張樸玉知道傻弟的意思,她笑著說:“雪瑩,我收拾碗筷,你快過去吧,傻弟又給你使眼色呢。”
“張姐,就你的心多,不就是送你去鎮上嗎,他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你沒看見嗎,還沒結婚呢就開始對我耍大男子主義了,你還不能與他強。”白雪瑩幸福地嘮叨著。
“那是疼你,他舍得動你一手指頭不?快去吧,彆讓他等急了。”張樸玉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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