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裴風一直問個不停“師父,普天之下應該不止燧天鼎能驅寒吧,找個實力高點的不行麼?”
“你可彆辜負焦夫子對你的信任,雲家找他,是出於對他的信任,焦夫子找你,是出於對你的信任,你呀,可彆搞砸了。”
“好吧,但這雲家也太怪了吧,偌大的雲家,就表麵上弄個破爛的幻象,甚至懶得多弄些,內部金碧輝煌,這可是涼國皇城腳下,他們不怕被皇上查抄麼?”
“你剛剛怎麼不敢當麵問雲老公爵呢?雲家窮奢極欲是向皇室示弱,表示他們有的是把柄,皇室隨時可以抄他們家。正是老公爵深諳明哲保身之道,才能讓雲家一直是涼國數一數二的大家族。”
“但雲雁可是副統領加巡城總使,皇宮皇城都歸他管。”
“所以當這兩個職位的人不是他大哥雲鵠,因為雲鵠太過憨厚穩重,他如果當了雲雁的職務,雲家已經被鏟除了。”
“憨厚穩重都不行麼,保衛皇宮不就需要這樣的人麼?”
“因為他太過老實,皇室會以各種手段刁難他,直到他露出致命破綻,侍衛副統領加巡城總使,說的好聽點,是個子爵,說難聽點,就是芒刺針氈,讓雲家坐臥不安,稍有差池,便是意圖謀反的大罪。”
“涼國皇室真不是個東西……”
“說這話你可小心著點,涼國皇室不是傻子,雲家與商會合作密切,本身雲家手握兵權,又有龐大的財力,任哪位君王也不敢放心啊。”
“又是商會,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那楊長老說不定來找麻煩了。”
裴風還真冤枉楊嘉了,他根本就不清楚昨夜發生的事情。而且最神奇的是,這件事如同沒發生過一般,再無波瀾,之後裴風甚至去過商會幾趟,但一切如常。
這一日,裴風“心心念念”的楊長老再次出現,這次他麵色慌張,裴風心頭一沉,然而,楊長老此來卻是邀請裴風幫商會剿匪。
“剿匪?”
“不錯,小裴長老有所不知,塹穀前段時間出現一夥強人,他們之中有數位元嬰修士,出手歹毒,這季的鏢師冠軍已經遇害,所以商會緊急集結一眾客卿長老前去剿匪,我儘量把能找到的人都拉過來,對了,明日卯時,這次剿匪不計代價,如若功成,必有重謝。”
楊長老不敢多做停留,他還有很多人要去通知,甚至不等出門,便禦劍起飛了。
“師父,你說我要不要去?鏢師冠軍都遇害了,我……”裴風還是有些犯怵的,跟命相比,錢財乃身外之物,可惜沒問清,重謝是什麼。
“無妨,你想去便去,即便這次不去,下月三十你也要去一趟極北。不過你要是征求我的建議的話,我建議你彆去,畢竟這次隻是一場曆練,雖然你身上有很多保命的本事,但命隻有一條。再說了,鏢師冠軍都折在他們手裡了,你去也無濟於事,何況鏢師冠軍身上有靈寶,此時怕是落到那夥山匪手裡了,就算你把山匪乾掉了,拿到靈寶,又能怎樣呢?就算你繳獲了不少法寶、符篆、靈藥、丹方,又能怎麼樣呢?哪怕你……”
“行了行了,師父,我去還不行麼,你這是建議我彆去麼?你這師父當的,一點都不讓為徒省心。”裴風此時實力,已經接近築基六階巔峰了,想來這次曆練歸來,定能突破。
想到明日卯時出發,裴風便詢問尹浪,要做什麼準備。
“明早做飯的時候,把午飯晚飯帶出來……”尹浪自然是開玩笑的,但他就是想看看裴風抓狂的樣子。
“好了,追月符多準備幾張,事不可為,走為上策,另外,出門在外不要輕信他人,哪怕是同行之人也不可儘信,遇事切勿慌張,時刻保持冷靜。你若覺得司馬炅不靠譜,可以帶上裴琥,未遇敵前,彆暴露自己的底牌,這醉翁天釀今日先煉化了吧……”
裴風聞言,從儲物空間中取出那隻葫蘆,準備煉化起來。
可是尹浪的囑咐還沒結束“我這有張鬼霧符,你拿著,警惕敵人很重要,提防身邊的人更重要,這夥賊人猖狂肆虐,想來商會中有內應。如若不然,情況可能更糟糕,要麼是他們有威力不俗的陣法,要麼他們手中有難以提防的寶物……”裴風邊聽邊煉化,倒是一點不耽誤。
“遇敵先跑,等一對一後,讓司馬炅暗算他。要懂得示敵以弱,讓對方麻痹大意,然後攻其不備。落入陣中切不可盲目亂動,更不要禦劍起飛。”
“好了,師父,我煉化完了,您不如給我講講這葫蘆有什麼用處,如果隻是釀酒的話,為何您和焦夫子都讓我快些煉化了呢?”這葫蘆煉化起來倒是不難,但裴風還是覺得這葫蘆不隻是可以陳化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