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這樣的女人,我們必須要好好羞辱她一番,她才會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
“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那我應該怎麼做?難道要我打她一頓嗎?”
胡幼凜為難的抬頭,她從小到大雖然被家裡人寵著長大,但一直都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欺負過彆人。
更何況是打人呢?
“那倒也不必,她不是喜歡錢嗎?我們可以拿錢羞辱她啊。”
“你說的對,我們不能讓她這樣簡單離開,她萬一又出去禍害彆人就完了。”
胡幼凜從包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她將銀行卡扔在地上,恰好砸中了謝落的額角,她的額頭上麵被劃開一道痕跡。
“你不是喜歡錢嗎?”
“這卡裡有二十萬,你給我磕一個響頭我給你一千塊,磕的越多我給的越多。”
“磕頭就能掙錢,這可比你過去掙錢要容易多了吧?”
“。”
謝落沒有說話,她抬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胡幼凜。
她的眼神裡沒有惡意,也沒有恨意,更沒有憤怒,隻有一片平靜。
胡幼凜咽了咽口水,心中一陣躁意湧過。
“行了行了,你答應不再糾纏季幽哥哥就行,磕頭就。”
“小姐,不能讓她走啊,您必須要讓她磕頭,不然可太便宜她了,您忘記我們剛剛說的了嗎?”
“她這樣的女人不可能會知足的,我們不能放過她,學校裡的人都知道她沒人要,要是她是個好人,怎麼可能她爸媽不要她啊?”
“就是,大家都不和她玩,要是她沒問題的話,為什麼大家就隻不和她玩呢?”
“我還聽說她不洗澡。”
“。”
一群人圍著謝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自己的見解,惡意幾乎要化為實質性的傷害,將地上少女的尊嚴擊的粉碎。
謝落笑了笑,她撿起地上的銀行卡,淡淡的掃了場上的人一眼“你們認識我嗎?”
“聽朋友說過。”
“我也是從她同班的朋友那裡知道的。”
“我也是我也是。”
“那你們所謂的朋友和我很熟?”
“誰會和你熟啊。”
“你都這樣了,哪裡還會有人和你玩?”
少女又輕輕的笑了一下,她的脊背挺的很直,目光也一直看著麵前,從未有過片刻的心虛和遊離。
“不熟,對啊,哈哈,不熟啊。”
因為不熟,所以可以肆意的詆毀她。
就連所謂的不洗澡,她們都知道的那麼清楚,甚至連幾天都知道。
可沒有人會為她申辯。
那些話就像是密不透風的網,將謠言和真實的她隔開,讓彆人隻能看到他們所聽到的那個謝落。
胡幼凜被那些話說的左右為難,她輕咳兩聲,最終定下了心“我們自然不會輕易的放你走,你就磕幾個響頭贖罪吧。”
“好啊,磕頭當然可以,但這錢你能跟我簽署自願贈送協議嗎?”
“什麼?”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磕了頭你就給錢我的話,我們可以簽一個協議嗎?具有法律效力的那種。”
謝落說的輕輕鬆鬆,比起談判,更像是在隨意的和朋友聊天,完全沒有任何壓迫感和屈辱感。
胡幼凜一時之間被問住,但她始終堅信對方不會因為那點錢而磕頭。
因為在她的認知裡,就算是愛慕虛榮,也應該有尊嚴,不會為了那點錢去低三下四的求人家並且給人家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