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風拜彆了公孫恪,然後被司馬炅帶著飛入下方戰圈。
裴風高喊一聲“商會援軍馬上就到,大家再堅持一下。”
話音剛落,便有數名陌生麵孔殺了過來,司馬炅舔了舔嘴唇,興奮的道“四個元嬰修士,那幾個築基的歸你了。”
裴風連忙出言道“留下元嬰領賞。”話音未落,司馬炅再次故技重施,隱藏了身形,那幾人雖忌憚司馬炅的實力,但他們人多勢眾,隻要留神便好。
司馬炅出手都不在眾人視線中,而且每次都是偷襲,所以根本沒人知道他真正的本事,一直在戰圈中的山匪也隻是以為司馬炅實力一般,僅僅能與兩名元嬰修士打成平手。他們不知司馬炅不僅有三件靈寶,還有一身骨甲。
“快走,讓司馬炅不要與那兩位身上冒著黑煙的修士交手。”虞芝在裴風識海中焦急的提醒著。
可惜裴風提醒了司馬炅,這家夥卻以為裴要搶功勞,畢竟裴風有過獨自擊殺元嬰修士的經驗,所以他沒有理會裴風的提醒。
果不其然,司馬炅貿然出手,甫一顯形,便被那兩個身上冒黑煙的修士鎖定,兩人雖然實力不及司馬炅,但他們所修的正是趕屍之道,一身道法專門克製僵屍魔俑,平時堅固異常的玉衣骨甲,對上二人後,堅固度不及平時一半,司馬炅被打的束手束腳,他本人膽怯的性子漸漸放大。
裴風此刻也不好受,他被三位築基修士圍攻,兩位使著詭異的鐮刀,劈砍鑿割防不勝防,還有一位修士驅使著一柄藍色的月刃,角度刁鑽,讓裴風束手束腳。三人將裴風圍在垓心,裴風左支右絀,頹勢儘顯。
就在這時,虞芝提醒裴風使用那個小方盒,或許有奇效,裴風聞言,忙引著燧天鼎和隱鋒,蕩開三人的法寶,而後後跳一步,大喝一聲“看招!”
那使著藍色月刃的修士連忙提醒另外兩人不要管那盒子,然而為時已晚,裴風祭出醉翁天釀,將那二人性命奪了去,而後收了盒子,與月刃修士單打獨鬥。
裴風的戰鬥技巧並不如何高明,但燧天鼎主動認主,離兒聰慧且實力不弱,常能化險為夷,隱鋒經過十全附靈,亦能出其不意。然而月刃修士實力出眾,雖然少了兩位幫手,但仍能壓製住裴風。
裴風見其實力不凡,武器又與童全相似,於是心生一計,轉被動防禦為主動出擊,燧天鼎與隱鋒連綿不斷的砸向月刃修士。眼見那修士習慣了自己的攻擊規律,裴風忽然丟出那柄紅色的月刃,那修士臉色大變,伸手接住血色月刃,目眥欲裂,卻不提防裴風召出醉翁天釀,射出五支五行針。那修士忙用兩柄月刃擋住,五行針落地,轉瞬間,地麵沙化,他一不留神陷入流沙,緊接著沙子熔化,他忍著劇痛欲抽出雙腳,但熔融的沙子驟然凝固,將其雙腳牢牢定在地麵。裴風收了五行針,控製燧天鼎,將其燒做飛灰。
收了戰利品,再看司馬炅,被四位元嬰修士追的雞飛狗跳,裴風心中暗道,這商會援軍怎麼還不到,公孫師父已經走了一刻鐘了,無論怎樣,援軍也該到了吧。
那四位元嬰修士見裴風竟然乾掉了三名同夥,料想其身上必有異寶,於是分出一胖修士,前去收拾裴風。
裴風心中焦急,這群亡命之徒明明已經損失不小了,為何還要負隅頑抗。不過再一想,這群山匪竟然有八位元嬰修士,想來築基修士也有數百,這規模可與一些中型門派相媲美了。想歸想,裴風故技重施,將追來的元嬰修士引開,離開眾人視線,裴風落下地來。
