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莫問淵有些失落地歎了口氣，他本以為完美的玄符到魏笙眼裡隻是一個瑕疵品。
雖然這道玄符不影響整個玄陣的威力，可莫問淵也沒想著再去完善下一個有問題的玄符，而是決定將瑕疵品完善到讓魏笙滿意的程度。
“老師，您昨天淬體的時候柳揚又一次前來，我已經將他打發走了。”莫問淵出聲提醒道“我在這裡的消息恐怕也會傳開。”
柳揚，此人就是在市集上想把情報和血紅蓮捆綁賣給魏笙的情報揚本名，這一個月來柳揚到這裡好幾次試圖打探出更多關於魏笙的情報，但都被莫問淵擋下了。
“如果消息傳開，那隻能證明柳揚還不足以成為被我利用的棋子。”魏笙淡然回應道。
目前除了柳揚以外，知道莫問淵在他這裡鑽研玄陣的隻有穆青蓮、魏羽瑤、程舒薇，這三人早就答應他絕對不會向外界透露半點關於莫問淵的事情。
所以這次是對柳揚的考驗。
柳揚是不是一個目光短淺隻看重眼前利益的人？
對此魏笙還是挺感興趣的。
“老師，恕弟子直言，柳揚於您沒有任何價值，因為您非常強大。彆說青蓮宗，即便是焱宗最傑出的弟子相較於您，也不過如同夜空中的螢火一般微不足道。”
莫問淵振振有詞，語氣誠懇的完全不像是在吹捧，而是發自內心的尊敬與肯定。
他可從來沒見過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能教導七品玄陣師，也沒見過用古法煉製八品催熟符篆的存在。
“老莫，無論什麼時候情報都是每個勝利中較為重要的一環，簡斌和杜澤就是因為對我的情報掌握甚少所以才丟了性命。”
稍稍一頓，魏笙繼續道“雖然我不像簡斌和杜澤那般羸弱，但掌握足夠多的情報就能大幅減少陰溝裡翻船的概率。”
“您有些太過謹慎了。”莫問淵無奈地搖了搖頭。
“謹慎不是壞事，如果一周後他要是再來就放他進來見我，前提是你住在這裡的消息還沒有傳開。”
語罷魏笙便開始專心研究起手裡的符篆，見此莫問淵點了點頭也繼續研究起自己布下的玄陣。
就這般一周後，有關於魏笙和莫問淵的消息並沒有在青蓮宗傳開，柳揚也得以再次見到魏笙。
簡陋茅屋中，坐在魏笙對麵的柳揚目光先是不著痕跡地掃過整個房間，隨即取出儲物戒中的三品血紅蓮雙手遞向魏笙，微笑道“魏兄，上次在市集我多有冒犯，還望魏兄收下這株血紅蓮，就當是我的賠罪。”
“人與人之間不可能不存在摩擦，柳兄不必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雖然這麼說，但魏笙並沒有接過血紅蓮，因為莫問淵早在兩周前就將八品血紅蓮提前交給了他。
現在柳揚手裡的三品血紅蓮對魏笙來說是無用之物。
然而在柳揚看來這是魏笙並不打算原諒自己的舉動，當下搓著手賠笑道“我是非常想與魏兄冰釋前嫌的，隻要魏兄能夠原諒我之前的冒犯，有什麼要求儘管提，隻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一定全力滿足魏兄的要求。”
“在提要求之前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魏笙平淡道“你對我了解多少？”
“我隻知道魏兄以及魏兄的妹妹並非通過正規方式進入青蓮宗，而且”柳揚瞥了一眼茅屋外鑽研陣法的莫問淵，繼續道“魏兄是莫前輩的徒弟，想來在玄陣上的天賦應該不低。如果讓我評價魏兄性格的話，我想魏兄應該對物質的追求極低。”
魏笙淡然一笑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一枚透明印章遞向柳揚，道“你倒算是有點本事，在青蓮宗中搞情報的人不在少數，但唯有你注意到了我並且也沒有被眼前的利益所迷惑，所以我還是很中意你的。”
“多謝魏兄的誇讚，倒賣情報也算是從商，而作為商人最重要的就是把目光放得長遠。”柳揚的目光鎖定在透明印章上，沉聲道“不知道魏兄想讓我簽下什麼樣的血契？又想讓我做什麼？”
“放輕鬆，我隻是給你一個意見，采不采納全看你自己。”魏笙將印章放到柳揚麵前，語氣依舊平靜“你要用你自己的靈魂起誓以後隻忠於、服務我一人，絕不能將有關於我的情報泄露半點，也不能對我造成傷害。”
柳揚雙眼微微眯起，凝重道“簽下這個血契，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家族代代從商的柳揚商業頭腦雖然不夠，但他不是傻，利與弊還是能權衡明白的。
如果魏笙給不了他與之相對應的好處，那麼這場交易自然不了了之。
“十年後你想成為柳家唯一的少主麼？”
聽到魏笙平淡的反問，柳揚瞳孔瞬間縮成針芒狀，他不是驚訝於魏笙開出的這條件，而是對魏笙早就把自己家世調查清楚感到詫異。
“魏兄能做的到？”柳揚驚疑不定地詢問道。
“如果連老師都做不到的話，那放眼神話大陸也隻有聖女大人能幫到你了。”
莫問淵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可這語氣平淡的一句話落到柳揚耳朵裡卻無異於一顆炸彈在他腦中爆炸開來。
老師？聖女？
莫問淵在說什麼？
“老莫，專心研究你的玄陣，有些話不用你來替我說。”
“是，老師。”
“你”猛然站起身的柳揚眼睛瞪得像個銅鈴直勾勾的盯著魏笙，眼角更是止不住的狂跳。
堂堂七品玄陣師的莫問淵稱呼魏笙為老師？
而魏笙則是饒感興趣的單手撐住臉欣賞著柳揚的滑稽模樣，語氣卻是淡然問道“怎麼？感到很意外？”
“意外？”柳揚難以置信地笑著搖搖頭“魏兄，我能感受到莫前輩有多看重你了，竟然會陪你開這樣的玩笑。”
“你這麼理解倒也合理。”魏笙笑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對著印章揚了揚下巴示意柳揚該做出一個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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