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洋點點頭“差不多吧。”
胡蟬眼冒精光,雙手激動地抓在秦思洋的胳膊“你的計劃是什麼?我答應了!快告訴我!”
見胡蟬如此激動,秦思洋露出了探查的眼神。
一直以來,胡蟬都給他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但這種成熟也在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
十八歲的胡蟬,孤兒出身,榮登聖子,經曆定然是豐富的。
在秦思洋這個活了兩世的人眼中,到底還是帶著幾分青澀。
可現在胡蟬的情緒激動無比,像是個搶到糖的孩子。
對於他反常的情緒流露,秦思洋當然會稍稍留意。
大概是也察覺到自己剛剛的情緒不太對勁,胡蟬鬆開了手,又笑了笑“我是太沉迷科研了,讓你見笑了。”
沉迷科研?
秦思洋要是信胡蟬,秦思洋不如去養豬場進食。
他平靜地又駕駛了鑽頭艙一段時間。
可胡蟬反常的樣子,秦思洋越回憶越覺得後脊微微發涼。
不搞清楚胡蟬為什麼忽然變得瘋狂,秦思洋總覺得內心不踏實。
於是,他一腳刹車,停下了鑽頭艙。
胡蟬指著前方“還有一段距離才能看見那一群小型神明呢,你為什麼停下來啊?”
秦思洋則盯著胡蟬的雙眼“你為什麼對我剛剛提議的大型神明研究那麼興奮?”
胡蟬非常認真地說道“沒什麼,我就是喜歡科研。”
“假話。”
聽到機械一般聲音說出的兩個字,胡蟬渾身一緊,看向秦思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惶。
秦思洋從背包中掏出了一隻鳥。
“我覺得,在告訴你我的發現之前,還是有必要再深入了解你一下。”
“這麼重要的研究,我總不能交給一個彆有用心的人,你說對麼?”
胡蟬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怎麼還帶著測謊儀出來?”
秦思洋聳聳肩,向後一仰,將雙腳打在操控台上。
“我是放在背包裡忘拿出來出來了。沒想到歪打正著,今天居然還能用上。”
“真話。”
“現在該你回答我的問題了。胡蟬,你為什麼對於大型神明的研究如此上心?”
胡蟬的目光與秦思洋的目光交彙。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片刻過後。
胡蟬開口。
“是為了賺取資源名聲地位,奪權。沒有什麼,比大型神明的研究,更能提升我的聲望和地位了。”
“真話。”
“奪權?奪澤世教的權?”
“是。”
“真話。”
“你一個聖子,在澤世教的地位崇高無比,奪權是為了什麼?”
“自然是為了活命。教會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內部勾心鬥角,也沒多少拿的上台麵的事。”
“我想要活命,就得奪權。權力,是我的防彈衣,是我的救命藥。”
“真話。”
胡蟬回答了秦思洋的問題,甚至還主動配合說明了原委,相當於對秦思洋服軟。
不服軟也沒有辦法。
秦思洋的泰坦茅草內葉殘片,是他救人的關鍵所在;秦思洋的沙蟲相關研究與靈感,是他救己的關鍵所在。
秦思洋左手攥著他在意的人的命,右手攥著他自己的命。
可以說是實實在在地把他給抓牢了。
雖然他非常討厭秦思洋這個無恥而又狡猾、處處壓他一頭的強盜。
但不得不承認,秦思洋已經快成了他的重要助力了。
如果不是秦思洋和他年齡相仿,再加上之前有些過節,胡蟬都想認秦思洋做義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