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叔，可以嗎？”
沈醉眼角跳動，深吸一口氣，勉強笑著，隻是語氣似乎帶著些咬牙切齒。
“當然可以！”
原諒陸明昭他真不是故意的，他純粹就是想要了解一下沈醉罷了。在他的印象裡沈醉是個善於偽裝的人，因此不管在玄界還是人界，應天門和沈醉自身都有著很好的名聲，幾乎能做到一呼百應的程度。
當然，這是在應天門沒有出事的時候。很顯然一呼百應呼來的這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否則也不會在應天門被滅門之後無所作為了。
雖然他覺得這些人的確沒必要深交，但是沈醉的名聲差成這樣確實讓他沒想到。因為他之前以為沈醉和上輩子的差不多的，所以對於沈醉的情報壓根沒認真聽，甚至因為他爹經常提起沈醉認為他爹是個十足的傻子，每一次都看不出沈醉的真麵目。
但現在……小醜竟是我自己。
不過看起來沈醉不是很願意提起這些事就是了。
沈醉雖是千般不肯萬般不願，卻還是說了起來。不過他也是挑選了一些能說的說，不能說的他斟酌著沒有說。
“外界對我的傳言總是把我傳成洪水猛獸，大多數人人雲亦雲，卻不會去考究真正的我和真正的應天門是什麼樣的，因此外界人對我的誤會諸多。”沈醉深吸一口氣，緩慢開口說道，“相信你今天也應該看到了外人眼裡的我是個什麼樣子。”
陸明昭想起了今天白天那個掃地的門童看見沈醉就一臉驚恐的跑走，點點頭。
沈醉頭疼的揉揉額角，“那就是外界的大多數人對我的看法，所以我一般不出門，我一出門他們就會懷疑我是不是又想做什麼事了。”
話雖如此，但所有的謠言也並非是憑空出現，總會有一些事實根據在裡麵才會被眾人傳成這樣。真的事實也好，捏造的事實也罷，謠言總該是要有個頭的。
對此，沈醉沉默片刻，然後說“你應該知道我所建立的應天門，並非原來的應天門對吧？”
陸明昭點頭“父親同我講過。”
“當年的應天門被滅後，我一直想著要怎麼複仇，直到我有了力量複仇之後便用了……一些比較見不得光的手段對付他們。”頓了頓，沈醉繼續道，“仇家陰狠狡詐，用傳統方式根本贏不了他們，隻能用一些以毒攻毒的手段。”
“或許是當時用的手段太殘忍，導致外界的人聽聞後對我有所誤解。”
“那沈叔叔沒有解釋嗎？”
“解釋？有些人要的不是一個解釋，而是一個噱頭。”沈醉笑了笑，“你得知道有些事情是你怎麼也解釋不清的，更何況那個時候的應天門被無數雙眼睛所盯著，雖然是好不容易立起來了卻總有人上趕著找你麻煩。”
“那些人雖然構不成什麼威脅，人數多了卻也容易讓人厭煩。為了能夠讓宗門更快立起來，我所信將計就計，就讓他們這麼認為，不去解釋了。反正隻要我凶名在外，來找應天門麻煩的自然也會少很多，事實證明這種方法確實有效。”
原來如此，凶名就是這樣被傳出去的嗎，但發酵成這樣也太離譜了吧……他突然想到沈青青對沈醉滿心滿眼的崇拜的樣子，估計是不知道沈醉在外頭的名聲吧。
到時候要不要找個時間帶她出去見識一下呢……
陸明昭惡劣的想著。
“當然，其中肯定有我脾氣不太好的緣故在。”沈醉聳聳肩，“不過也少不了一些人的推波助瀾。”
“好了，故事講完了，也該回去睡覺了。你暫時沒有玄力，太晚睡對你身體不好。”
經沈醉那麼一提醒，陸明昭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發現已經不難受了，看看天色也確實該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