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女情仇之宅鬥!
班主捅了捅那個唱花臉的,花臉不響。
旁邊的小花臉見了,開口說“五太太,我們也是被他吵得心煩了,這才——五太太說得對,這是我們的不是,您說句話,我們認了。”
秋蓮朝他笑了笑“人都被你們打成這樣了,彆的都先不說它了,這看醫生的錢——”
班主“當然,這錢我們出。”
秋蓮“老板真是個爽快人,那你就和我家的銀杏一起先陪著鳳庭少爺看病去,好嗎?”
班主“好,好,我這就去。”
秋蓮“銀杏,你先把少爺帶去看病,這裡的事有我呢。”
銀杏答應了一聲,對那兩個男傭說“去叫一輛車來,把鳳庭少爺送到吳醫生那裡去。”
秋蓮對蕊芳說“蕊芳,你也和銀杏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
“是。”
班主和銀杏、蕊芳等人一走,秋蓮就對那幾個唱戲的人說“我還有事要和徐老板談。”
小花臉識相地“好,那我們就不陪了。”
徐老板“五太太,要不到我的帳房裡去,喝杯熱茶?”
秋蓮想了想,點了點頭。
後台的通道裡,秋蓮和徐老板一路走一路說“徐老板,你要知道,今天虧得是我來,要是我家二太太來了,她可是個暴燥的性子,鳳庭少爺呢,又是她的寶貝兒子,要見了他被打成了這樣,這事可就——”
徐老板“那是,那是。這事多虧了五太太來調停。”
秋蓮“今天的事就彆說了,我想問你的是,鳳庭看上的那個唱戲的叫、叫什麼來著——”
徐老板“叫月娥。”
秋蓮“對,這個月娥現在在什麼地方?”
徐老板“聽說她那個戲班子現在在他們老家嵊縣。五太太的意思是?——”
秋蓮“也沒有彆的意思。你也是知道的,我家鳳庭腦子有點不大好用,他喜歡上了月娥,那是誰也攔不住的。一天見不到這個人,一天就不得安寧。”
徐老板“可當初他們班子離開這裡,是你阿爸特地來關照的呀。”
秋蓮“這我知道。現在看來,這一步是走錯了。這個月娥走了以後,鳳庭的病就發作了,我想,要是索性讓他和月娥常常在一起,他心裡高興了,病會好起來也說不定呢。”
徐老板“那倒也是。五太太的意思是讓我再把他們叫回來?”
秋蓮看了徐老板一眼“我這也是為了鳳庭好。不過我今天對你說的話,你可不許往外傳,特彆是鳳庭這裡有病的事——她指指自己的腦袋——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這可是我們家的忌諱。”
徐老板“請五太太放心,今天我們說的話,就在這裡打住,決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馮家柴房門口,銀杏給門上了鎖。
鳳庭在柴房內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銀杏對兩個男傭說“看著門,誰也不許走開,要是再給鳳庭少爺跑了,二奶奶可饒不了你們!”
兩個男傭相互看了看,遵從地點頭稱是。
三姨太坐在二姨太的床邊“二姐,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好在鳳庭隻是外傷,養幾天也就好了。”
二姨太“老五呢?她昨晚不是已經回來了嘛?”
三姨太“是的,她到戲院裡把鳳庭的事處置完了,又回她阿爸的家裡整理東西,回家已經是後半夜了。”
二姨太“這倒真難為她了,我沒想到——”
三姨太“二姐,我說過,老五這人心是好的,人又能乾,我看你是不是和她好好地說說,把你們倆的疙瘩解開了。”
二姨太“我又不想和她過不去,這次可是她的不對,你想想,她阿爸又不是馮家的人,他的喪事怎麼能在這裡辦?我——”
銀杏走進門來。
二姨太“銀杏,鳳庭怎樣了?”
銀杏“我叫人看著門呢。”
二姨太歎了口氣“唉,我的命也真苦——”
說到這裡,她又掉下淚來。
三姨太“二姐,你就想開點吧,要不,找個地方散散心去?”
二姨太“散什麼心啊!”
她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老三,要不你把老五也叫上,我們一起到外麵去散散心?聽說,這幾年城裡新開了一家影劇院,還有什麼咖啡館、西餐店。可我們就像是關在籠子裡的鳥似的,也不知那是怎麼回事?你去跟她說,我們先叫上大少奶奶,啊,不,是周太太,聽說她現在可新派得很,讓她領我們到這些新地方去玩玩,我請客。”
三姨太“好的。我這就去。”
鳳鳴和鄭芹從一家書鋪出來,鳳鳴的手裡拿著幾本新買的書。
鳳鳴把一本書遞給了鄭芹說“阿芹,這一本你先拿去看。”
鄭芹接過書,書上寫著《天演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