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鐸越看著這沙發大小的石蠍,眼睛瞅了眼初。她微微搖頭示意沒見過。
林鐸越抬手一槍擊中石蠍眼睛,彈頭竟然濺起幾顆火星後被彈開。祁順冷冷道:“用手雷試試。”
“不行!”兩個聲音同時阻止。黃珂和林永雯對視一眼,同時道:“不確定這東西數量,已知它們是被槍聲吸引。如果用手雷有可能引來更多。”林鐸越再次提醒道:“我們目的是救人,這玩意兒打不死可以設法困住。”
眾人四處望了望,這裡全是矮丘碎石,彆說找大石壓住,就是挖坑都沒法,一時有些躊躇。林英雄歎了口氣,抽出血刀道:“黃珂帶路,你們先去找人,我和汐璘拖住它們。”
黃珂看了眼他,沒有多說,帶領眾人往發現血跡的方向撤退。等到他們跑遠,林鐸越才注入魂力,揮刀砍斷兩隻石蠍一側節肢,見它們果然隻能趴在原地打轉,無法前進,這才與初一起跟上隊伍。
孫德勝見到他們趕上,重重一拳捶在林鐸越胸口:“可以啊,兄弟。你們怎麼做到的。”林鐸越謙虛道:“正好發現石丘後麵有道裂縫,把它們引過去了。”
黃珂再次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心中卻對林鐸越好奇起來。這家夥看起來不屬於安全局外勤組,卻每每關鍵時刻起到重要作用,到底什麼來路?
孔令英臉色卻不是很好看,這次任務是在山城轄區,卻由山城安全局與蓉城安全局聯合行動,本就令人不快。見林鐸越喧賓奪主,他心情更加煩悶,沉聲道:“大家保持安靜,儘快找到失蹤人員。”
林鐸越眼珠一轉已經明白這位山城安全局外勤一組長因為風頭被蓋住,有些氣急,不由跟汐璘相視一笑,心中無奈。
小隊在黃坤帶路下,不久就回到他們發現血跡的地方。見地上蓋著一塊碎布,林鐸越眼神古怪看向黃珂,那碎布一見就知道是女子襯衫下擺,沒想到這群人裡,這名女子倒是表現出跟外表完全不同的果斷。
他又看了一眼林永雯,果然林永雯也瞧出了碎布來曆,見林鐸越鬼鬼祟祟的眼神,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
孫德勝雖然有些碎嘴,追蹤上確實是一把好手,帶著小隊循著些許痕跡追出兩公裡,在一處矮丘前發現了大攤血跡和破碎衣物。眾人臉色難看起來,顯然失蹤人員在這裡遭遇意外。
林鐸越看了一眼雜亂現場,也不多話,帶著初在外圍搜尋線索。小隊內部產生了分歧,孫德勝、林永雯和方思睿認為失蹤人員已經出現意外,沒有繼續追尋的必要,接下來應當尋找離開這裡的方法。孔令英、黃坤和祁順則堅持死要見屍,要繼續找人。
雙方人數相等,一時誰也說服不了誰,逐漸把眼光都看向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的林鐸越二人。他似是想通了什麼,似笑非笑看向孫德勝:“老孫啊,如果找到剩下的人,也許他們知道什麼出去的線索也說不定。”他望向遠方又道:“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孫德勝脖子一梗,大聲道:“林兄弟什麼話,做行動員的誰會害怕,隻是我們進來也沒帶補給,這樣耗下去誰也出不去。”
林英雄見他故意把話題扯開,也不說破,笑著對林永雯和方思睿道:“失蹤者中有一位是老頭兒朋友吧?”
若是他不提這茬,將來出去這事也就罷了,可是既然被林鐸越點出來了,如果自己還是執意退縮,那回去後張坤絕對不會給好果子吃。方思睿臉色陰沉,都被架上鍋了,還能怎麼辦。
他看了看林永雯道:“現場痕跡表明,應該還有幸存者,我們優先尋人。”林永雯麵無表情點頭同意。孫德勝見到這一出也沒辦法,隻能再次趴在地上開始尋找線索。
林鐸越心中鄙夷,若不是出去沒有自己不行,加上有必須搜尋失蹤者的理由,他壓根就不想管這些外勤精英怎麼做。現在看來,有大局觀,行事果決的人反倒隻有四組組長黃珂,祁順不聲不響也是個做事的人,其他幾人小心思就太多了。明明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還有心思內耗,果然老頭兒看人眼光不行啊,不像自己一開始就對蓉城外勤組兩位組長沒好印象,我果然是慧眼識人,啊哈哈哈。
孫德勝尋了半晌,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站起身道:“麻煩大了。”他拾起幾顆石子,分彆扔在幾個地方,看著眾人道:“我能看出來的,至少有五隻石蠍,失蹤者超過十人,被它們帶走了。”
黃珂確認道:“帶走了?”
“對,五隻石蟹,一隻領頭,四隻在兩側,人在中間,這是步行留下的痕跡。”孫德勝走到前方指著地麵留下的痕跡道。
林鐸越笑了笑,孫德勝沒說謊,這也正是剛才他問孫德勝是不是怕了的原因。孔令英見林鐸越要說話,立刻打消猶豫沉聲道:“既然知道方向,那就追上去。”他看了林鐸越一眼,又道:“屆時還請林先生相助。”這下林英雄很膩歪了,我可以做和你讓我做,那是不同的。初的眼神也危險起來,這隻螻蟻不對勁啊,又想出風頭還不想擔風險,這種人在修羅界最招人恨,死的也最快,說起來好像又有一天沒見血了……
林英雄打個哈哈道:“先找到人質再說吧,一組孔組長。”外勤各組是平行隊伍,並非上下級,更何況我林英雄隻是個掛名情報員,而已。
孔令英也不說話,催著孫德勝帶路。倒是黃珂不動聲色看了林鐸越一眼,似有提醒之意。
山城外勤四個組,一組長孔令英仗著資格夠老,一向喜歡對其他組指手畫腳,黃珂帶領的外勤四組雖然偏向外圍支援,卻也和二組三組一樣,對他的跋扈心存不滿。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商界晃悠幾年的林鐸越早就心中有數,對於可能到來的世界大亂,一邊是心懷不忍想要做些什麼,另一邊麵對人性的劣根性,又提不起做電影上那些英雄的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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