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裴風回到驛站,與李愈和李思商量了一番,他目前無法確定究竟誰是真正的歌舒柔。他準備向大澤帝發傳音符詢問,卻被李愈勸阻。因為從漠昌附近打出的傳音符都會被流沙皇室攔截的,除非由流沙皇室來發這傳音符。
裴風頓時沒了脾氣,讓流沙皇室詢問歌舒泰哪個是真的歌舒柔,還不如直接問流沙皇室了,反正都不會有結果。
次日,流沙女帝下旨,著裴風暫住養心殿,以策萬全。裴風告知李愈,若一個月之內他依舊不能區分真假,便隻能帶著歌舒柔和嬌兒一起走了。雖說此時他也可以這麼做,但如此一來,李愈和李思便起不到引開追兵的效果了。
裴風住到養心殿偏房中,他與歌舒柔寒暄一番後,卻不見嬌兒,歌舒柔稱嬌兒又跑出去玩兒了,但又不知去了哪裡。裴風心中惦念,於是借故在附近轉轉,尋到菜園小屋,嬌兒果然在那裡,隻是此時她手臂和臉上多了幾片淤青,裴風心中一疼,輕輕的幫她擦了些藥。
嬌兒記得裴風很柔和,而且做飯很好吃,於是怯生生的問他“山大王搶了我的蝴蝶,你能幫我要回來麼?”
裴風將他抱起來,溫柔的說道“當然了,他們在哪,我幫你把蝴蝶要回來。”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裴風以為是嬌兒口中所說的那個山大王來了,於是探出神識,卻發現來人是歌舒柔,她手中捉著一隻花蝴蝶。
裴風心中一沉,剛剛她還說不知道嬌兒去哪裡了,現在竟然捉著蝴蝶過來了,擺明心知肚明。但此時事態尚不明朗,他也不好說什麼,隻是開門見到她後,說了句“好巧”。
歌舒柔也沒在意,隻說她以神識探測到了裴風與嬌兒的談話,便捉了隻蝴蝶過來了,那山大王是右丞之子關奉,經常欺負嬌兒,但小兒之間的打鬨,大人們不管的。
裴風冷笑一聲,對歌舒柔道“下臣還算是小兒,這打鬨可不能少了我啊,公主且回去等候,我去去就來。”
裴風抱著嬌兒,順著她指的方向跑去。哼,小兒打鬨,嬌兒身子弱,他們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不過是一群狗仗人勢的狗崽兒罷了。右丞之子,豢養宮中,還不是怕造反。
大概過了半刻鐘,嬌兒帶著裴風到了一處花園門口,那裡有幾個小孩在玩耍,裴風問明了是哪幾個人動的手,便將嬌兒安置在一棵柳樹後麵,而後對她說道“哥哥這就幫你報仇去,但是哥哥要變小一點,你彆怕啊。”
說罷,裴風當著嬌兒的麵,變成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孩童,嬌兒並未害怕,而是拍手笑了起來,裴風正準備上前,忽然想到什麼,便將金毛召了出來,讓它先陪著嬌兒玩兒一會。同時傳音叮囑它,若有危險,就大喊,務必要保護好嬌兒的安全。金毛則隻顧著跟嬌兒玩鬨,並未理睬裴風。
裴風無奈,若非是因為此處是流沙皇室,他倒是想將司馬炅或者苗玉姐召出來,如今實在是沒辦法,才拜托金毛的。
裴風準備速戰速決,小跑著進了花園,他從地上拾起一個土塊,打在人群中站的最高的關奉臉上。關奉先是大喊一聲是誰,當看到來人是一個同齡人後,便後退一小步,然後指揮著一眾孩童,向裴風圍去。
孩童中一個拿著小木棍的家夥最為囂張,走在最前麵,此人是刑部侍郎的兒子郭隆,裴風一把奪了他手中的木棍丟在一邊,郭隆起初還麵露懼色,但見裴風將木棍丟了,臉上的惡意再次湧現,他握著小拳頭向裴風打來,這種力道打在裴風身上不痛不癢,裴風沒有躲,也沒還手,任憑他打,其他人見狀也膽子大了起來,裴風象征性抱著頭,最後那關奉也圍了過來,裴風這才開始反擊,他下手比較有分寸,既打痛他們,卻不打傷,不一會兒,幾個小家夥便倒在地上哭爹喊娘起來,裴風見狀,卻也不走,隻等著看這些人背後到底是誰。
果然,沒過多久,幾個皇子打扮的少年走了出來,隻不過他們手中都拿著武器,而且不是孩童打鬨的樹枝石子兒,而是真刀真劍。裴風見狀,向後退了幾步,卻忽然聽到金毛的驚呼,想不到這些人發現了嬌兒。
裴風便不再藏拙,幾步走到嬌兒身邊,將她護在身後,而後讓金毛見機行事,抓破相了都沒事。
這些少年見狀紛紛大笑起來,其中一個個子比平時的裴風還要高的家夥走上前來,用劍指著裴風道“要麼你今天磕頭學狗叫,要麼我今天把你劃花了。”
變小的裴風一揚頭,取出入鞘的隱鋒道“要麼你現在跪下給我妹妹磕一百個頭,要麼我在你臉上畫胡子,用劍!”
