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瑤剛剛醒來,整個腦子都是放空狀態,根本不知道男人為何出此言。
夢?
她做了夢,為何一點印象都沒有?
又在夢裡喊了誰讓他誤會了?
遲瑤隻想到這一種可能。
她坐起身與男人麵對麵,不自覺放輕語氣“江衍你……是我說了什麼讓你誤會了?”
本想和男人道歉。
她這一句話好像捅了禍端。
她從未見過男子落淚。
第一反應就覺得這般美。
美而不自知,那泛紅的眼尾倔強的目光,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勾人心疼。
遲瑤不得不承認她心疼了。
心疼男人落淚。
也顧不得誰的錯,隻覺得是自己做的過分,平白惹的男人掉淚。
遲瑤第一次麵對這種情況顯得手足無措,幾次抬手想要觸碰男人,更想擦掉他那臉上的淚痕。
試了幾次都沒有觸碰到。
隻乾癟癟的說著“江衍,我不記得夢裡的情形,我可能說了什麼話,你彆放在心上……”
揭示話語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男人那眼眶裡的淚水越聚越多,一顆顆淚順著眼角滑落。
在淚水的浸染下眼眶越發通紅,莫名顯得楚楚可憐。
遲瑤腦海中冒出這個詞。
一瞬間呆住。
她怎麼開始同情男人?
師尊教導過說這天下男子皆不可信。
他們慣會用自己這身皮囊讓女子心甘情願為他所用。
魔族心思不正,慣會走些歪門邪道。
切不可受到其影響。
明明師尊說過就連同門師兄弟皆不可信。
她竟這般輕信於魔族。
昨夜兩人才翻雲覆雨過。清晨又清醒過頭開始懊惱後悔。
遲瑤從未覺得自己是如此討人厭的家夥。
既要又要。
人心不可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