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墅裡很寂靜,賀雲薑手裡拿著那張紙條,慢慢的從謝落的房間裡退出來。
“。”
大概是分手這件事情來的太過突如其來,賀雲薑一時也沒有反應過來。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謝落的手機卻處於關機狀態,根本打不通。
也許青年應該慶幸,對方隻是關機,而並非將他拉黑。
賀雲薑很想將手裡的紙條揉皺,可最終卻什麼也沒有做,隻是沉默的回到謝落的房間,然後將它放到麵前的桌子上。
那紙條和最開始擺放的樣子幾乎沒有變化。
他若無其事的從房間裡退出來,撥通了賀雲善的電話。
賀雲善那邊接的很快,她的聲音有些迷糊,似乎是才睡醒“喂,哥啊,有事嗎?”
“沒事,就是最近想要給小落買個禮物,我想知道她最近有喜歡的東西嗎?”
“哦啊,你昨天不是才問過我剛問題嗎?她喜歡什麼啊?嘶她最近好像比較喜歡我昨天給你說過的那個遊戲,你乾脆送點周邊皮膚給她好了。”
“這樣嗎?”
青年垂下眸子,表情看不清喜怒,隻略微低啞了聲音“她最近沒有和你說些什麼彆的嗎?”
“彆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最近天天泡在遊戲裡,我喊她出來玩都不出來,她能和我說些什麼?”
“知道了,你睡吧。”
賀雲薑掛斷了電話,卻覺得愈發奇怪。
既然她和之前一樣沒什麼變化,那又為什麼要突然分手呢?
而且按照賀雲善的表現來看,她並不知曉此事。
這本身就是最讓人疑惑的地方。
就在賀雲薑思索間,彆墅大門突然被打開,一位女仆扶著謝落,另一位女仆幫她推著行李箱。
“先生。”
“小落?這是怎麼了?”
賀雲薑很快就調整好自己的心理,走到前麵接過謝落,然後瞥了一眼她腫大的腳踝。
謝落穿的是牛仔褲,但此刻發緊的褲腿卻被挽起,露出裡麵高高腫起發紅的腳踝,看上去好不可憐。
她的腳踝扭傷了。
青年將謝落一把抱起,然後小心翼翼的放到沙發上,才轉頭對著女仆吩咐道“去讓家庭醫生過來一下,順便準備一個冰袋。”
行李箱被女仆放在樓梯角處,有些不容忽視的顯眼,賀雲薑當然不能裝作沒看見,因為那樣就太傻了一點。
“小落拿著箱子準備去哪裡呢?怎麼忽然就弄成這樣了?”
謝落的眼神有點飄忽,她將眼神放到自己腫大的腳踝上,半真半假的回答賀雲薑“那個行李箱裡都是不要的衣服,我本來是打算去捐給福利院的孩子們的,結果剛下車就崴腳了,於是不得已就隻能回來。”
謝落拿出自己已經關機的手機,一陣苦惱“你看,我的手機也因為沒電關機了,要不是因為沒電,我早就打電話告訴你了。”
“害我向彆人換錢打車回來的呢。”
謝落出去的時候是戴了一點首飾的,她正是用了那些東西去金店換取現金,這才得以回來。
福利院是撒謊,關機卻不是撒謊。
要是她手機沒有關機的話,賀雲薑現在就應該躺在她的黑名單裡才對。
雖然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
應該說,在寫分手紙條,並收拾東西離開的時候,謝落就不是很懂自己的操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