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怎麼可能會不渴望自由呢?
人不是天生就被關在籠子裡的,特彆是孩子,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天性和選擇。
將他們關在籠子裡,無異於親手折斷了他們的翅膀。
但白闔始終不明白。
她在乎的永遠隻有自己,隻要自己高興就好,季幽和季鈴怎麼樣都應該乖乖照做。
季幽遲遲不願意去看季鈴的行為惹怒了白闔,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地位被撼動,隨即便又是滔天的怒意。
她揚起手,想要再打季幽一巴掌。
可是在觸及到季幽那雙漂亮的眼眸時,她忽的又改變了自己的主意。
打是不頂事的。
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們兩個失去信任?
季幽閉上眼睛,可那預料的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待他睜開眼時,白闔正帶著笑意,溫和的撫摸季幽腫起的臉頰。
“阿幽,媽媽不是故意的,剛剛我就是太激動了。”
“要不是你的話,我怎麼可能會去翻你姐姐的書包呢?在這件事上,你做的很好,媽媽會給你獎勵的。”
季幽不蠢,他瞬間明白過來白闔的意圖。
“母親,我並不知道姐姐的事情。”
“哦,對哦,你當然不知道啊。”
白闔掩飾性的捂嘴,沒再管季幽的反應,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然後抬起季鈴的臉,閃光燈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季鈴的臉上。
季鈴感受到了屈辱和憤恨,用出全部的力氣掙紮,最後視線移到季幽身上。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季幽,對白闔剛剛的話已經信了大半。
畢竟季幽是撞見過她和男朋友幽會的,為了些狗屁獎勵去告狀也講的通。
怪就怪她自己,竟然還真的相信季幽不會告狀。
季家的人都是冷血的瘋子,就連季幽也不例外。
季鈴臉上寫著兩個鮮紅的大字,那字因為臉的緣故有些扭曲,卻也不難看出字形。
賤人。
白闔將這兩個極具羞辱性的話寫在了季鈴臉上,她此刻還拿著手機記錄著這一切,幾乎要將她的心理防線全部擊潰。
她對於自己的孩子從不手軟,犯了錯誤就會懲罰,無論是季幽還是季鈴,在她心裡都一樣。
兩個無足輕重的玩意罷了。
“怎麼了?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啊?那你和那個男的一起私奔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大反應?”
“賤這個字還真是配你啊,你這樣的蠢貨怎麼配當我的女兒?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白闔一邊拍一邊繼續辱罵季鈴,季鈴緊緊咬著牙關,淚水奪眶而出,臉上紅白一片。
季幽終究是不忍心的側過頭去,過了一會兒以後,他終於鼓起勇氣走到白闔身側,然後跪在她的身邊“母親,姐姐已經意識到錯誤了,先彆這樣對她了吧?”
“姐姐還要高考,等她考完再說這件事情也不遲。”
“滾開!”
白闔將少年推倒在地,她的指甲指到季幽臉上“你也配替她求情?是我最近對你太過寬容了嗎?季幽,你應該清楚自己的位置。”
“要是今天犯錯的是你,我也一樣這麼對你,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她高考還有那麼久,反正複讀一年也是複讀,複讀兩年也是複讀,她要是考不好就去給我複讀一輩子!什麼時候考的讓我滿意了才能上大學!”
此話一出,無論是季幽還是季鈴都愣在原地。
季幽沉默的立起身子,筆直的跪在季鈴身側,想要以此來求得母親的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