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賜您便宜行事,到時途徑青州,直接以雷霆手段……”
他正說著,然後就看見薑驕略有玩味的望著他。
“殿下您……”
“嗬嗬,”淡淡一笑,薑驕垂首把玩著手指,“楊閣揣摩聖意這一點,到是無人能及,怪不得旁人喚楊閣有顆七竅玲瓏心。不過孤聽著這話,怎麼看怎麼像在慫恿孤啊。”
臉色一變,楊硯連忙拱手,“臣不敢。”
薑驕沒再理會他,徑直離去。
誰知他竟然追了上了,“殿下,臣絕對沒有任何害您之心。臣當初在中書院所講,皆為真情實意,臣願意為您效命……”
猛然止住腳步,薑驕臉色一冷,帶著嘲弄道“楊閣,您從狀元郎到如今的中書院中臣,難道就是靠如此不顧麵皮,攀炎附勢而來的嗎?”
眼神一怔,楊硯緩緩垂首,“是。”
見他如此反應,薑驕也是一愣,隨即眉頭微蹙,“你不過幾年,便走到了閣臣之尊。還如此不遺餘力的……你究竟想做什麼?你可知你已然是最年輕的閣臣了。”
“最年輕的閣臣?”
自嘲一笑,楊硯緩緩抬頭,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第一次流露出了哀傷,“殿下,您可曾見過手無實權的閣臣?無非是好聽些的名頭罷了。臣……”
“打住。”
徑直打斷他,薑驕眼神微冷,“從小到大,在孤麵前裝可憐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若楊閣當孤是三歲孩提,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今日到此為止,明日城外再見。告辭。”
說罷,她不再理會,大步向遠處離去。
站在原地,楊硯瞧著薑驕的背影,神情漠然,袖中五指更是微微攥住。
再說薑驕,她獨自走了沒多遠,便見衛安帶著四人,皆是侍衛服飾,邁步走來,“殿下!”
薑驕看著麵前四人,是兩男兩女。
“屬下衛荊,參見殿下。”
“屬下衛棘……”
“屬下衛玲……”
“屬下衛瓏……”
“收拾一下,明日離京。”匆匆說了句,她忽然想起什麼,“對了,衛安你去收集一些楊硯的情報來,我要看。”
“是……”
然後,她喚來步攆,但是沒有回東宮,而是去尋薑檢。
何須揣測,有甚不懂,直問就是了。
可當她走出薑檢的寢殿後,眼神卻有些恍惚。
她父皇的意思,竟與楊硯所說的,分毫不差……
楊硯,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他接近自己,真的是為了權勢?
仰頭望著天上紅日,薑驕沉默片刻,隨即幽幽一歎。
這隻是開始,日後想要效忠她的不會少。畢竟,她是皇帝唯一的子嗣,更是東宮太子。
但她畢竟身負秘密,麵對這形形色色的效忠,由不得她不深思熟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