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噔噔噔地跑上樓,把車鑰匙還給了葉三少。葉三少一臉愕然“不開車嗎?”
林葉帶上棉手套,還加了一個白色的棉口罩,眼神中帶著一絲委屈,不情不願道“沒駕照。”
葉三少沉默了,心裡暗暗嘀咕,之前沒有駕照的時候,不也照樣開車嗎?女人啊,真是善變難懂。
他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意,看著林葉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
林葉再次下樓時,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但冬日的清晨依舊寒冷刺骨。她裹著一件厚重的軍大衣,毛領高高豎起,戴著棉口罩,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儘管如此,她仍感到一股股冷氣透過衣物的縫隙,直往身體裡鑽。
宋秋然已經在樓下等著,看到林葉過來,把手裡剩下的煙快速吸了幾口,然後仍在腳下踩滅。把塞在懷裡的棉口罩也戴了起來。
他蹬著那輛二八大杠,輕鬆地在前麵帶路。林葉跟在他後麵,儘管裹得嚴嚴實實,但還是被凍得夠嗆。她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雙手緊緊地握住車把,試圖從中汲取一點溫暖。
反觀宋秋然,他穿的比自己單薄多了,卻像沒事人一樣,臉上沒有一絲寒意。這讓林葉心中不禁生出一絲佩服,同時也有一絲不滿——這家夥難道感覺不到冷嗎?
兩人騎行在大街小巷,街道兩旁有些蕭條,樹木都已落光了葉子,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在寒風中搖曳。偶爾有幾家店鋪的燈光亮起,透出一絲暖意。還有極少早起的人們穿著厚重的冬裝,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形成一團團白霧。
兩人一路沒有任何交流,宋秋然沒說找林葉去做什麼,林葉便不問。她不是那種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但她的心裡卻不免有些疑惑。
騎行了大約半個多小時,林葉感覺自己已經差不多凍透了,她憋著火氣,終於忍不住問“還有多遠?”
宋秋然頭也沒回,簡單三個字“快到了。”
果然,拐了個彎,宋秋然在前麵一處胡同停了下來。林葉跟著他穿過胡同,眼前豁然開朗,原來胡同後麵竟然是一片空地,隻不過已經被人扯起大棚,種上了蔬菜。在京市特彆是冬季還能有這樣一片菜地可不容易。
這片菜地在冬日的晨光中顯得格外生機勃勃,翠綠的蔬菜在大棚的保護下,寒風中依舊挺立,顯得生機勃勃。菜地後麵是一片高大的圍牆,圍牆內是一處條件不錯的大院,跟軍區大院一樣是一幢幢樓房。
林葉站在菜地邊緣,眉頭微蹙,疑惑地問“帶我來菜地乾嘛,難道地下還埋著寶貝不成?”
宋秋然聞言,無奈地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你一個土生土長的京市人,怎麼連政府家屬大院都沒認出來?”
林葉抬眼望去,遠處街道和建築在晨光中逐漸清晰,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是政府軍事大院的後牆。她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心裡卻有些不滿“有正門不走,偏要鬼鬼祟祟地翻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做什麼秘密任務呢。”
宋秋然沒好氣地反駁“還不是為了你林大小姐,要是繞到前門,還得穿過大半個街道,到時候大小姐要是凍出個好歹來,我可擔待不起。”
林葉皺了皺眉,雖然對他的風涼話有些不悅,但也知道他是出於好意,便不再多言。
宋秋然從自行車後座取出一個鉤子,上麵綁著一條長長的繩子,顯然是為了翻牆而準備的。
林葉雙手環抱,倚在一旁,看著他動作利索地將鉤子扔過牆頭,穩穩掛住,然後身手敏捷地攀爬了上去。
宋秋然站在牆頭,轉身搖了搖繩子,確保固定好後,衝著林葉挑釁般地問“這牆比我家的院牆高多了,林大小姐,你能爬上來嗎?”
林葉給了他一個白眼,心裡暗自冷笑,就算沒有這繩子,她也能輕鬆翻越。她退後幾步,猛地加速,一個飛身躍起,中途在繩子上輕輕一借力,緊接著一個漂亮的翻身,穩穩落在了高牆院內。
宋秋然看著林葉的動作,雙眼瞳孔微微一縮,他沒想到林葉的身手竟然如此矯健,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她的每一個動作都那麼乾脆利落,優雅而迅速,就像一隻靈巧的貓兒,輕鬆地越過了高牆。
林葉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抬頭看著宋秋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怎麼樣,宋大少爺,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宋秋然從牆頭跳下,落在林葉身邊,嘴角也露出了一絲讚賞的笑容“林大小姐,你還真是讓人驚喜連連。”
宋秋然帶著林葉在大院裡七拐八拐,像是在走一個複雜的迷宮。林葉跟在他後麵,心中的疑惑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她聽到了從樓上傳來的刺耳叫罵聲,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充滿了憤怒和不滿。
林葉狐疑地瞥了一眼宋秋然,她的眼中充滿了疑問。這人大費周章把自己找來這裡,難道是為了對付一個女人,或者說是一個潑婦?如果真是如此,她絕對會把這人拉入來往人員黑名單。
宋秋然似乎感受到了林葉的目光,但他沒有解釋,隻是繼續帶著她上樓。林葉的心裡開始有些不安,她不知道接下來會麵對什麼,但她知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一個大著肚子的潑婦邊罵邊把一群執行公務的人往外推搡,她的臉上滿是憤怒,口中的話語尖酸刻薄,讓人難以忍受。她的肚子高高隆起,顯然已經懷孕多月,但動作卻一點也不顯得笨拙,反而十分靈活。
在狹窄的樓道裡,孕婦的叫罵聲回蕩著,她的肚子雖然大,但動作卻異常敏捷,不斷地把執行公務的人往外推搡。眾人礙於她的特殊身份,不敢采取強製措施,隻能儘量避讓,甚至有人擔心她過於激動,動了胎氣,不斷從旁好言勸阻“這位大姐,您彆激動,您坐下好好休息一會,好好聽我們說。”
一名公務人員上前,儘量保持耐心,把一張搜查令展示給她看“我們是有搜查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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