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瀟瀟端起杯,飲了口水,掩飾自己的心虛,說道
“哪兒有!你們彆聽人瞎說!”
蘇瀟瀟轉移話題,對他們進行靈魂逼問。
“哎呀,都是謠言,彆聽那些了,現在都快飯點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去吃飯?”
“今天劉老師沒有布置作業嗎?已經寫完了?怎麼有時間來這裡問些有的沒的了?”
兩個小男孩對視一眼,齊齊低下頭,麵對老師的這種問題,是怎麼說怎麼錯。
而且,他們不僅今天沒有寫作業,還經常不寫……
嘶,突然感覺好對不起蘇老師啊!
劉老師我真的會謝!
……
蘇瀟瀟把他們逼問走之後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至於愧疚,那就更沒有了。
這話能直說嘛!
她這都是善意的謊言。
現在都六月份了,最晚七月也要走了,家裡的東西有些都開始陸陸續續往燕城郵了,能說不走嗎!
宋廈退役的申請書都交上去了,不是休假,而是退役,所以這個房子也是要留給後來人的,家裡的東西都得搬空,家裡的東西確實是不少,就算空間裡偷摸藏點,還是很多,這些就需要通過讓大家看到的外部手段。
……
蘇瀟瀟扶著有些酸痛後腰,往廚房走去。
最近那不省心的大齡兒童宋同誌又坐不住了,每次養病的時候都跟屁股下生了蛆似的,怎麼都坐不安穩。
尤其是這次她去的頻率低了,兩三天去一次,萬軍和青意也隻是時不時的過來,就算手裡有幾本書,可也安撫不了宋廈躁動的心。
按理來說,宋廈這種需要靜養養病的病人,都不會太精神,需要更多的睡眠。
可每次她去的時候,宋廈的眼睛似乎都要發光了,一個奕奕有神已經無法形容了,精神的不行,不隻有外在,還有那思路,給她講數學題的時候那叫一個思路清晰,上下翻飛,輾轉騰挪……
雖然還沒法兒下地走,但已經嚷嚷著讓胡正言去幫他打個輪椅,直接把他弄回家養病。
對於這個無理的要求,蘇瀟瀟問詢過醫生之後嚴厲拒絕了。
……
蘇瀟瀟哼著歌,看著有些漸晚的天色,心裡有些納悶。
青意怎麼還不回來?
這妮子總是放學最積極的一個,用她的話來說,吃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上課也不認真,偏愛搞些小動作,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關於這點,作為家長的她總是沒轍。
教育之後總是誠懇認錯,死性不改。
幸好老媽已經過來了,她也好久沒有輔導過這妮子的功課了,再也不用麵對那些氣死人的答案!
四米的刀削十厘米的鉛筆都是小事兒,那組詞組句才是讓她無語的。
看到那些句子,蘇瀟瀟感覺自己都要炸開。
什麼陸陸續續的爸爸,什麼你嗎去燕城,什麼很難過的溝,什麼很難看到的太陽,什麼一邊穿衣服,一邊脫褲子……
真是絕了!
不能說人家錯,畢竟也挺連貫……好吧,有些編不下去了,以後還是讓她陸陸續續回家的爸爸來輔導吧!
希望過上幾年,她不用換個新老公。
……
“蘇老師!”
蘇瀟瀟燒火煮著小米山藥粥,聽著收音機吱呀吱呀地唱,就聽到院子裡又傳來一個喊聲。
心裡更納悶了,怎麼來了一波又一波?這個聲音聽著還挺陌生的。
“喬嫂子怎麼來了?”
蘇瀟瀟看到李水琴的時候十分驚訝,這個嫂子是這幾年過來隨軍的,之前在老家照顧老人,喬樹他爺爺奶奶覺得家裡子嗣單薄,就趕著她隨軍過來,再添一個。
彆人家裡的事兒她怎麼清楚地,還不是劉嫂子跟她說的!
這事兒之所以聞名,就是她家的事兒有點鬨,她男人窩裡橫,打媳婦兒打孩子,也就是打她。
李水琴這個人也挺奇葩,長得不錯,性格看上去也不錯,家裡家外一把抓,手巧的很,會刺繡還會做木工,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新時代女性,麵對家裡的強權,怎麼著都該站起來為自己和孩子抗爭一下!
但人家就不,劉嫂子作為婦女主任去調解的時候還被她罵了一通,說劉嫂子就是來破壞他們家庭的,她男人也不是沒理由就打她的,都是因為她生不出來孩子……
劉嫂子去了幾次,怎麼都說不通,氣得她不行,這才來找她說說這些事兒,排解一下鬱悶。
蘇瀟瀟這事兒也就是當個笑話聽的,她管的確實挺寬,但怎麼都管不到彆人家裡事兒去,而且不僅不想管,還避之不及,這就是一堆狗屁倒灶的事兒,劉嫂子的親身經曆告訴她,誰管誰頭疼!
幸好她平時比較忙,也不當班主任不會叫家長,也不會和家屬區的有些奇葩有牽扯。
沒想到今天找上門來了,還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就是不知道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