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心中翻湧過海嘯般激烈的悲痛,自然就不會再為湖麵的漣漪出現波動。
快點把這件事情結束點吧,路明非在心裡說,沒有時間再跟校董會的人空耗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拯救老唐計劃的失敗給了路明非這個慘痛的教訓,以至於他要把下一步的計劃提前了。
昂熱忽然話音一轉“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已經為你找好了外援,配好了最好的辯護律師。”
“外援?律師?”路明非愣了下。
外援還好說,昂熱提過他找了一個老朋友給路明非擔保,但是律師是什麼鬼?
這是一場隻對卡塞爾學院的人開放的聽證會,依據的都是秘黨的黨規和法律,在卡塞爾學院裡可沒有專研這些教條的人,有誰會能為他辯護?
路明非疑惑的時候,一個魁梧的漢子推開了大門。
目測來人身高接近一米九,外邊套了一件極其騷氣的花襯衫,體壯如雄,臉上又偏偏堆著燦爛得有些賤兮兮地笑容。
“師……師兄?”路明非有些吃驚。
路明非他委實沒想到芬格爾這個狗仔還能乾律師的活計,要是校長讓他幫他偷拍調查團團長的黑料,亦或者是洗煤球什麼的,路明非還覺得專業對口,但是要他當自己的辯護律師……
校長真的不是在害自己嗎?
“師弟!咱們今天就是戰友了。”
芬格爾也熱情地給路明非打招呼,還配上了一個結結實實的愛之擁抱。
“副校長給我推薦的他,委實說,我在發現芬格爾還沒畢業的時候,還有點驚訝,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昂熱給路明非解釋說。
“本來隻是想讓他幫忙控製一下學院論壇上的輿論情況,後來發現已經來不及了,於是計劃就此擱淺,不過他倒是自告奮勇地過來申請為你辯護。”
“辯護?師兄你背得了校規嗎?”路明非感覺我命休矣。
以芬格爾的脫線程度,就算是按照法律最多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程度的人,他一通辯護陳詞下來,也能逼得法官改判死刑吧。
“辯護哪需要背校規。”芬格爾大手一揮,“你這次的事件經過我都看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死不承認!”
?
看見路明非不太友善的眼神,芬格爾趕緊解釋說“這次聽證會的決定權在教授團的手裡,隻要他們超過半數以上的人認為你無罪,那你就是無罪的。”
“這也意味著,你不需要真的無罪,你隻需要讓教授團相信你無罪就可以了。”
路明非有點懷疑“我死不承認就能讓教授團相信我無罪了?”
“接下來看我的就行了。”芬格爾自信心滿滿。
路明非還想問些什麼,但外邊忽然有鐘聲響起,古重宏大,路明非知道這是提醒入場的聲音。
聽證會就要開始了。
最後整理下了自己的衣物,在走出側門的那一刻,路明非忽然回頭,看向昂熱。
“校長,我記得你說過,隻要我在自由一日中淘汰楚子航和凱撒中間任何一個人,你就可以在職權範圍內答應我一件事對吧?”
“你已經想好要用這個特權好什麼了嗎?”昂熱點了點頭,他還記得這件事情。
路明非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如果我成功渡過了這次聽證會,我想去日本一次。”
“日本?”昂熱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路明非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校長你就當我經曆了這麼多,想去日本散散心吧。”
路明非的聲音逐漸遠去了。
“無論是以卡塞爾學院交換生的身份,還是以特彆專員的身份,或者乾脆給我放一個長假,讓我以私人的身份前往都行。”
“總而言之,我想去日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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