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那天紅了眼眶，拍著葉祁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時間過得很快，時間一晃，距離高考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謝落約了葉祁一起去有名的寒光寺，想要沾沾福氣，當然，順便也是想要葉祁上道一點。
也正是在那一天，葉祁雙眼含笑，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束玫瑰，和謝落捅破了窗戶紙。
他們相擁，也天真的以為那就是永遠。
可是那不是永遠，而是他們悲劇倒計時的開始。
因為不被允許。
【警告，警告！發現bug，即將開啟清除模式！】
【開啟清除模式！清除開始，滴滴滴！】
車子的速度不知道什麼時候愈發迅速，而陷入回憶的謝落已經哭濕了葉祁的後背，現在葉祁的後背涼嗖嗖的。
葉祁微微低頭，眉頭緊皺，因為機車的刹車鍵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失靈了。
這就意味著，機車無法被停下來。
“謝落，刹車失靈了。”
風聲很大，完全蓋過了葉祁的第一句話。
“啊？”
“你剛剛在說什麼，我沒有聽到，風聲太大了。”
“沒什麼，抱緊我。”
葉祁這句話說的極大聲，蘊含著某些複雜的情感，終於沒再被風吹散。
“好。”
謝落緊緊摟住他的腰，他的腰部極為緊實，帶著讓人陶醉的心安。
隻是這一切，終究是錯覺。
“謝落，其實我當年求的簽，其實不是所願皆成。”
“那是什麼——！”
“嘭！”
機車終於失去了最後依仗，不受控製的與對麵的卡車相撞，巨大的痛苦席卷謝落的全身。
在意識的最後，她似乎感覺到有人抱住了自己。
風聲，人聲，救護車聲雜糅在一起，謝落的腦海裡再度出現了彆的聲音。
【清除bug中，清除bug中】
什麼是bug？
bug清除？
兩人被救護車送往醫院，謝落被葉祁死死護在懷裡，隻是傷到了腦袋，一時半會兒還醒不過來。
葉祁的情況則是要比謝落糟糕太多了，他雙腿粉碎性骨折，顱內大出血，已經處於極其病危的狀態了。
他這樣的情況，哪怕是搶救過來，也沒多久好活。
也許在手術中死去，遠遠要比搶救回來好的多。
起碼可以減少很多痛苦。
謝落依舊在昏迷，在她的意識裡，她身處一片漆黑的地方，無論如何呼喊都沒有人應答，隻有不斷響起的滴滴滴聲和機械性的bug清除聲。
到了最後，她早就已經分不清這是幻覺還是真實了。
謝落捂住耳朵，一股巨大的恐慌幾乎要將她溺斃。
這個地方這種熟悉又無力的痛苦，她絕不是第一次。
可是她真的來過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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