“你怎麼不跑了,準備束手就擒了麼?”這名修士身形臃腫,麵上掛著猥瑣的笑容,其火熱的眼神,讓裴風心中一凜,壞了,碰到老兔子了。
“我這不是尊老愛幼麼,老人家您腿腳不利索,我得等等您啊,您看你喘的,跟我們家金泰似的。”
“還是個油嘴滑舌的小子,老夫很中意啊。”這位兔爺舔了舔嘴唇,一雙豆眼迸發出精光。
“那是當然,琥爺我自幼便受萬人寵愛,您這樣的中意我也很正常,不過可惜啊,老虎吃兔子。”
“既然你看出來了,那我也不好再隱藏了……”
“算了吧,您這副尊容,藏得住麼,要不這樣,你蒙了麵,要不然影響我發揮。”裴風心中有些忐忑,但嘴上必須缺德,不然心裡憋著不痛快。隻見這胖修士麵色一沉,並指掐訣,喚出一隻金蟒。
“你伸出你這豬蹄是要喂蛇麼,早就該這樣了,你看你這小蛇餓的,都脫了相了。”裴風越是嘲諷,那修士麵色越是陰沉,忽然,他對著那金蟒噴一口鮮血,這金蟒體形瞬間暴漲,長十數丈,粗有兩人合抱,一隻眸子便有人頭大小,當然比那胖子的頭小些。
裴風心中大駭,這元嬰修士加上如此巨蟒,自己小命不保啊。事到如今,隻能先下手為強了,裴風向著那巨蟒射出金針,這金針連虞芝布下的結界都能穿透,難道還射不穿蛇鱗麼?讓裴風瞠目結舌的是,金針真的沒打穿蛇鱗,隻在其上留下一個白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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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胖修士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隻見那蛇用力擺尾,裴風連忙縮地術走掉,但蛇尾速度太快,勁風掃在後背,將裴風扇了出去,若不是裴風在煉化燧天鼎封印時,順便強化了身體,此時定要吐了血的,然而饒是如此,裴風也感受到體內血氣翻湧。
“原來隻是牙尖嘴利啊,看我抓到你,拔了你的牙齒,捉回去好好享用。”
“不用了,我寧可被這蛇吃了。”裴風祭起燧天鼎,向著那修士燒去,那修士也不躲,一拍蛇頭,一道碧綠的光芒噴吐而出,短時間竟能與三昧真火分庭抗禮。但三昧真火畢竟不是凡火,且克製蛇毒,那金蟒很快便敗下陣來。
那修士收了金蟒,不緊不慢的喚出一個鈴鐺,裴風最怕這種法寶了,模樣越怪,越難防備。
隻見那胖修士搖了搖鈴鐺,裴風像是得傷寒了一般,狠狠的顫抖了一下,接著四肢一軟跌在地上,裴風強打起精神,射出一隻木針,不曾想竟被那胖修士拈在手中。
“怎麼,喜歡刺激的啊?你這細皮嫩肉的,我還真就不舍得紮進去。”那胖修士走到裴風身邊,伸出肥手捏著裴風的臉“嘖嘖嘖,真是個俊後生啊,可惜沒以後了……啊——”裴風暗中祭起隱鋒,劃傷了那修士捏著木針的手的手背,本來他可以用靈力將傷口直接愈合的,但他卻說“帶點血才更刺激……”
裴風施展縮地術拉開其與胖修士的距離,而此刻胖修士則滿臉的怨毒,因為剛剛裴風將三苗神蠱打入其傷口中了,此刻,蠱蟲在其經絡中肆虐起來。三苗神蠱,作為破壞力最強的神蠱,其能對胖修士造成的創傷不言而喻。
這胖修士也是個狠角色,在三苗神蠱竄到其肩膀之前,將整條手臂齊根切下,而後迅速用靈力包裹好傷口,以防裴風繼續下蠱。
