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端坐在沙發兩旁,林父把手中的菜和肉往桌上一扔,表情凝重且嚴肅。
“爸,多日不見,您的威嚴更勝從前,剛剛您的樣子真的帥呆了。”林葉清純的小臉上掛著一副諂媚的微笑,竟毫不違和,還顯得格外靈動。她還伸出大拇指給她爸比了一個讚。
“咳,嚴肅點,門口那堆人是怎麼回事?你這次為什麼回來?是不是又闖禍了,給我趕緊從實招來。”林父無視了自家女兒討巧的模樣,努力壓製著自己的脾氣和大嗓門,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林葉撇了撇嘴,還沒來得及張口,林父又及時的補充了一句“不準裝可憐,不準繞彎子,直說主題。”
“……”林葉頓時把一堆訴苦的話咽了下去,然後斟酌著,小聲開口“我這次是跟肖思源一起回來的,是有正經任務在身噠,還是他幫我開的介紹信呢。”
林父吃了一驚“小源不是在滇省當兵嗎?你們一南一北怎麼湊一起的,找人墊背也要找一個靠譜的人。還正經任務在身,你一個知青哪來的正經任務?”
林葉的大眼睛委委屈屈的看著林父,原來她在父親心目中的信用已經如此糟糕,甚至到了說實話都不會相信自己的地步了。
“我們一起回來的,他現在就在肖伯伯家呢,不信您可以打個電話問一下唄。”
林父盯著林葉的表情,拿起電話後發現她臉色絲毫未變,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樣子,便又把電話放下了,這下他信了。
林葉暗中翻了個白眼。
“怎麼又惹上了門口那堆人呢?”林父看著她依然慵懶閒適、毫不在意的態度,自己問一句,她卻隻回答半句,氣又不打一處來。
“我也不知道啊,那是什麼人?”她自己還在懵逼狀態呢。
“國安,那可是國安的人,你今天要是被他們給帶走了,知道外麵會怎麼說你嗎?”林父指著她的鼻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手指都氣的微微發抖。
“國安?魏局長?就是那個一號。”林葉猛然反應過來,原來門外那幫人口中的魏局長就是一號。
“從現在開始,不要再提代號。”林父神情嚴肅,麵露焦急之色,“小姑奶奶,你趕緊交代,爸爸也才好想辦法幫你。”
“可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因何而來啊,爸,女兒沒有騙您。”林葉無辜的道,她的確沒有騙人,隻不過隱瞞了一點點事情罷了。
“要不我先跟他們去走一趟,探探他們的口風。咱身正不怕影子斜,何必在乎旁人說些什麼。”林葉安撫著自家老父親。“還有,您對待他們的態度也要溫和一些,免得人家說你仗勢壓人。”
“你少打岔,跟小源這次的任務是什麼?不會是你上次在信裡寫的那件事吧?”
林葉沒有回答,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林父心中頓時了然,考慮了一會後,最終做出了決定。
“先跟他們走一趟吧,有爹在,不要怕。”林父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要給她一些力量。
林葉毫無畏懼的內心,在此刻卻被父親的一句話整破防了,那種酸酸暖暖的感動差點湧到眼睛上來。
林父打開門,率先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愣在原地沒有動作的五人,“走吧,我也跟你們走一趟。”
幾人麵麵相覷,皆露難色,“林團長,魏局隻說了請小林同誌一個人。”
“沒有說我不能去吧?”林父的語氣咄咄逼人。
“這……林團長,您就彆為難我們了。”其中一人低頭求饒。
“爸,您彆擔心,他們局長都說了是請,我不會有事的。”林葉及時阻止了即將發飆的老爹。
對方一人也趕緊上前來略微躬身,請林葉走在前麵。林葉朝父親寬慰的笑了笑,便轉身走下樓去。
林父一直送到大院門口,眼看著女兒坐上對方的車子,方才冷靜了下來。轉頭就去了肖師長家裡。
“老林,今天怎麼過來了?”開門迎接他的是肖夫人。
林父勉強擠出了一個微笑,“我找小源談點事情。”
“好,我把他叫下來。”兒子才剛到家沒一會兒,林父就找了過來,也許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肖夫人不敢耽擱。
肖思源的臥室在二樓的書房旁邊,他也是剛剛睡著沒多久,不過在母親的腳步聲在樓梯口響起時他就清醒了過來。
“媽,什麼事?”他的家人向來尊重他的個人空間,沒有事情不會隨便打擾他的。
“你林伯伯在樓下等著,說找你有事情要談。”肖母看著他穿了一身睡衣,語氣溫和的提醒“趕緊先換身衣服。”
肖思源動作迅速利落,不到兩分鐘就穿戴整齊出現在了樓下。
“林伯伯。”肖思源恭敬的給他敬了一禮。
“更精神了。”林父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心思客套,瞟了一眼客廳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便直入主題,“小葉是為了跟你完成任務才回來的?你們的任務是什麼?怎麼招惹上了國安的人?”
肖思源原本放鬆的神情頓時嚴肅起來,“林伯伯,您為什麼這麼問?什麼叫招惹上了國安的人?”
“小葉剛剛被國安的人帶走了。”林父眼神緊緊盯著肖思源,發現他眼中的震驚之色不亞於自己。
“林葉…小葉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肖思源急切地問林父。
他發現自己罕見的慌了神,心臟砰砰的快速跳動著。這種超出他控製範圍之內的感覺,讓人心裡很是不舒服。
“沒有,她自己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林父停頓了一下,“會不會是跟你們這次的任務有關係?”
肖思源噌的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林伯伯,我先出去一趟。”
不等林父回答,他就快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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