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也喝過靈泉水,再加上沒有饑一頓飽一頓挨餓後,整個人氣色都變得好了很多,小臉蛋也白了不少。
張震不好意思地躲了躲,自從他遇到這個姐姐之後,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奶奶的病治好了,大雜院的鄰居們也都開始對他們噓寒問暖,更加關注和重視他們,雖然樸實的鄰居之前也並未欺辱他們,但總歸是態度發生了變化。還有在糖果的誘惑下,小朋友們都愛跟他一塊兒玩兒了。他變得不再孤單,整個人開朗了起來,笑容也時常掛在臉上。
“師傅,還需要做多久才能完工?”林葉還有其他安排,便向師傅打聽工程進度。
“小同誌不要著急,雖然隻是一個小門的活計,但也得仔細的做不是,起碼還要半天時間呢。”一個師傅露出大白牙笑著回答。
“我不著急,不是在催你們。就是想跟師傅們說一聲,做完後記得到張奶奶家裡吃中飯。我跟張震就先走了,師傅們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鎖上。”說完林葉便拉著張震朝家裡走去。
“嘿!這小同誌心可真大,這就直接把兩個院子交給我們了。”師傅們嘴上笑著說,心裡卻都是非常熨帖的,說明小同誌是信任他們的,他們不僅拿了工錢還能多吃一頓飯。這個時候的糧食可都是非常珍貴的,輕易不會在彆人家裡吃飯。
其實並不是林葉心大,而是這個時代的工人、農民大都是非常淳樸、善良的,並且院子裡邊並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房門可都是上著鎖呢。
林葉跟張奶奶交代了一下讓兩位工匠在家裡吃飯的事情,便又要帶著張震往外跑。
“連杯水都還沒喝?這是又要去哪裡?”張奶奶攔著他們問。
“去給張震找學校,小夥子得上學了,以後就不能在外麵瞎逛了。”
林葉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卻讓張奶奶和張震反應了半天。由於家境貧窮,張震從來沒奢想過還能夠上學,他經常羨慕地看著同齡的小孩背著書包,高高興興的去上學,而自己雖然渴望,卻也不敢流露出半分,他怕奶奶看到後傷心。但是這一切張奶奶又怎會不知道呢,隻不過她對此也是有心無力。因此看看自家孫子,再對比其他人家的同齡小孩,張奶奶時常對此愧疚不已。
而現在,自己家孫子也能上學了,張奶奶眼眶發燙,半晌才回過神來。林閨女簡直是上天賜給自家的恩人,如果張震以後敢不敬重她,她第一個饒不了他。
自己現在的身體也好了,她相信隻要勤勞肯乾,供養孫子上學不成問題。
張震忐忑地坐在二八大杠的後座上,既激動又擔心。擔心自己這個年齡從來沒有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學校的老師會同意收自己嗎?
“怎麼了?能上學不開心嗎?還是你更想繼續在外麵玩?”林葉察覺到張震不對勁,一直一言不發,不像是開心的模樣。
“能夠上學當然開心了,可是老師會要我嗎?”張震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林葉頓時知道了問題所在,“學校本來就是教書育人,專門培養祖國的花朵的。咱們沒上過學,所以就得從一年級開始學起。難道是你覺得自己年齡大,所以不想跟那些小屁孩坐在同一個班級裡?”說到這,林葉試圖轉頭去看看他的小表情,沒想到車技不佳,方向沒把牢,差點騎到溝裡去。
張震嚇了一跳,小手趕忙緊緊抓住屁股底下的車座。
“當然不是。”張震緩過神來,大聲反駁。
“記住,你也還是個小屁孩兒!哈哈哈!”跟小孩子在一起,自己也容易變成小孩子,此時的林葉就有這種感覺。
“……”張震無語,看著這個比自己還幼稚的姐姐,到底誰才是小屁孩兒?
他們來到的小學是距離張震家最近的一所,林葉跟自己大院的小學老師李穎了解過這個學校,剛好李穎老師跟這個學校的校長是同學,於是便直接幫他們約見了這個小學的校長。
校長姓薑,已經在辦公室門口等了一會兒,看到走過來的是一大一小兩個孩子,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他向前走了兩步,有些不太確定的問“是張震小朋友嗎?”
“老師好,我是張震。”林葉把張震往前一推,張震便乖乖的跟老師打招呼。
林葉本就是一個隻有十七歲的孩子,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有完全褪去。薑校長聽老同學說的是由家長帶著過來,沒想到來的卻是兩個孩子。
“你們好,我是學校的校長,我姓薑。你們的家長呢?”江校長笑著看向看起來大一點的林葉。
“薑校長您好,我是張震的姐姐,張震的奶奶前幾天在醫院做過手術,現在不方便外出,所以便由我陪著他來報到了。”林葉略作解釋。
薑校長聽到林葉提起張震的家長說的是奶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對張震不由得多了幾分愛憐。
“老師,我是男子漢,不用家長陪。”張震站的筆直,還挺了挺小胸脯。
“哈哈哈,小夥子不錯,是個小男子漢。”
薑校長被逗的哈哈大笑,然後就把他們請到了辦公室。
他拿出了一張收集學生基本信息的表格,林葉填好後交還給他。看著這張表格,薑校長微微皺眉。
“十一歲,還沒有接受過基本教育,恕我直言,這個年齡放在一年級是有些大了。”
“薑校長,一年級接收學生的要求中,並沒有限定年齡的上限。張震由於家庭原因被耽擱了幾年,但是他求學的心態卻是非常虔誠的。”林葉不卑不亢的解釋。
薑校長沉吟了片刻後,看著兩人鄭重道“張震,學校肯定是會接收你的。可是之後你將麵臨比其他人更大的壓力,首先年齡上你比同班同學大許多,可能會引起異樣的關注,久而久之難免心裡會出現一些落差;其次,如果你想趕上同齡人,就必須付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我的要求是希望你能夠頂住壓力,好好學習並且最終能夠跳級。你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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