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鐸越把快到嘴邊的話無奈地咽了回去,虧自己還一直以為新茹背的是武器,原來還是保留著愛美天性。
黃珂把最後一根地釘按進草地,拉緊風繩,把林鐸越拖到天幕下,悄悄給他遞了個眼色。
林鐸越心中一動,試著以魂音對她道:“你怕我教訓她?”
黃珂微微一怔,立刻點點頭。林鐸越好像發現了新玩具,忙用魂音對初道:“能聽到嗎?”
初正看著遠方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麼。林鐸越又以魂音對她說了幾句,見她還是一動不動不由以魂音疑惑道:“初,你這隻豬,你這隻小白豬……啊……”
黃珂愕然看著被初一把扔飛的林鐸越,愣了幾秒才問:“他是不是剛才悄悄罵你了?”
林鐸越重新回到天幕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拉拉初的袖口,初以魂音道:“彆鬨,有些不對勁兒。”
林鐸越立刻嚴肅起來,同樣用魂音問:“發生什麼了?”
初搖搖頭,神情疑惑。
林鐸越安慰道:“想不通就彆想了,反正我們虱子多了不癢。對了,你怎麼也會魂音?”
初道:“進入長河境就會,你比較特殊,寒霜境應該也沒問題,不過我們之間又用不上,所以沒提。”
林鐸越一陣氣悶,合著以為自己天賦異稟,無師自通從蟻後那裡偷學的魂音不過是大路貨。
新茹的大包像個百寶箱,她拿出幾瓶咖啡奶茶,一人發了一瓶,然後又取出一個折疊躺椅架好,讓林鐸越坐上去。
林英雄本想坐一下就找個借口起來,一群人都坐草地上隻有自己躺椅子算什麼事兒,結果躺下去就舒服得眯起眼睛都快睡著了。黃珂輕輕給他趕著蚊子,初看不下去了,魂力輕輕震動,把數百米內的蚊蟲全部震死。
林鐸越感歎道:“這簡直就是我小時候的夢想,帶著紅顏知己踏青,身後跟著幾個護院保護,藍天白雲,芳草青青,要是紅顏知己還能保護我就更完美了。”
初把魂力凝成尖刺,突然一下刺中他的屁股,林鐸越大叫一聲跳起來,雙手緊緊捂住後麵,氣急敗壞瞪著初。
黃珂“噗呲”一笑:“讓你胡說八道。”
林永雯戳了戳林鐸越後腰:“頭兒,在你的心裡,我這個大美女屬於知己還是護院?”
林鐸越狼狽跳開幾步,一臉嚴肅:“彆鬨,有情況!”
林永雯促狹道:“我怎麼沒發現?”
初神情突然一變:“噤聲!”
眾人立刻知道真有意外,立刻站起來抓住自己武器。林鐸越見新茹還傻乎乎坐在天幕下的草地上,立刻走過去把她拎到自己身後:“這種時候還坐天幕下,一旦遇到意外,天幕把你裹住連跑都沒機會!老實待在隊伍中間。”
祁順和劉青立刻站到新茹側後方,把她保護起來。黃珂則隨手拔出地釘,將天幕收起,避免目標過大暴露眾人。
風聲中,隱隱傳來禍鬥的慘叫,眾人神情凝重,誰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會遇到可以抵禦異獸的存在。
又過了幾分鐘,再次傳來禍鬥的慘叫聲,這次的聲音更近更清晰,竟然能從那叫聲中感受到一絲恐懼和絕望。狴犴全身毛發倒豎,匍匐在初腳邊全身顫抖,口中不停嗚咽。
林鐸越眉頭一皺:“初,能感知是什麼嗎?”
初神情凝重:“是異獸,很強的異獸。”
林鐸越轉身下令:“你們馬上登機撤離!”
初搖搖頭:“沒時間了。”果然,除了初和林鐸越,其他人紛紛從身上掏出冒煙的手機,身後的鳴霄也冒出一團團細小煙霧,顯然機上電子設備也已經被燒毀。
林鐸越神色難看,影響範圍如此之遠的魂力波動,絕對不是普通異獸。
林中忽然刮起大風,飛砂走石,枝斷葉落,一道赤黃身影突然出現在一株大樹頂端,眾人還未看清到底是什麼異獸,就見樹枝不堪重負,突然斷裂。
一聲巨石敲擊的沉悶聲音傳來,赤黃身影從樹林中躍出,銅鈴大的眼珠盯著初。看著那外形跟豹差不多,體型足有成年亞洲象大小,額頂長著一根長長骨刺,後麵五根尾巴晃來晃去的異獸,初低聲提醒道:“這是猙,有猙必有獰。”
劉青聽到身後樹林也有動靜,轉身便看見一隻體型與猙一樣,不過更像尖耳貓一般的異獸輕巧躍出,站在眾人身後。
林鐸越看著猙晃動的尾巴,低聲問:“誰養過貓,它搖尾巴是什麼意思?”
林永雯也放低聲音回答:“我養過,搖尾巴多半是不耐煩、心情不大好的意思。”
林鐸越見猙獰兩獸暫時沒有發起攻擊,試探著以魂音對猙道:“這位大哥,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何不各走一邊,相安無事?”
誰料猙目光立刻轉向他,低吼一聲作勢欲撲。眾人立刻全力戒備,劉青忽然眼前一黑,大半個身體已經被從背後突然襲來的獰一口咬斷,噴出的鮮血賤了新茹和祁順一身。
林鐸越心中一沉,一隻猙已經很難對付,再加上一隻獰,一處今天已是陷入絕境。他驀然以魂音對猙獰二獸怒喝:“逆畜,臣服或者死!”
果然這句話對異獸傷害不高,侮辱性極強,兩隻異獸一起看向他,瞳孔中怒火燃燒。林鐸越手持血刀,以魂音對初道:“我引開它們,你把人送到安全處再來幫我。”說完就衝向猙,一個側翻躲過它的前爪,又被五條尾巴抽了回來。
林鐸越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繼續以魂音挑釁:“長了五條尾巴的垃圾,這麼大了還沒長到九條尾巴,真是丟臉。”他抽空瞥了一眼後方,卻見初根本沒有帶走眾人的意思,反而手持長槍,走向後方的獰。
就在這一分神間,猙已經無聲無息撲了上來,利齒間還掛著幾塊碎肉。林鐸越情急之下一個惡狗搶屎撲倒在地,躲過了猙的撲擊卻沒躲過它的尾巴,再次被抽飛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