但勝利的天平已經傾斜向裴風了,命運的砝碼宣判了胖修士的死刑,依舊拈在他斷臂的手中的木針,陡然光芒大盛,刺向其傷口,接著裴風將三苗神蠱附在金針之上,向著其後頸射去,胖修士隻來得及將衣袖注入靈力來阻擋,裴風怕失手,再次祭起燧天鼎,一條火龍從鼎中騰空而起,那胖修士急忙召出金蟒,噴口血令其漲大,但卻不及之前一半,殺氣騰騰的火龍,映著胖修士慘白的臉龐,瞬間,他便被火龍吞沒,金蟒帶元嬰,均化作飛灰,然而一麵精致的團扇從火光中出現,接著胖修士儲物空間崩塌,其遺物掉落出來,若非是這團扇無法收入儲物空間,裴風甚至未察覺其怪異之處,裴風拾起團扇揣入懷中,而後心有餘悸的喘著粗氣。
“謝謝你,離兒。”裴風有些虛弱的坐在地上,最後那條火龍,是離兒召出來的。
“謝謝你,虞芝。”虞芝在那胖修士召出鈴鐺時,便護住了裴風的心神,這才沒被那胖修士蠱惑。
裴風收起戰利品,心中還有些後怕,可惜那條蛇了,哪怕留張皮呢。
裴風再次出現在戰圈時,圍攻司馬炅的那三位元嬰修士有些慌了,那胖修士元嬰七階實力,竟飲恨於這築基六階的小子手裡,幾人這麼一分心,被司馬炅找到破綻,饒是三人反應迅速,卻依舊被司馬炅一擊得逞,司馬炅以傷換命,乾掉了其中一位黑煙修士,裴風適時送上助攻,五支五行針,將剩下的兩名修士逼入死角。二人見勢不妙,駕起飛劍欲逃,卻聽見周遭殺聲震天,商會援軍終於到了。司馬炅精神一振,拚儘全力將另一位黑煙修士洞穿,裴風適時出手,暗算了另一人,司馬炅收了二人元嬰,交給了裴風,裴風用之前的手段,崩解了他們的儲物空間,然後收了戰利品。
遠處商會的長老見狀臉皮陰沉下來,但此時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發作。裴風壓根不去看他們,而是撲在司馬炅懷裡“失聲痛哭”道“表哥,今天要不是碰到你,我就死在這兒了。”哭聲淒厲哀婉,使見者傷心,聞者落淚。
裴風本打算參徐長老一本的,但商會長老沆瀣一氣,不如裝作不知道,落得清靜。這些援軍遲了近半個時辰,不過有一點裴風沒想明白,自己兩刻鐘前便喊話援軍要來了,為何這些山匪不退走,此刻援軍到了,他們也沒逃跑。
……
商會援軍趕到時,隻捉了些築基山匪,而元嬰山匪,隻剩下四個元嬰了。回去的路上,都是司馬炅在向商會來援長老訴說戰況,裴風隻是與趕回來的金氏兄弟聊了幾句,二人對商會頗有微詞,但卻不敢多說。
回到順丘後,裴風將長老銅牌交給司馬炅,讓他去領賞,而裴風則等在門口,商會這地方,今天他不想再進去了。等了半個多時辰,司馬炅才罵罵咧咧的拿著一枚銀牌以及四張一千萬兩的銀票大步走了出來。
“徐長老那狗東西死了,他之前承諾我的重謝沒了,我一堂堂分神修士,找他們要一千萬酬勞他們也不給,非說我是自己來的,要不是那小丫頭片子著實好看,我……”
“四千萬兩歸你,咱們也該回去分贓了。”
“主人,您這話太中聽了,啊,越看越覺得您雄姿英發了……”
“不都說了麼,彆叫主人,生分。”
“前輩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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