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葉徐徐穿梭在人群中,時而停下腳步,仔細觀察一塊塊原石的皮殼、紋理和色澤,根據上一世對玉石的了解,有大致判斷後,再用空間能力進行驗證。
拐角處的一個攤位上,她的目光被一塊表麵帶有些許綠意的鬆花皮殼吸引。她的手指輕輕觸摸著石頭的表麵,感受著石頭的質地和溫度,然後直接感知內部結構和色澤,翡翠的底色上飄散著綠色的斑點,應該是飄綠花翡翠,質地還可以。
攤主是一個中年男子,他看到林葉對這塊石頭感興趣,立刻熱情地介紹起來“小姐,這塊石頭可是難得的好貨,你看這綠意多濃,多正啊!隻要切開,裡麵肯定是上等的翡翠。”
林葉沒有立刻回應,她繞著石頭轉了幾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
攤主看著林葉沉默不語,心中有些焦急,他再次強調“小姐,這石頭真的不錯,你看這皮殼,這色澤,都是上上之選。”
林葉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平靜而淡然“報價多少?”
攤主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他可是看過林葉剛剛跟人賭石的全過程,自然知道她有極品玉石在手,肯定不差錢,今天又遇到了一個大客戶。他麵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向林葉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三千。”
林葉眉頭微挑,這位攤主不地道,獅子大開口呢,她輕輕搖了搖頭,伸出一根食指,似笑非笑的看著攤主。
攤主擰眉猶豫,似乎難以割舍,最終咬了咬牙道“小姐是個行家,就給我留一點賺頭吧,再加一點,兩千,怎麼樣?”
“我的意思是一百。”林葉直言。
攤主笑臉瞬間垮了下去,他雖然抬高了價格,但沒想到對方還價還的更狠,看來這個小姑娘不好糊弄。“這個價格太低了,不行。”
林葉並沒有因為攤主的拒絕而動搖,在賭石的世界裡,價格的博弈是一場心理戰。她淡淡一笑,轉身欲走,似乎對這塊石頭已經失去了興趣。
攤主見狀,心中一急,他可不想失去這個大客戶,連忙叫住林葉“小姐,等等,我們可以再談談。”
林葉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老板,你這塊石頭雖然皮殼不錯,但並不算大,裡麵的翡翠含量和品質我可不敢保證。一百塊,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攤主看著林葉堅定的眼神,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猶豫了片刻,最終歎了口氣“好吧,一百就一百,小姐看著眼生,以後常來。”
林葉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塊錢遞給攤主,然後陳龍小心翼翼地將石頭包好,放入了自己的背包中。
接下來看到的原石大多平平無奇,沒有特彆吸引人的地方,林葉隻能借助空間開啟作弊模式。她的手在一塊表麵粗糙、顏色暗淡的石頭上停留了一瞬,然後停下了腳步。攤主是個老婦人,她看到林葉對這塊石頭感興趣,不禁有些驚訝,這塊石頭放在這近一年了,她都是當做一塊普通石頭來壓東西的,“小姐,這塊石頭……表現一般,你要買嗎?”
林葉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見攤主實在,便隻是示意攤主將石頭包起來,也沒有還價。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仿佛對這塊石頭充滿了信心。攤主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看到林葉的態度,也隻好照做,畢竟能賣出去就是好事。
陳嘉文忍不住開口問“這塊石頭看起來並不出色,小林同誌,你是如何判斷選擇的呢?”
“感覺,看順眼了。”林葉的隨口解釋,令陳嘉文頓時無語。
林葉並沒有在意陳嘉文的反應,她的目光又投向了其他攤位。最後,又選了三塊表麵粗糙,紋理不甚明顯的皮殼。這些原石在普通人眼中或許不值一提,價格也極低,倒讓她撿到漏了。
陳嘉文看著林葉挑選原石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疑惑。他不明白,林葉為何會對這些看起來並不出眾的石頭感興趣。她的選擇似乎沒有任何規律,有的石頭表麵綠意盎然,有的則平淡無奇,甚至有些破損。但是她卻出手果斷迅速,走馬觀花一般就輕鬆選定了,根本沒有賭石玩家前後左右仔細推敲、觀摩的過程。
林葉看著幾人手中都抱著幾塊原石,略顯沉重,可惜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扔進空間,隻能作罷。
“去你說的老坑店轉轉吧。”林葉朝陳嘉文開口,示意他帶路。
四人穿過熙熙攘攘的玉石市場,來到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小巷的儘頭,有一家看似普通的店鋪,門楣上掛著一塊古樸的牌匾,上書“老坑店”三個大字。
門口站著兩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他們的眼神銳利,警惕地打量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當看到林葉幾人走來時,其中一位壯漢上前一步,伸手攔住了他們。
“請出示準入卡。”壯漢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的態度嚴肅,似乎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陳龍等人尷尬地看向林葉,他們早就預料到會有此狀況,但是看林葉毫不猶豫、麵不改色的樣子,他們還以為林葉有辦法解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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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葉倒是毫不在意,悠閒地打量了一番麵前的店麵。琥珀色大眼睛轉向麵前的壯漢,“第一次來,怎麼辦準入卡?”
壯漢並沒有因幾人沒有準入卡而看低他們,耐心回答林葉的問題。“這是辦理準入卡的條件。”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白底黑字,印刷簡單的說明,“除了上麵所寫的方法之外,如果有可靠的人介紹做擔保也是可以進入的。”
林葉接過說明紙張,她的目光在紙上快速掃過。上麵列出的條件跟陳嘉文之前介紹的基本一致,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規矩還是老規矩。
“可靠的人指的是?”林葉抓住了他話中的例外情形,敏銳地問。
壯漢認真地解釋道“可靠的人,指的是本店的老顧客、在玉石界有一定地位和信譽的人,他們可以為你們做擔保,證明你們的身份和實力。”
幾人正準備原路返回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這位小姐,我們又見麵了。”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似乎對這種偶遇感到頗為有趣。
來人正是之前賭石攤位上碰到的那個身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男子施施然走上前,一副自來熟的模樣,“相逢就是緣,我們能再次相遇也是緣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邵,單名一個景字,不知小姐如何稱呼?”
“林葉。”林葉淡淡道,她的聲音平靜,沒有因為對方的突然出現而有絲毫波動。
她早就發覺有人在一路跟蹤自己,陳龍、朱雀也早已察覺,隻不過林葉暗示他們沒有聲張,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麵前這位邵景的人了。她大致已經猜到了對方的來意,無非是衝著她手中的玻璃種紫羅蘭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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