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炳台翻了個身,替她理了理頭發,笑意溫柔“和阿澄在一起,永遠玩不夠。”
這八年,簡直比他過去的一百多年都要過得開心。
蘇澄不自在地撇開腦袋,她道“外麵的一天,相當於虛無之空的一個月。”
“算一算,你已經三個多月沒現身了。”
“你就不怕肖家現在已經改天換日,你這個肖家家主做不成了?”
肖炳台嘲弄一笑“阿澄覺得,我很喜歡做這個家主嗎?”
蘇澄淡淡道“我管你喜不喜歡?”
肖炳台問“那你猜我為何要當家主?”
他一副要跟蘇澄講故事的樣子,蘇澄閒得無聊,便多說了幾句。
“因為老家主殺了你的母親,你殺了老家主,坐上新家主之位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蘇澄這番話是源自她對肖炳台這個小說人物的理解。
因為她對麵前這個實實在在見得到摸得著的人,是沒有了解過的,也沒有了解的興趣。
肖炳台一愣,隨後表情變得冰冷,看向蘇澄的目光充滿了懷疑。
“你是如何知道關於我母親的事的?”
蘇澄笑得神秘兮兮的,“你猜。”
肖炳台一抬手,蘇澄立馬把脖子伸了過去,“來,你掐,你有本事就掐死我,小爺我皺一下眉算我輸。”
肖炳台看著她脖子上的淤青,伸手卻隻是輕輕撫摸,如同在看一個漂亮花紋。
他笑道“我怎麼會舍得讓我的阿澄去死。”
蘇澄失望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肖炳台問道“肖揚告訴你的?”
蘇澄“不是。”
“哥在江湖上混,有自己獲取信息的渠道,你就少瞎琢磨了。”
“對了,如今你已經得償所願,是不是該放過肖揚了?”
肖炳台無所謂道“我原本也沒打算拿他怎麼樣。”
“我要的不過是一個你,是他冥頑不寧,非要與我作對。”
“如今我已經得到你,自然也沒興趣折磨他了。”
“自你出現後,我的人精力都在找你這件事上,沒有人去管一個小小的肖揚。”
蘇澄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底瘋狂給自己洗腦,不要跟這個變態一般見識。
“那你把他身上的禁製給解了。”
肖炳台一愣,疑惑道“什麼禁製?”
蘇澄“無法離開長安鎮的禁製啊。”
肖炳台恍然大悟,“你不說我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我這便跟君禦說,讓他去處理。”
蘇澄……
這人究竟是有多作惡多端?做的壞事已經多到數不清的地步,才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吧。
肖炳台很快就給君禦傳訊,當著蘇澄的麵,把解除禁製的事情交代出去了。
他笑眯眯道“阿澄這下可以放心了?”
蘇澄也笑,“如果你能去死一死,我這心就更踏實了。”
肖炳台哈哈大笑,“我乃大乘期的修士,離飛升僅一步之遙,阿澄,想要我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肖炳台這人賤是賤,但在修煉這件事,蘇澄對他確實是不得不服。
“當年初見你之時,你好像還隻是分神期,你是如何在短短六年之內,修煉到大乘期的?”
肖炳台挑眉“阿澄想學?”
蘇澄眯了眯眼“你敢教麼?”
肖炳台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嗤笑一聲,隨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