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苗芬剛到娘家,母親從地裡乾活才回來。她看見了女兒就心疼地說“閨女,這麼熱的天,你咋來了?快進屋涼快一下,我給你端水洗洗。”母親打開房門就去給女兒端水。
葉苗芬把水果和肉放在桌上,她說“媽,您坐這歇歇吧,我自己來。”她接過媽手中的盆走了出去。
母女倆簡單地洗過,葉苗芬拿個鮮桃遞給母親,她說“媽,您現在身子恢複得怎麼樣?”
“跟正常人一樣,啥毛病都沒有了,乾活有著用不完的勁。”母親吃著桃,還抬了抬自己的右腿。
“媽,您有個好身體,閨女啥心事都沒有了。”葉苗芬見母親身體恢複得這樣好,她很高興。
“閨女,現在回來有事?”她最疼的就是女兒。可女兒的命苦,她勸女兒幾次了,讓女兒找個合適的再嫁一家,可女兒不知道是咋想的,就是沒有再嫁的意。
葉苗芬抬頭望了一眼屋頂說“媽,您這房子還能住嗎?我就怕陰天下雨。”她發現母親的住房幾處都有了裂痕,還有那廚房,也是破爛不堪。
母親的臉也陰了下來,她說“閨女,這也不是你發愁的事,再說,你為我花了不少的錢。我就這樣湊合著住吧。你哥是指望不上,他與你嫂子都是好吃懶做的人,他們不問我要錢就謝天謝地了。”
“媽,我想把這房子扒掉重新再給您建一座小院。”葉苗芬笑著說。
“你準備咋建?”母親沒把女兒的話放在心上。你一個女孩子還要給我建房子,看把你能的。
葉苗芬掰著手指頭說“兩間正房一間廚房,外加一圈院牆還有一間大門。建好房之後,我再把主房給你裝潢一下,然後再給您買輛電動車。”
母親白了女兒一眼,用疼愛的口氣說“你也學會哄媽高興了,這樣算來得十多萬,你一個女人哪來這麼多的錢?就是你去偷也找不到地方。”
葉苗芬掏出手機晃了晃說“蓋房的錢都在這手機裡呢,我這次來就是專門給您蓋房的。您指望不上我哥,就指望我吧。這次不給您蓋好房子,我就不回去。”
母親見女兒來真的了,她就一臉正色地說“閨女,你給媽說實話,你在哪弄的這麼多錢?你不說出來,我就不用這錢蓋房。我怕外人說閒話。”她怕女兒的錢來路不正。
“媽,外人不相信您的女兒,您還不相信自己的女兒嗎?您女兒是啥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我這不是騙的人家錢。”她還真不敢給媽說實話,她怕媽知道了真相不用這錢建房。
母親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笑著說“閨女,是不是那個治病的帥哥給你的?我發現你看他的眼光不一樣,是不是你倆好上了?給媽說實話。”她是真心讓閨女嫁給這個帥哥,可她也知道這完全不可能,這個帥哥就是相中了自己的閨女也不會娶她,自己的閨女命不好。
葉苗芬還真佩服母親的眼光,真讓她說對了,但自己不能承認。她說“媽,您就彆瞎猜了,人家早就有了女朋友,而且還是個大美人。媽,我給您說實話吧,這錢是我前幾年打工攢下來的,我不給您給誰花?媽,您就彆想這麼多了,咱馬上就建房。”
當天下午,葉苗芬就讓叔聯係了建築隊。第二天一早,建築隊就過來了。他們先在舊房隨近搭個大篷,把母親的東西全部放進篷裡。母親住在叔家,葉苗芬住在哥家。她娘倆在叔家一間閒房子裡吃飯。建房是包工包料,根本不讓人操心,質量有叔把握著,葉苗芬隻管負責向外掏錢。
葉苗芬聽傻弟的話,一般情況下不在村裡走動,更不去村外散步。就是去街上買東西也是讓母親出麵。她知道在自己沒出嫁的時候,村裡就有不少男人想著自己,其中還有一個很有背景的。所以,她在娘家很少出門,除去每天的三頓飯之外,她就在哥家不出來。
這次,哥嫂對葉苗芬特彆熱情,一掃往常對這位妹妹的冷淡。他們專門給葉苗芬騰了一間房,還把他們正在用著的立地扇搬了過去,就差沒把他們睡著的空調房讓給葉苗芬了。當嫂子的還假惺惺地說“苗芬,你彆來回跑了,就在你哥家吃吧。”
葉苗芬笑著說“謝謝嫂子,我喜歡吃我媽做的飯。”她知道嫂子的小心思,對方對自己不感興趣,她是對自己腰包裡錢感興趣。嫂子是個會算計的人,如果自己沒有錢會來給媽建房嗎。
哥嫂沒事就拉著葉苗芬去他們的空調房,裝作閒聊天對這個妹妹問這問那的,葉苗芬就是不往錢上扯。她在打工的時候沒少救濟哥哥。
這天,葉苗芬吃過午飯剛到自己屋裡,哥葉苗旺就笑著進來了。
葉苗芬見哥進來了,就熱情地說“哥,你沒午睡,快坐。”她打開電扇對哥吹著。
葉苗旺坐下笑著說“這天熱不能乾活,一天除去睡還是睡,頭馬都睡扁了。苗芬,你也坐。”他種地不行,做生意又不夠料。就是靠打工掙錢花。可他又出奇地懶,天熱不去打工,天冷不去打工,就是去外麵打工了也是乾一天歇兩天,他與老婆都是講吃不講乾,因此,日子過得十分拮據。他沒有錢花就想打妹妹的主意,想以給妹妹介紹對象為名,騙幾個錢花。可妹不與他合作。他一提妹的婚事,葉苗芬就搖頭。後來,葉苗芬乾脆不給他麵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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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苗芬坐在一張椅子笑著說“哥,你和嫂子都結婚幾年了,也該要個孩子了。”
葉苗旺苦笑著說“日子過到這份上,咋要孩子?生下孩子能養得起嗎?我們受,不想讓孩子跟著再受了。”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妹妹不打工不買賣,她哪來的錢給母親蓋房子?
葉苗芬笑著說“哥,你們生吧,我給你們領著。”她還真想要一個孩子領,好在有一個說話的。
“你又逗哥開心,我生孩子咋能讓你領。苗芬,你彆嫌我多嘴,你這麼年輕又長這麼漂亮,你總不能這樣一輩子。”她又想打妹的主意。
“我認命了,就準備這樣過一輩子,無論是真是假,我是不想再害一個無辜的男人了。我覺得這樣挺好。哥,你也彆操我的心了。”她不想讓哥對自己抱有幻想,自己也不是他的搖錢樹。
葉苗旺長歎一口氣說“這馬上又要交電費了,你嫂子還鬨著要我給她買套裙子,我現在都快愁死了,現在我連吸煙的錢都沒有。”他看了一眼妹妹低下了頭。
葉苗芬知道哥來這兒坐的意思,她笑著說“哥,我也不像你想象的那麼有錢。我給咱媽蓋房子的錢也是我前幾年打工攢的錢。哥,你沒有錢花我看著也難受。這樣吧,我給你兩千塊錢你先用著。哥,你和嫂子不能光這樣,你們得想法掙錢。”她說著掏出了手機。
葉苗旺掏出手機說“就當這錢是我借你的,我啥時候有啥時候還你。”他收過錢起身出去了。
一天下午,葉苗芬躺在床上正看著手機,葉震山推門進來了。她頓時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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