燧天鼎是裴風詩會結束後許茹給他的獎勵,連葉樓弟子知道此事的並不多,秦喻和曾宵雖結交廣泛,但裴風之前隻是無名之輩。雖然賀邡常將師弟掛在嘴邊,但卻並未提及裴風的姓名,更不用說裴風的各種底細了。實際上,尹浪收徒這事很多長老也是在尹浪大婚時才知道。
“想不到師弟竟有如此際遇,我對你越來越有信心了。”秦喻半開玩笑的說道。
“秦大哥你不準備上去麼,我可準備送你一分了。”
就在這時,旁邊的江湖修士說道“你既然想送分,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我去守擂,你來打擂,當然,你若願意拿些真本事,我也不懼。”此人皮膚黑的發亮,一雙眼睛炯炯含光,講起話來若炸雷驚響,濃眉淩亂須發戟張。
“獅子吼,東郭韜,師弟可有獲勝的把握,你能積一分最好,若沒把握,可以讓我來。”裴風聽到秦喻傳音後,點了點頭,接著便隨東郭韜走上擂台。
“怎麼,你是準備做順水人情,還是拚死一搏?”東郭韜見裴風年紀輕輕,修為不低,便認為他沒什麼對敵經驗,一上來便咄咄逼人。
“這個嘛,我準備先拚死一搏,打不過我再做順水人情。”
“也好,不活動活動筋骨也怪難受的。”東郭韜召出一隻黃銅大鐘,直接倒舉手中,似是彰顯其膂力過人。
裴風則喚出千劫護身牌和帝江銀鈴護在身邊,此人既然叫獅子吼,那麼必定擅長音波攻擊,帝江銀鈴正可克製。
“你一大小夥子,怎麼淨用些姑娘家的東西,小家碧玉麼?”
“東郭大哥說笑了,倒是你這鐘與你很契合,不知是哪位道友送給你的。”
“哼,休逞口舌之利,看招!”東郭韜猛捶鐘麵,發出陣陣雷霆般的響聲,但帝江銀鈴繞著裴風轉了一圈,這沉悶的鐘聲便消散,轉而變成陣陣悅耳的仙音。
東郭韜麵色一窘,不由得重視起裴風來,他將大鐘收起,祭出一柄宣花斧,向裴風砍來,裴風祭出隱鋒抵擋,卻沒想到這宣花斧來勢凶猛,勢大力沉,直接將隱鋒蕩開。
裴風見狀連忙後退數步,東郭韜則前進數步,氣勢更盛,裴風再退,東郭韜再進,隻是此時他的身形一滯,卻是中了裴風的陷阱,借萬陣之樞布置的簡易千鈞陣,讓東郭韜舉步維艱。
裴風本以為東郭韜會踏破地麵掉下去,不成想這比武場的地麵竟如此堅固。
東郭韜再不敢小覷裴風,操控宣花斧用力砸向他自己,借著衝力,將他帶出陷阱。裴風借著東郭韜狼狽之時,打出一張鬼霧符,而後喚出一條火龍,將其裹在其中。這是裴風從尹浪那裡學到的,速戰速決,遲則生變。
待東郭韜擺脫了鬼霧的糾纏,卻發現自己被一條火龍鎖住全部退路,掙紮片刻後,便舉手認輸,他倒是沒說什麼,下來台便禦劍飛走了,想來是自尊心受到打擊了。
秦喻曾宵上前祝賀,同時二人心中也對裴風有個更高的評估。
“唉,僥幸僥幸,可惜那張符,好幾千兩銀子呢。”裴風這話說完,秦、曾二人都咧了咧嘴,能贏一場,幾千兩算什麼。
“喂,你這小子贏了一場還不下來麼?”場下另外一位江湖修士說道,此人生的異於常人,發須皆黃,碧眼高鼻,似夜寒、北海人士。
“有本事你就上來啊。”
“師弟,你不要衝動,此人乃金焰司徒斟,成名有十餘年了,最關鍵是心狠手辣,你還是下來吧,我來對付他。”秦喻可不給司徒斟麵子,風聞此人形跡惡劣。
“秦大哥你放心,等我淘汰了他,我再送你一分。”秦喻見裴風信心滿滿,再結合其之前手段,便不再勸說,隻是提醒裴風,千萬小心。
司徒斟滿不在乎的上了場,睥睨的看著裴風。裴風見他趾高氣揚的樣子,似乎並沒有傳聞中那麼凶殘,至少不太聰明。
比試開始,司徒斟召出護身甲,將全身罩住,而後祭出一把大刀,向裴風劈來。
裴風暗中思忖,此人敢上前與自己對陣,定是與其諢號金焰有關,或許此人是玩火大家。
裴風有玉牌、銀鈴護體,倒是不怕司徒斟的大刀,但裴風隱隱的覺察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司徒斟所過之處都留有靈力濃厚的腳印,裴風猜測他是在畫某種陣法,但目前情況還不明朗,裴風仍需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