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感覺周身涼颼颼的，抬頭望天，感覺有些不對勁。
他對小白道“小白，此地不宜久留。”
“咱們換個地方休息吧。”
小藍花亦道“對啊對啊，我總感覺這地方怪怪的。”
小白擦了擦眼淚，道“好吧。”
蘇澄梗著脖子道【為什麼不讓我說？我哪句說錯了嗎？】
【鮫人隻是想幫我，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承受滅族之災？】
【你能詛咒人，你牛逼，你詛咒的人就不配有人疼有人愛嗎？】
【該不會是因為被你詛咒了的人過得比你都幸福，你破防了吧？】
老頭怒吼道【住口！！！】
蘇澄胸中那口氣發泄出來了，深呼吸一口氣，情緒穩定了下來。
她靜靜問【好的，你說。】
她狀態轉換得有點快，讓老頭愣了一愣。
他乾咳兩聲，道【氣運稀薄的鮫人族，是注定會受到傷害的。】
【你應該也不想讓這一切發生的，對嗎？】
蘇澄冷冷道【我不想，一切就不會發生嗎？】
老頭道【隻要你將那些不屬於你的氣運歸還鮫人一族，那一切自然也就不會發生。】
蘇澄蹙眉道【我都已經死了，你讓我怎麼還？】
老頭哈哈一笑【你乃天帝之女，哪裡是那麼容易死的。】
蘇澄的心一下子揪緊了，瞬間提高音量，【你說什麼？】
老頭解釋道【你如今隻不過是魂魄離體，還未到魂飛魄散那一步。】
【隻要魂魄歸位，你便能蘇醒。】
他語氣有些得意【而我，便是那個能助你魂魄歸位之人。】
蘇澄沉默了一瞬，道【也就是說，我還沒死透唄。】
老頭道【正是。】
【不過，你若魂魄離體太久，也是會死的。】
【所以，留給你猶豫的時間不多了。】
蘇澄鬆了口氣，道【行了，你退下吧。】
老頭一愣，【難道你不想救鮫人一族？】
蘇澄冷笑【你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救他們？】
老頭怒道【他們可是因為你才落得這個下場！你不應該為此事承擔責任嗎？】
提到這個，蘇澄更來氣了【你少道德綁架我，這事跟我沒關係！】
【這地方我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油田，好了沒？】
她腦海中閃過她在深海那段時間的各種片段。
茉茉和嬌嬌受她恐嚇之後，依然來給她送吃的。
悔過池裡的小鮫人們圍著她聽她將人類的故事，她們明白了人類是邪惡的，卻不覺得她邪惡。
鮫醫三百六十五天無休，沒有工資還那麼的熱愛工作。
海獸潮來臨時，鮫人們讓她躲在後方，和未成年的小鮫人們一起。
族長將最寶貝的聖物送給她，將研究了一輩子的機關術傳授於她。
……
還有很多很多。
蘇澄的心撲通撲通狂跳，強烈的不安讓她的情緒有些活躍，時高時低的。
這時，係統弱弱開口道【宿主……】
蘇澄暴躁開口【有屁快放！】
係統唯唯諾諾【總部說，你的結局存疑，暫時還不能頒發獎勵。】
蘇澄急道【算了算了，不要獎勵了，直接送我回家吧。】
係統深呼吸，緊張道【那個，也不能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