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謝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賀雲善剛好從賀雲薑那邊過來,見她醒過來,連忙迎上來拉住她的手。
“落落,你終於醒了!嗚嗚嗚嗚,我都要擔心死你了。”
“我?嘶,頭好痛。”
“哎呀,你不要亂動,你才剛好呢。”
賀雲善趕緊將她扶好,然後將枕頭墊在她身後,順便去給她倒了一杯水。
謝落接過賀雲善手中的水,還沒有從疼痛緩過來,隻握緊了杯子。
等稍微緩一些以後,她才喝了一口水,緩解口中的乾澀。
她張了張嘴,卻又發現自己似乎無話可說。
其實說什麼都有點尷尬。
因為謝落現在已經恢複記憶了,她對自己失憶時候做的事情很清楚。
她和賀雲薑在那樣的情況下,真的就以為他們原本是愛人,然後生活了將近一個月。
有點離譜,但是現實就是這樣離譜。
最重要的是,謝落當真了,也真的對人家產生了感情。
她不知道賀雲薑那邊是怎麼想的,所以在麵對這樣離譜的事情的時候,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善,我記得你哥也被人救了,救我的的還是同一家人,你見到他了嗎?”
“哎呀,小落,我見到了。我哥那邊有我爸媽呢,他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現在身體還需要一些時間調養。”
“哦哦哦。”
賀雲善坐在她的身邊,語氣裡免不了濃濃的擔憂“醫生說你現在情況可能不太好,會出現記憶混亂的情況。”
“他說你受了大刺激,但是我去問我哥,他又說他不知道。”
“落落,你怎麼了?是有人在你失憶期間欺負你了嗎?”
謝落
有沒有一種可能,刺激就來源於你哥。
賀雲善卻求證過賀雲薑,賀雲薑既然沒有把他們曾經的事情說出來,那就說明是有一定的思量的。
謝落也不會蠢到不理解他的意思,傻傻的和賀雲善說一遍,然後強行和賀雲薑綁定在一起。
愛和信任都是相互的。
賀雲薑既然不想說,謝落也自然不會強求。
小漁村的事情,她完全可以當做一場美好的夢境,就此掩埋於心間。
與其傻傻的糾纏一段感情,倒不如兩個人都明白的放手,也算是成全了那份美好。
失落是必然的,但是謝落並不會失態或者悲傷。
她握緊賀雲善的雙手,然後搖搖頭,選擇將此事一筆帶過。
另一邊,賀雲薑已經自己吩咐下去了一些事情。
他的安排能力一直都很強,現在已經將劉大壯夫妻和他們兩個的女兒給接出了小漁村,甚至還打點好了小漁村知情人那邊的情況。
劉大壯一家人自然會守口如瓶,除了謝落和已有的知情人以外,不會再有人知道他們兩個發生過的事情。
賀雲薑自找回記憶以來,就習慣性的將所有的事情掩埋,繼續往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走。
這是習慣,也是必然。
他和謝落的事情,會成為他不想要的軟肋,從而引起許多不必要的誤會。
掩藏並隔斷,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青年抬起手腕,輕輕地垂下眸子,然後揉著眉心,似乎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