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烈無雙淡淡說了三個字“押玉龍贏。”
這樣一句話讓烈守義瞬間來了精神,拿起乾坤袋朝著堂前走去。他湊了過來,看著眾人熱情高漲,目光也順著眾人移向了那一張木桌。
隻看了一眼,他暗自一笑,心裡道了聲這些人倒也不笨。目之所及,隻見屬於烈玉龍的那一邊區域早已堆滿了乾坤袋,而淩風那一邊隻有寥寥數個,相比之下,竟有些慘不忍睹。
這一幕讓他感到熱血沸騰,就算是天宗的弟子又如何,還不是要向炎神殿的麒麟子低頭!
他正欲上前將手中的乾坤袋扔到桌子上時,目光卻突然瞥到一隻有些特殊的乾坤袋。那隻乾坤袋造型古樸大氣,在桌上一堆乾坤袋中顯得有些特彆。當然吸引他的並非乾坤袋的造型,而是在袋子的正中央繡著的一個“李”字。
這個“李”字的形狀他並不陌生,正是東天域頂尖勢力神策穀的標誌。
按道理來講,這裡出現一位神策穀子弟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這一次的約戰確實吸引了眾多東天域年輕,這一路上他們碰到的頂尖勢力弟子同樣不少。
隻是這隻神策穀子弟佩戴的乾坤袋出現的位置卻有些讓人出乎意料,烈守義目不轉睛的盯著桌上那隻不合時宜的乾坤袋,喃喃自語道“為什麼這個人會押淩風勝?難道在他眼中烈玉龍師兄的勝算還不如一個皇境巔峰的武者嗎?”
酒樓掌櫃湊了過來問道“這位客官,您打算押誰勝?”
雖然這是一句廢話,除了那日在一位李姓公子的帶領下有那麼兩三人押淩風以外,其餘眾人皆是投注烈玉龍,畢竟兩人的境界差距實在太大,但他不能不問,天知道這位行為舉止有些怪異的客官會不會有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
“五百萬靈石,押烈玉龍贏。”
隨著話音落去,酒樓變得一片寂靜,落針可聞。眾人停止吵鬨與議論,屏著大氣看向將乾坤袋扔向木桌的烈守義。
押烈玉龍不是什麼令人稱奇的事情,但一次性拿出如此龐大數目的靈石卻是眾人這幾日,甚至是這半生都頭一次見到。
五百萬!
這裡的人恐怕從未親眼見過如此數量的靈石!
就連見慣了大場麵,一向生性淡定的酒樓掌櫃都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五百萬靈石,這個數字簡直要壓斷他維持清醒的最後一根神經。
良久,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頓時儘皆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嘶”的聲音。
那日李姓公子一百萬靈石就足以他們這群湊熱鬨的末流武者嘖嘖稱奇,一連談論好幾天,不曾想今日居然還能見到有人一擲千金,出手便是五百萬靈石。
當真是一段足以拿出去吹噓的經曆!
“這……這位公子,不知您打算押誰?”酒樓掌櫃狠狠咽了口唾沫,目光看向那隻製作精巧的乾坤袋,心頭甚至泛起了一絲火熱。不過這種想法還未冒頭就被他一盆水澆滅,能夠隨手掏出五百萬靈石的人,豈會是無名無姓之輩!
他若是敢生起貪心,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嗯?當然是烈玉龍了!”雖然很滿足於周圍眾人的震驚,但這位掌櫃有必要再次確認嗎?不押穩操勝券的烈玉龍,難道要押勝算極低的淩風嗎?
聽出了烈守義話語中的不悅,酒樓掌櫃趕忙道歉“公子勿怪,前幾日也有一人一出手便是一百萬靈石,而且還是押淩風勝,這著實令我等俗人震驚不已。”
餘光瞟了一眼那隻繡著“李”字的乾坤袋,烈守義佯裝不知的問道“哦,是誰?”難得酒樓掌櫃主動談起了這隻乾坤袋的主人,倒也省得他主動詢問。
“這……那位公子隻說自己姓李,至於名字,我就不知道了。”
問了等於白問,烈守義擺擺手,退後幾步來到了之前的那張木桌旁。
“師兄……”
“你猜那隻乾坤袋會是誰的?”
雖然坐在這裡沒有移動分毫,但烈無雙已經看清楚前堂那裡發生的一切,至於那隻乾坤袋,自然也難逃脫的眼睛。
“不知道。”烈守義很老實的搖搖頭,他對神策穀子弟又不熟,哪裡會知道這些。
“會押淩風贏,想必此人和淩風關係極好,而且很了解淩風。”烈無雙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們今早見到淩風的時候,他身邊確實有一名少年。”
“難道就是他?”
“應該錯不了。”烈無雙點點頭,道“看來我們需要找個機會和這位神策穀的弟子好好聊一聊了。”
他還正愁著怎麼才能挖到淩風背後的秘密,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