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心房莫入尾,玄武鬥牛需避危,朱雀入張躲柳鬼,白虎不入觜昴胃。”就在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金毛猞猁口中忽然說出一串順口溜。
五人裡,隻有陸裳聽的真切,她對二十八宿有一定了解,金毛猞猁所言,是幫眾人趨吉避凶,青龍玄武有兩宿為吉,朱雀有一宿,白虎主殺伐,所以沒有吉宿。
“既然如此,我們兵分兩路吧。”陸裳對眾人說道。
“陸師姐,這裡好像隻有一條回去的路啊。”賀邡又在四處看了看,不由得有些疑惑。
“路確實有,但是咱們還是一起走好一些吧,人多力量大。”裴風不想讓任何人受傷,認為還是不要分開。
“師弟,你怕什麼,你當初可是說咱們倆就可以闖一闖這裡的。”賀邡已經來了興致,既然裴風和陸裳都說有路,那分開走也無妨。
“一定要分開走的話,你們四人一起,我與金毛猞猁一路就行了。”裴風自認有司馬炅和燧天鼎,他倒無須怕什麼,況且之前地道中厲鬼與那鬼陣的威力似乎早就遭到削弱過,說明這裡已經被闖入很多次了。
“師弟,你這是吃獨食啊……”賀邡話未說完,裴風便傳音於他“師兄,你們雖然人多,但陶陶姐和裴雲需要你來照顧,你能者多勞,就拜托了。”
賀邡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裴風將青銅燈遞給他,他卻堅決不接受,隨即賀邡取出紫晶舍利,稍微注入靈力,便可照亮四周。裴風見此便不再堅持,倒是裴雲擔心裴風有危險,不過在裴風眼神的示意下,他也就沒說什麼。
陸裳知道裴風的跟腳,也沒有反對,他們師姐弟二人都精通陣法,若有危險,皆可布置傳送陣,離開地宮。倒是賀陶,她覺得裴風即便再強,終究也是食道修士,無論裴風怎麼說,賀邡怎麼勸,她也要跟著裴風。
裴風總算是見識到賀邡與賀陶二人爭吵起來有多凶了,最後裴風無奈的點了點頭道“陶陶姐,咱們一路吧,省著你和師兄半路再吵起來。師兄師姐,裴雲,保重。”
陸裳對著這間屋子中的陣樞打入一道法訣,接著便天旋地轉起來,來時的通道被封死,轉而在兩邊出現兩條路。
陸裳祭出北信橋,帶著賀邡裴風飛了起來,裴風則隔著賀陶的衣袖,抓住她的手腕,向另一邊走去,金毛猞猁見狀,連忙爬上裴風的肩膀,兩隻前爪緊緊抱著裴風的脖子。
賀陶本來對裴風的動作有些意外,但見金毛猞猁滑稽的樣子,注意力便被分散開了。走了數十步,裴風召出隱鋒,飛了起來,賀陶則召出正心,背手於身後,當然,裴風附近還跟著司馬炅,他此時也全神戒備。
低速飛行了一刻鐘後,裴風賀陶來到下一間地宮,裴風落下地後,就見金毛猞猁狂奔到一處角落,認真的刨起坑來。
但沒刨多深,就見它蹲了下來……
裴風想了想也是,今天是它第一次上桌吃飯,肯定是吃撐了,還好它沒直接在自己身上解決。
這時,賀陶手中的正心劍發出微弱的青光,裴風鬆了手,示意她在這地宮中轉轉。
此時裴風問虞芝道“虞芝,這間地宮有什麼特彆之處麼?”
“你怎麼不去問問你的陶陶姐,拉著人家那麼久,都不敢說一句話麼?”
“虞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他是師兄的姐姐,我怕她有個閃失,我……”虞芝當然知道裴風的意思,他現在拉著賀陶,是在後悔當初他沒有拉著薑菲。
“我認為你可以找下一間了,金毛猞猁沒反應,我也沒有什麼發現,倒是你陶陶姐的劍,好像發現了什麼古怪。”
“虞芝你吃……”就在這時,賀陶那邊青光一閃,裴風也顧不上揶揄,急忙趕了過去。
裴風趕到賀陶身邊,隻見她臉色鐵青,而地上則躺著一個奇怪的骨獸,虞芝沒有看出這東西的來曆,司馬炅和金毛猞猁也都不認識,裴風以為辛瑗會清楚,結果她根本就懶的理裴風。
不過就在這時,裴風發現手中的青銅燈有所異動,隻見其射出一道火線,燒向那骨獸,這東西竟然又活了過來。
“你這破燈到底是哪邊的,怎麼又給複活了。”以前這青銅燈便不靠譜,如今更是激怒了裴風。
隻是不知為何,那骨獸沒有再動,裴風仔細的觀察了下這骨獸的模樣,頭骨長頸椎短,後肢粗大,前肢短小,尾骨細長,看著有點像猴子的骨骼,但有些骨骼的比例差很多。
“這是何物?”賀陶驚魂未定的問道。裴風搖了搖頭,此時卻見青銅燈焰展現出了一個奇怪的影象,這骨獸生前因護主被殺,後被埋在此處。
“奇怪,為何這骨獸會對正心劍有反應呢,難道它生前是被正心劍所殺?”裴風疑惑的問道,賀陶搖了搖頭,接著回道“許是父親或大哥所為吧,那它主人應該也不是什麼善類。”
賀陶話音剛落,那骨獸再次有了動作,但忽地一閃,便消失了,裴風麵色尷尬的道“陶陶姐,不至於跟一骨頭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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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骨獸是被司馬炅收去了,這骨獸甫一出來,司馬炅就看對眼了,但先是被賀陶砍作兩半,而後又被青銅燈攝去魂魄,就在剛剛賀陶罵它主人的時候,其魂魄掙脫青銅燈束縛,回到獸骨上,然後便被司馬炅眼疾手快收了去。
“我倒是沒有賭氣,這東西你若有用,你就留著吧。”
之後二人又在地宮中轉了一圈,而後便向著旁邊黑漆漆的地道中走去。
裴風招呼一聲金毛猞猁,隻是金毛傳音給裴風,它稱自己可以進入到裴風的儲物空間而不會受傷,裴風心中一動將它收入儲物空間,果然這家夥安安穩穩的躺在米堆上,於是裴風再次抓著賀陶的手臂,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