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思洋醒來的時候,胡蟬還躺在旁邊。
不過他已經醒來,看著手機,不知道在跟誰發信息。
秦思洋打了個哈欠:“你挺悠閒啊?”
“忙得很。下周高考就要出成績了,在出成績之前還有一次非常重要的祈福會,我在想要怎麼解決。”
“你必須要到場?”
“按理說是的,我這個聖子要出席,代表澤世教對於教徒們的重視。但是現在——”胡蟬歎了口氣:“能不能活著回到第8區都是個問題。”
秦思洋好奇問道:“克裡斯和金晟宇殺了你,難道不會有什麼麻煩麼?你好歹是聖子啊!”
胡蟬嘴角一撇:“雖然我很希望他們殺我會有麻煩,但事實上確實沒有什麼麻煩。”
“所謂聖子和護法,無非就是權力爭奪的代名詞。”
“張迎瑞死後,我們澤世教的四人麻將成了三人鬥地主,勢力重新洗牌。而在爭奪張迎瑞遺產的時候,我因為陪你出安全區獵殺了幾天神明,錯過不少機會,導致隻搶到了很少的一部分蛋糕。”
說到這裡,胡蟬還略帶幽怨地看了秦思洋一眼。
秦思洋則立刻從床鋪上彈起:“你這眼神什麼意思?點我呢?”
“沒有。”
“胡蟬,你小子說話講點良心。你是陪我去獵殺神明?明明是我雇你跟我去獵殺神明!再者說了,我也沒要求你必須在那幾天跟我出安全區吧?我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是你急著要泰坦茅草內葉殘片,想要救俞紫英的命,才會在那段時間放棄爭奪權力,選擇跟我出去。”
胡蟬聽後,一言不發,撓了撓自己的胳膊。
好像是這個道理。
都是自己的選擇和安排,怪不得秦思洋。
真是奇了怪了。
他明明感覺自己是有道理的,最起碼是有一點點道理的,但怎麼每次和秦思洋對峙都被懟得啞口無言。
秦思洋真是個強勁的對手。
胡蟬繼續說著剛剛的事情:“我在爭奪張迎瑞權力的時候落入了下風,隱隱被他們兩人壓過一頭。他們得知我從你這裡獲取泰坦茅草內葉殘片,要救俞紫英之後,直接聯合起來,在這段時間內重創了教會中所有跟我親近的派係。”
“現在我的勢力極為脆弱,算是他倆為殺死我們兩人鋪平了路。”
“怎麼?他們重創你的朋友,你沒有反抗,跟他們開打?”
“打了,沒打過。所以才逃命到這裡。”
秦思洋沒有出言嘲諷。
因為他也想起了自己沒打過郭九霄一行人,被迫逃走的場景。
“我聽說,克裡斯和金晟宇已經準備好了新的聖子。我一死,立刻會有一個聽話的傀儡無縫銜接聖子之位。”
“這個聖子,聯合政府會認?”
“為什麼不認?聯合政府隻需要一個能給安全區帶來穩定的澤世教。至於教會內部的爭鬥,他們根本不介意。”
“更何況,隻要我死,他們倆就能平分澤世教話語權。推出個傀儡聖子又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會觸碰到誰的利益。”
“所以,我現在是真的有些難辦了。”
秦思洋聽後,也頗為感同身受地跟著一歎:“是啊,這種情況,就是會有些無力。不過他們倆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新的聖子,等著殺你的一天了。”
“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