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路明非一聲斷嗬。
路明非用的是中文,風間琉璃一時間沒理解這個破字的意義,然而路明非身上驟然飆升的氣勢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風間琉璃想法變招,卻情況突轉!
清脆的斷裂在房間裡炸響。
斷裂的半片刀身在半空中旋轉著跌落,宛如折斷翅膀的飛鳥,砰的一聲豎插在地板上。
紅刃長刀居然在這一聲斷嗬中被斬斷,即便是冷靜如風間琉璃也不由流露出驚訝。風間琉璃的長刀是一把流傳許久的煉金古刀,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生死之戰,相傳它紅色的刃口就是因為殺過太多人而被鮮血染紅,然而這樣的一拔古刀卻在今天的戰鬥中折斷了。
風間琉璃也隻有時間驚訝了,轉瞬之間,妒忌的刀鋒就斬向了風間琉璃,隻在毫厘之間。
風間琉璃手握斷裂的刀柄根本來不及再做出什麼應對,拋棄任何刀術上的技法,條件反射般的一腳前踢,而自己則借助著反作用力後退,但是這依舊無法避開如此零距離的一刀。
血肉被隔開的觸感在路明非手中浮現,鮮血如雨水般灑落,路明非在最後收了一點手,但這一刀仍舊劃破了風間琉璃的胸膛,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一道慘烈的傷口。
隻要不是再生金屬打造的武器,路明非都能施加影響,奧丁的入侵者那一次武器被奇怪的力量所保護的情況終究是少見的,風間琉璃的刀刃在白帝的影響下,被路明非輕而易舉地斬斷,就連風間琉璃自己也猝不及防在這一刀下受了重傷。
鮮血染紅了他雪白的襯衫,原本溫潤陽光去鄰家少年般的風間琉璃,此刻就像是驚悚片裡的殺人犯一般可怖。
路明非還沒有再做些什麼,又瞬間後退。
砰!
一把飛擲的短刀插在了他原本所在的地方,深深地沒入了地板之中,隻留下纏著白布的刀柄,如果這一刀擊中了路明非,恐怕能直接把他刺穿。
“二打一?”路明非看著王將,“等到風間琉璃受傷再出手,是不是晚了一點?”
看著風間琉璃受了重傷,旁觀了這麼久王將終於出手了,王將的實力在路明非心中一直是個謎團,有時候他覺得王將實力強大得可以單挑源稚生或者風間琉璃,有時候他的實力又仿佛很弱。
風間琉璃捂著胸口的傷口,有些狼狽地走向了王將,站在了他的身後。
“有這樣的實力,難怪路專員敢獨自前來南夢座赴約,我猜恐怕卡塞爾學院都不知道路專員的實力強到這個地步了,卡塞爾學院居然隻是懷疑你有危險血統,路專員恐怕早就邁過臨界血統了吧?”
王將的聲音混濁沙啞,就像是毒蛇在黑暗中嘶嘶地發生。
“是又怎麼樣?”路明非手握妒忌,冷眼相對,他沒必在王將麵前掩飾這些東西,大不了殺了就是。
應該說,局勢發現到這個地步,路明非不殺了眼前的王將分身,已經很難收場了。
“我最後問一下,路專員願不願把上杉繪梨衣交出來?”王將語氣森然。
“那你願不願意去死?”路明非把刀鋒指向了王將。
“很遺憾,談判破裂。”王將忽然遺憾地搖了搖頭,笑容詭異,“路專員,你可以去死了。”
仿佛是為了應和王將的話,頭頂忽然傳來金屬碰撞的微聲,冰冷噴湧的殺機籠罩了整個房間。
大口徑高速即的槍口從天花板上出現,一共八個槍口,每一個槍口都已經對準了路明非,王將的笑容越發詭異而燦爛,剛剛路明非為了躲避他的擲刀已經與他拉開了距離,所以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射擊。
在這樣的空間下,路明非避無可避。
既然知道路明非要來,王將也沒想著讓風間琉璃一個人就攔住他,這不是對風間琉璃沒有信心,但路明非畢竟是殺死龍王之人,對付這樣的人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路明非也笑了,笑得比王將還要開心燦爛,若非一早就發展了這些機槍的存在,路明非也不會在南夢座這麼的囂張。
下一秒,這些機槍就對準了王將!
路明非的笑容又驟然凝固了,因為他還並未用白帝操縱這些機槍。
“王將!你還是大意了啊,居然能這麼放心的讓我站在你的身後。”
一把斷裂的短刀從背後刺破了王將的胸膛,風間琉璃笑得比路明非還要開心,隻是染上了血跡。
下一秒,風間琉璃離開。
槍聲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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