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教授都已經過來了,也不知道姐姐的教學工作準備的怎麼樣?”
她是這個學校的工農兵大學生,也是剛畢業的那一屆,本來就是想留下當助教的,但之前的名額滿了,她隻能做起行政。
之後又開始高考,崗位整個大變動,空出來很多,她找找關係,本來想跟的是魏教授,結果不知道被從哪兒冒出來的賤人截了胡。
是的,沒錯,這賤人就是她眼前這個人,昨天她們就已經有了衝突。
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同誌,穿的花枝招展的,聽說還有三個孩子,呸,當娘的人哪兒有這樣穿的!
要是放在前兩天,她非得帶人把她……不不不,不能接著往下想了!
以前的那些批評和鬥爭的經曆是提也不能提了,現在這時代變得太快了,以前的事兒都清算了,再也不讓乾這個了。
曾翠蘭的辦公桌在蘇瀟瀟的斜對麵,她正在準備她所帶班級的一些資料,看到蘇瀟瀟在這兒閒的沒事兒發呆的樣子,忍不住拿話刺她。
蘇瀟瀟忍不住翻個白眼,她這輩子最討厭彆人張口閉口姐姐喊。
e……小奶狗除外,她隻是討厭茶裡茶氣的夾子音。
“不勞費心,而且我說了,彆叫姐姐,我比你年紀小,我們隻是同事。”
“對了,你是哪位教授的助教?”
講師教授是不在這個辦公室的,在這裡的除了助教就是班主任,哦,還有個輔導員。
曾翠蘭看不慣她,但也沒啥好瞞的,隨便打聽一下就知道。
“我不是助教,我是新聞四班的班主任。”
蘇瀟瀟拿杯正喝著水,差點被嗆到了。
“咳咳咳……班主任,新聞四班?”蘇瀟瀟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嗯哼,怎麼了?說起來也有意思,我班裡還有個和你同名同姓的人……”
他們的辦公桌上都有自己的名字,而且她們兩個昨天才吵了一架,自然熟悉一些……正麵熟悉和反麵熟悉都是熟悉,反正這女人的一些事兒她都打聽了一些。
蘇瀟瀟有點沉默。
那確實就沒跑了,真是一段孽緣!
蘇瀟瀟從書包裡翻了翻,默默拿出來自己的資料遞給曾翠蘭。
“怎麼了?”
曾翠蘭皺眉,這女人給她文件做什麼,裡麵該不會有害她的東西吧!
她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彆人。
“辦理一下入學,我還有個身份是學生。”蘇瀟瀟沒好氣解釋道。
曾翠蘭張大嘴巴,沉默半晌,看向蘇瀟瀟的眼神裡麵已經流露出許多信息。
“彆想太多,學生身份是掛靠,前段時間高考剛考上去,助教聘任書也是剛發下來,主要做助教工作,對於學生方麵,學校領導說了,考試過了就行。”
“所以我學生的身份和你應該不會有什麼交集。”
曾翠蘭聞言有點失望,不過眼睛還是提溜提溜轉,似乎在想著些什麼。
“行吧,明天上午九點來開個班會。”
曾翠蘭低頭看著她的資料,一字一句地看,手指有節奏的點著,連觀察蘇瀟瀟在做什麼都顧不上了。
蘇瀟瀟沒管曾翠蘭的想法。
刁難?還能怎麼刁難?大不了這學位證不要了,她又不是很需要!
過兩年,等這風起一下,她拖家帶口就去彆的省份了,到時候交集更少。
這曾翠蘭是工農兵大學出來的,之前在學校上學的時候就是負責報刊這一方麵,後來他們的報刊因為一些原因被取消了,曾翠蘭還想接著做。
但今時不同往日,學校就算交給剛進來的學生做都不會給她做。
可惜,她的腦子不太靈光……
蘇瀟瀟的辦公桌上也有一份資料和名單,助教就是幫助教授上課,批改作業之類,所以有名單也很正常。
而且她還在這新聞四班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高紅娃!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的那個……
…………
“你們好,我叫高紅娃!蒙省鞍景人,今年19歲,這是我爺爺讓我給大家帶的特產,希望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