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兩人氣勢洶洶的樣子,似乎不是來和魏笙把酒言歡的吧?
嚴雲天向前半步,單手撐在桌麵上,俯視著依舊在大吃大喝的魏笙,冷聲道“喂,小子,你很狂啊。”
哪怕是茬都找上門來了,魏笙仍沒有停下筷子。
他沒有去思考對方為什麼會來找自己的麻煩,因為揣度一個弱者的想法是愚蠢且毫無意義的。
隻要對方不影響到他的吃喝,在這個過程中聽一段相聲或許有助於消化。
應該吧。
魏笙又給自己倒上一杯,可就在他要一口乾了的時候,嚴雲天抵在桌上的那隻手食指一抬,精巧的線形玄力直擊在酒杯底部。
承受不住玄力打擊的精巧酒杯在下一瞬爆裂開來,殘片不僅割傷了魏笙的手掌,酒水也濺了他一身。
然而魏笙的眼眸還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但他也終於看向了嚴雲天。
現在他可以肯定的是,青蓮宗不讓弟子私下內鬥的規矩隻是擺設。
這種明顯的挑釁行為就是在破壞規矩,但那些監管者仍舊沒有出現。
既然如此
濃鬱的殺機在魏笙心底一閃而逝,他有無數種方法讓這兩個小子後悔來找他的茬,但如果在這裡動手的話很有可能會讓平靜的日子徹底離他而去。
真的有必要為這兩個廢物犧牲那麼多麼?
就在魏笙捫心自問之時,嚴雲天譏笑著將臉湊向魏笙,嘲諷道“怎麼?嚇傻了?連話都不敢說了?”
心底無奈地長歎了一口氣,魏笙勉強擠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兩位師兄,不知師弟哪裡做錯了?”
唐瑜幼略顯失望的瞥了魏笙一眼,她是想不通程舒薇為什麼會喜歡這種軟蛋。
哪怕對方是老弟子,可配讓程舒薇喜歡的男人應該在此刻展現出強大的實力,乾脆又優雅的擊敗挑釁者,然後繼續若無其事的吃吃喝喝。
唐瑜幼的失望之色也被嚴雲天和陳傑看在眼裡,這讓二人心中一陣暗喜。
就是這樣!
看清這個廢物不配待在你唐瑜幼的身邊!
“你還真是遲鈍啊。”嚴雲天來回扭了扭脖子發出陣陣脆響,哼笑道“我要是把你這張用來沾花惹草的臉拿刀劃到破相,也許你就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
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這兩個雜魚為什麼來找茬了。
但魏笙並不準備把問題歸咎於唐瑜幼,他也不喜歡紅顏禍水這個詞。
如果長得漂亮都是一種罪的話,那這世間就沒有正確的事情了。
說到底,是自控力不足與思想的不成熟讓這兩個雜魚做出了極為幼稚的行為。
但唐瑜幼卻自責地以為是自己招來了這場無妄之災,她站起身來,急忙勸解說“兩位師兄,請你們不要誤會,我隻是偶然與一位朋友相遇,才會一起進餐。”
然而還沒等嚴雲天二人說話,魏笙稍稍低頭冷聲道“想在美麗的雌性麵前展露出自己作為雄性動物的強大,以此來獲取雌性的歡心,沒有比這個舉動更愚蠢更讓我覺得惡心的了。”
因為視角的問題,嚴雲天和陳傑都沒法看到魏笙的臉,可唐瑜幼卻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