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自己家中，摸著下巴回味著剛才那副場景。雖然隻給了很少的鏡頭，但沈醉還是捕捉到畫麵中燕生眼底閃過的憎恨和戾氣。
這孩子最終還是沒能逃脫原著中那個黑化的結局嗎……
他想他知道沈淵那個小兔崽子是怎麼把他策反的了，人在生氣的時候判斷能力會大幅度下降。他或許是利用燕生極致的憤怒加上洗腦，才讓他這麼輕易就被策反的吧。
畢竟目前他們應該還沒有拿到什麼證據證明自己跟實驗室有什麼直接關係，裴青陽一提起自己時他那古怪的神色就已經說明他已經開始憎恨、提防自己了。
至於讓她產生那麼大情緒的事情……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蘇老師恐怕已經死了吧。
那是個好老師，原本沈醉想順手保她一保，卻沒保住。
沈醉緩緩歎了口氣，有些感慨。
憤怒這類情緒是人類最難控製的情緒，就算能表麵控製好極大的憤怒也會讓人失去判斷是非的能力，隻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換上個脾氣暴躁的，可能路過的狗都得挨上兩腳，主打的就是一個發泄情緒。
沒錯，發泄。這就跟求神拜佛的精神寄托一樣，隻不過神佛是用來寄托美好的事物，而他則在沈淵的刻意引導下一步步變為洛川的負麵精神寄托。
不過他暫時有些搞不懂為什麼對方要把燕生逼到如此地步，如果說僅僅隻是為了讓他不礙事，策反就足以了，何必讓他憎恨呢？
“我在跟你說話呢教授，你不能這樣。”裴青陽的聲音從手機中傳來，“我剛才為你辦了事，你就這麼對我？”
“嗯，剛才走神了。”沈醉毫不避諱的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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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陽撇撇嘴，“對了，你家小朋友估計馬上就快到你家了，你做好準備吧！要是被他發現你居然在偷窺他，那可就難辦了~”
沈醉……
這人嘴怎麼這麼欠？
“是監視，不是偷窺。”沈醉再三強調，還不等裴青陽說話，直接單方麵將聯係切斷。
那邊的裴青陽對著徽章說了老半天都得不到回應，這才發現對方已經掛了。
他有些無奈，將徽章上麵的針孔型監視器取下來放入貼身胸口的那個袋子，重新彆好徽章，從巷子裡走出來。
那麼，這一出反目成仇互相殘殺的好戲什麼時候上演呢？
啊……好像還不止一出。
裴青陽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就在沈醉還在奇怪這個癲公今天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自己，不纏著自己發癲的時候，門鈴聲響起了。
雖然常舒一早就被他派出去做事情，但常舒自己有鑰匙，進門也從來不習慣按門鈴，都是先敲三下門告知裡麵的人回來了再直接開門的。
而且時間對不上，所以不可能是常舒。
沈醉起身去開門，門一打開懷裡就被一個人影撞了個結結實實的，往後倒退兩步差點沒摔倒。
“沈醉！我終於見到你了！”
再抬頭，看到的就是沈淵裝作洛川的說話方式撒嬌的樣子。
知道他是誰後這個舉動就有點辣眼睛了。
嘶……彆人開門都是與春風撞了個滿懷，為何獨他一開門就與瘟神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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