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蟬正要爭辯,秦思洋又說道:“你欠了我這麼多,我沒找你催債,已經是仁至義儘。”
“你或許在想,祈福會之後,可以嘗試著重建自己在澤世教的勢力,沒準可以不再被我拿捏。”
“但是。”
秦思洋微微一笑:“胡蟬,你也不想俞護法得不到泰坦茅草內葉殘片吧?”
胡蟬直接愣住。
沒想到秦思洋會說出這句話。
停頓了幾秒鐘,才又強顏歡笑問道:“秦總是什麼意思?不是已經說好,下次我陪你出安全區外獵殺神明,就把剩下的泰坦茅草內葉殘片交給我麼?”
“今時不同往日。”秦思洋說道:“那個時候,你和我隻有兩次陪同出行換取泰坦茅草內葉殘片的交易。可是現在——”
“你欠我的越來越多,卻又在我這裡沒有任何信得過的抵押,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會跑掉。”
“秦總,秦哥……”
秦思洋笑著給胡蟬倒了杯水:“叫爹也沒用。聖子,你我都是聰明人,彆用什麼‘相信我們的交情’,‘相信你的人品’之類的屁話來說服我。你應當明白我的顧慮是非常合理的。”
胡蟬原本諂媚的目光,漸漸冷了下來:“那秦總打算怎麼樣才能把泰坦茅草內葉殘片給我?”
“慢慢來吧。最起碼,下次陪我出安全區,我不會給你任何泰坦茅草內葉殘片。”
胡蟬聽得深吸一口氣,攥緊了拳頭:“好,我知道了。”
“明天上午十點之前,希望秦總能到九龍學院。”
說完,便起身離開了秦思洋的房間。
秦思洋歎了口氣:“這聖子,變臉可真是快,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等到胡蟬走後,秦思洋拿起演講稿,仔細看了起來。
“得好好排練一下,到時候脫稿講,在澤世教的教徒麵前一展風采。”
說乾就乾。
秦思洋打開了對話屏蔽,在房間內聲情並茂地進行演練,並且根據自己的說話習慣對著演講稿進行大規模的增刪,務必不能有任何差池。
這也是秦思洋給自己定下的行事風格——張弛有度。
平時吊兒郎當無所謂。
但是每一次公開露麵,每一次出席正式場合,都不可以掉鏈子。
秦思洋從下午,一直練到晚上,期間在溫舒的遠程督促下,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飯。
【藍星紀2010年6月24日】
【西曆,星期四,國際奧林匹克日。】
【夏曆,庚寅年,五月十三,宜作梁,宜築堤】
秦思洋身著正裝,與趙龍飛同乘一輛專車,前往九龍學院。
還沒進入校園,就看到了鋪天蓋地的澤世教祈福會宣傳標語和立繪告牌。
秦思洋瞧著兩天就搞出來的巨大陣仗,不禁說道:“趙校長辦事,真是高效!”
趙龍飛搖頭:“和我關係不大,我就湊了點人力而已。這一切都是胡蟬安排,費用也都是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