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靈異現場!
我艱難的從石板下爬了出來,此刻整棟建築我幾乎都是搖搖欲墜,越到這種時候越是不去考慮太多為好,你越去想這些就會越覺得走路稍微重一點就能把整棟樓給震塌。
現在這種情況並不適合貿然行動,這個浴室的外部結構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但是站在這向上看去,至少有五層樓高,房間多的更是數不勝數,如果沒有做好萬全的打算就貿然行動,很可能會再中了‘死神’的圈套。
但是我對這棟建築的結構絲毫沒有了解,除了目前我看到的這棟樓之外會不會還有其他的樓?那五個人是在這裡還是在彆的地方?這都不知道,而且既然‘死神’敢用炸彈,就表明了這裡一定不是市區的範圍之內,就算跑出去求救也是於事無補,再加上‘死神’這種病態的性格,所以接下來會遇到什麼事情,是完全無法估計的,什麼毒蛇蟲蟻也都不能排除在外。
我四周環顧了一下,發現隻有一扇門是開著的,其他地方都完全塌陷了,彆說是個成年人,就連一個小孩都鑽不出去。
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這唯一的一扇門肯定是‘死神’故意留下給我的,在這門口麵肯定有著什麼正在等著我。
在不斷閃爍著的應急照明燈的微光下,我撿起了一根長一些的水管握在手裡,慢慢向那掛在門上的黑乎乎的破布簾子後麵走去。
我是被綁進來的,身上什麼東西都沒帶,唯一的一部手機還在昏迷的時候被‘死神’給拿走了,不過諷刺的是錢包裡的錢倒是分文未動。
在應急燈微弱的發散光照射下,我發現門的後麵竟然是一個樓梯間,剛才的爆炸似乎並沒有波及到這裡,除了有些浮塵之外並沒有大塊的岩石碎裂,樓梯是單向向上的,除非在地上挖個坑,不然向下走是不可能的,我壯著膽子向上沿樓梯幾步,忽然隱約聽到了有人在呼救,隨之加快了腳步向上走去,當我拉開了一扇厚重的防火門之後,見到了讓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防火門的另一邊,豁然開朗,竟然是一個十米乘四十米的大房間,牆角堆放著幾個破舊的躺椅,房間中部被一層編製的時分細密的鐵絲網隔開,網上捆綁了無數的倒刺,而那倒刺上布滿了屍體的殘肢斷臂,因為高度的腐爛所以根本沒辦法分辨究竟是人還是動物的。
在鐵絲網的另一邊,有一張床,床上赫然躺了一個渾身沾滿了鮮血的男人,男人的頭被兩塊鋼板夾著,動彈不得,幾根胳膊粗細的鐵鏈一頭連接到一個巨大的齒輪上,另一頭連接到男人四肢的上方,掛著一塊足有一立方米的鉛錠。
齒輪的後端有一個鐘表計時器,正在不停的進行倒計時,每過一秒,那塊鉛錠就向下降一點。
“你想乾什麼?你知道我是誰麼?竟然敢這樣對我!你個王八蛋!快放了我!不然我殺你全家!”男人瘋狂的扭動著腰肢,口水四濺的咒罵著。
這個房間裡也有一個破舊的音響,一陣電子雜音後‘死神’的聲音傳了出來“這個男人吸毒,強奸,綁架,殺人,都因為證據不足釋放。他的時間還有180秒,時間一到,四肢和那顆充滿了罪惡,肮臟主意腦袋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當然,你也可以救他,在你右手邊的鐵籠子裡有一隻被我改造過的狼蛛和一把鑰匙,用鑰匙打開牆上盒子的鎖就可以停止計時器,但是如果被狼蛛咬了,你的手在三個小時內將會失去知覺。好了,選擇吧!”
這個籠子是用很粗的鋼筋焊出來的,縫隙很小並且固定在了地上,隻有上麵開了一個圓形的口,那隻狼蛛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趴在一把銀色的鑰匙上,八條腿和巨大的身軀上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土黃色絨毛,背上的黑色的紋路看起來就像是一隻骷髏頭。
這個時候,裡麵的那個胖子衝著我喊道“嘿!嘿!救我!救我!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我有的是錢!”
沒人跟錢有仇,更何況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被活生生的壓扁四肢,最後腦袋再被擠爆。
在我把手伸進裝有狼蛛的籠子時,那隻巨大的狼蛛察覺到了有人侵犯它的領地,瞬間活躍了起來,退到籠子邊緣震動著那兩顆駭人的毒牙對我這個不速之客發起威脅。
我完全不敢把手伸進去,牆上的秒表在不斷地倒計時,,98……
我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把那根細長的水管先伸了進去,那隻狼蛛看到水管就像看到了世仇一般撲了上去,在它一番撕咬的時候我嘗試著去取鑰匙,可那狼蛛卻似乎是將那把鑰匙看做了自己的所有物,我剛剛夾到鑰匙,它就舍棄了侵入領地的水管向著我的手指一口咬了上去。
那洞口本來就不大,插了一根水管和我的一隻手,情急之下竟然兩個東西都拔不出來了,手腕和水管死死的卡在了籠子裡。
稍一耽擱,那隻狼蛛已經趴在了我的手背上,八隻毛茸茸的腳上似乎帶有倒刺一般紮進了我的肉裡,我這邊步步驚心,那邊卻還在大吵大嚷“你丫的快點啊!這東西壓下來了!我告訴你!我要死了你t也彆想活!”
那狼蛛可能是把我的手當成了樹乾,在上麵來回爬動,我一動也不敢動,生怕它冷不防的咬我一口,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逝,牆上的秒表已經過了20。
雖然我很著急,但一想到那兩顆毒牙卻也是強做鎮定,隻待那蜘蛛原地不動了,立刻使儘了力氣把手甩的像一個篩子抓著鑰匙絲毫不敢耽擱的抽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已經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但是卻根本沒有時間再耽擱,時間還剩下不到十秒,我飛快的跑到牆邊,打開盒子按下紅色的按鈕,嘭的一聲清脆的響聲,鐵絲網那麵的計時器從齒輪上脫落了下來,整個裝置都散了架。
躺著的那個胖子已經被嚇得臉色鐵青,他站起來神色十分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竟然狠狠的衝著地麵呸!的啐了一口痰,冷聲說道“真t能墨跡,傻逼玩意。”
看著那人我的心情十分複雜,不知道究竟是該為救了他高興還是該為救了他不高興,看著他拉開門揚長而去之後我才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順著走廊向前走,那個人就在旁邊的走廊,通過窗戶偶爾能看到他的身影,不遠處有一扇青色的大門,看樣子能讓我們真正的打一個照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