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宴話已經說到了這一步，謝落就是想問什麼也多半問不出來了。
他們兩個並肩走在一起，一時間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柳宴上妝的原因也很顯而易見，他是為了遮蓋住病容。
在經過昨天的事情以後，他已經徹底失去了那股子生機，不上妝的話，非常輕易就能被人看出不同來。
他不想要那樣。
係統對於謝落隻有前期催的緊，到了後期的時候，它基本也是一句話不說，似乎對於結果已經不太關注了。
因為無論謝落和柳宴在一起，柳宴都是必死之局，沒有再逼下去的必要。
柳宴從一開始和葉祁就不一樣，因為他自從上次見過謝落以後，心中早就有了要複合的想法。
而清除係統在他想法最強烈的時候，早就已經悄然而至。
未曾說出口的話，也變成了催命符。
柳宴和她走到大街上，天陰暗了許多，雲在天空翻滾，帶著幾分壓抑的低吼。
用具體的話來說，就是一看就要下雨了。
“阿宴，已經要下雨了，我們都沒有帶傘，要不先去對麵的店裡吧？”
柳宴抬頭，一向明亮清澈的眼眸此刻也帶上了些許的呆滯，他的額頭有些細密的汗珠，這次卻沒有直接同意謝落的請求。
“那個公園離這裡還有些遠，我們就這樣走過去要花不少時間，現在真的要下雨了。”
“阿宴？”
【警告警告！發現bug！】
柳宴呆呆的望著遠方，不知道是在看什麼，他終於回頭“學姐，我們真的去不了了嗎？”
“我們再也去不了了嗎？”
謝落終於發現了他的不對勁，伸手拉過他的手，皺著眉頭想要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阿宴，你出汗了，你身上怎麼那麼多汗？”
“你你到底怎麼了？”
“學姐唔！”
豆大的雨點落到路上，街道上麵的行人本來就不多，被雨這麼一打散，除了謝落和柳宴以外，全部都跑到彆處去躲雨了。
【警告警告！發現bug！開啟清除模式！】
【清除開始！清除開始！】
一股巨大的眩暈感襲來，他的喉嚨湧上一股腥甜，柳宴連忙低頭用手捂住嘴，殷紅的鮮血從他嘴中噴湧而出。
不單單是嘴巴，還有鼻子和耳朵。
殷紅的鮮血湧出，狠狠的刺痛了謝落的眼睛。
可是青年哪怕捂的再快，也依舊有些鮮血噴湧而出，落到少女潔白的裙子上成了一朵朵嫣紅綻放的花朵。
雨衝刷了他身上的鮮血，卻無法帶走他的苦痛。
柳宴似乎什麼也感受不到了，他帶著那些巨大的痛苦，也帶著自己最後的遺憾，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雨水落到他的身上，更像是在為他和世界做著最後的訣彆。
【清除模式繼續開啟中】
“阿宴！阿宴你不要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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