這少年臉上露出狠戾的表情,裴風知道他要劈砍看,於是隱鋒出鞘,直逼其咽喉,那少年還以為裴風手短,便擋開隱鋒,繼續劈來,而接著,隱鋒劍尖再次指著他的咽喉,少年人不懂進退,沒看出來裴風在讓著他,便再次一劍劈來,裴風不勝其煩,一劍挑開其腰帶,又一劍斬斷其衣擺,這少年便遛起鳥來。少年見狀大怒,讓其他少年一起動手,還揚言今日要為皇宮添一個小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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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風挑劍平刺,在其腿根輕劃一小口,見血卻隻傷皮未傷肉。這少年大駭,一邊檢查著自身,一邊讓眾人一起砍向裴風。
裴風自然不懼,舉劍架住眾人攻勢,接著看準他們的動作,一一挑飛他們手中的兵器,而後飛速在他們上唇劃開一撇一捺兩道血印,他們還尚未感覺到疼痛便驚訝的發現每人的臉上都被畫了一道血胡,眾人一哄而散,裴風大吼一聲“跪下”,幾個心理素質不佳的人已經跪在地上,其他心有不服的人也都頓下腳步。裴風舉劍,將那高個少年的發髻砍斷,劍尖指著他的鼻子道“跪下,一百個頭。”
少年大怒,揮劍便砍,裴風一腳將他踢飛在地,而後睥睨的對其他人低沉的喝到“跪下,一百個頭,今後我若看到你們欺負她,就要見點兒真血了。”
之前跪在地上的人已經開始磕頭了,裴風再次提起那高個少年,將他丟在樹上,其他人見裴風如此巨力,紛紛腿軟,跪地磕頭。其中還有一個小胖子要跑,裴風踢起一把劍,砸向他,登時令其摔了一跤,但此人不太靈活,這般推金山倒玉柱似的倒下,怕門牙都要摔掉了,裴風飛身上前,將他提住。
然而就在此時,那掛在樹上的少年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向嬌兒刺去,好在金毛早就察覺,一爪將其臉抓花了,跌下樹來,裴風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提著他的領子便打,完全不收力,三拳便將其打的有進氣沒出氣。
裴風自然不能打死他,便讓他喝了一滴千金方瓶靈液,而後繼續打,其他少年噤若寒蟬。裴風咬著牙,從牙縫裡一個字一個字的擠出一句話來“記住爺爺的長相,以後看到我,要麼繞路,要麼跪下磕頭,小雜種們!磕完的可以滾了。”
裴風上前拉著嬌兒的手,小丫頭又踢了那高個少年一腳,裴風見狀,也補了一腳,將他重重的砸在樹乾上。
“你要是我妹妹,我早就跟他們拚命了。”
“但是你剛剛已經拚命了呀。”嬌兒一臉無邪的說道,裴風見狀心中一暖,隨即說道“那你還不叫哥哥。”
回到養心殿,歌舒柔已經焦急的等在門口了,此時他看到嬌兒跟一個小男孩手拉手向這邊走時,連忙熱情的詢問。
裴風見狀,立刻撒腿就跑,跟在身後的金毛見狀,機靈的繼續跟著嬌兒,過了半個時辰,裴風才以真身出現。
隻是這期間歌舒柔並未再詢問那小男孩兒的身份,裴風回來後,歌舒柔問及,他便扯了個謊,稱那小男孩兒也經常被欺負,自己便將他和嬌兒的仇一起報了。
歌舒柔無論信與不信,都一點辦法都沒有,嬌兒和裴風的關係現在已經比她要好了。歌舒柔心中也有些委屈,這裴風表麵上是來接她的,但卻處處幫著嬌兒,這讓她心中有些壓抑。
裴風見歌舒柔的臉色不太好看,連忙道“下臣疏於關照殿下,望殿下恕罪,隻因那些少年欺人太甚,將嬌兒打的遍體鱗傷,下臣一時衝動,打了回去。”
“罷了罷了,我隻希望尊使能早些帶我回去,至於嬌兒,隨你吧,這才半天,她就叫你哥哥了。但你可不許欺負她,還有我這個姐姐在這裡呢。”歌舒柔沒有過多計較,但她這一番話,又讓裴風有些困惑了。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大澤帝記錯了,住在養心殿的歌舒柔,更有公主氣質,心心念念想著回大澤。而這嬌兒,容貌上更像是歌舒柔,而且各種表現也更符合大澤帝的描述。歌舒柔展現出的是流沙的好,也許是流沙皇室治好了她的先天不足,並教其讀書識字,讓她知書達理。嬌兒則展現出了流沙的惡,如果她才是真正的柔殿下,那麼流沙這麼多年來,隻是將她豢養在宮中,放任自流。但有一點裴風沒想通,為何流沙會讓兩個歌舒柔共存呢,難道說他們用了什麼邪惡法術,將歌舒柔的靈魂一分為二了麼,但目的又是什麼。
次日,上官雄忽然到訪,裴風以為他是來找自己的,結果他卻想向歌舒柔確認一些事情,不過歌舒柔一早便去見流沙女帝了,所以他算是撲了個空。
午後,歌舒柔回來後,傳音給裴風,稱流沙王室已經知曉其會縮骨術的事情了,之後他若想變成小孩四處走動,是會被深究的。
裴風心中一驚,看來流沙王室看到了自己昨日所為,但是卻隻當自己會縮骨術。不過麵對歌舒柔,裴風還是顯露出了十足的驚訝,他目前不清楚歌舒柔到底是哪邊的,尤其是結合七次使團全軍覆沒,但唯獨歌舒柔沒受一點傷害,每次都安然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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