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懷臨,我完全沒想到,祁家人會找去我家,但從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看,祁家人似乎沒有惡意……莫非之前我從木牌中聽到的定字,是定位的意思?這木牌好啊,就是這個祁字能不能換成其他字?倒不是說祁不好,這東西既然能定位,那為了不混淆,寫上擁有者的名字也很必要吧。
“茗鳶,你把電話給那位老人家,我跟他直接說就是了。”
老者聽出了我的聲音,隻是簡單詢問我如今在哪兒,便匆匆離開了。
我也隻好到學校門口去迎接老者,實力放在一邊,至少人家年紀比我大。
於欣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見狀,我讓她去班長和葉盼的宿舍,然後讓她在這裡入夢與沈湘茗交流,我昨晚做的一切,沈湘茗都應該知曉,至於她想告訴於欣什麼,那是她的事情。
卻說祁老看到我之後,快步走了過來,邊走還邊問“你真的是年輕人?”
“如假包換,今年18,您是通過那木牌找到我的吧?這木牌是你家的東西,我理應還給你。”這叫欲擒故縱,我就不信祁家人這麼摳門……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祁家令製造起來極為不易。”
還好我提前在統子哥那裡複製了一塊,最牛逼的是,統子哥可以更改木牌上的文字,既然如此,那就寫上,免死金牌,破折號,朱元璋贈。
祁老此來竟是因為之前我交給他們的任務,他們無法完成了,這本來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但就在他們回去準備的時候,卻聽說關家夫婦死了。
而那天我走的匆忙,他們並不知道我是誰,就在今早,祁老的小孫子想到,我既然滅了楚登龍,他手中的祁家令肯定在我手中,如此一來,他們可以通過祁家令確定我的位置,這才有後麵的事情。
“無妨,反正此事已經過去了,祁老也不必再介懷……莫非你是想要回這把劍?”我取出木劍,眼中意味莫名。
“不不不,此劍既已為你所得,自然歸你,但切記,切勿贈與身邊人,不過你倒是可以送給仇人。”
祁老倒是坦誠,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便沒有什麼矛盾了。
“對了,祁老,我有一事怎麼都想不明白,按理來說,鬼域應該不會影響到微信的,但……”
“你是說微信群消息麼?這應該是楚登龍的一件青衣鬼器的效果,這是他從一位青衣鬼魂手中奪來的。”
“原來如此,多謝解惑。”還好當時我隻是輕視了那些鬼器,並未將它們隨意處理……
“其實老朽此來一是為了道歉,因我們之前唐突,衝撞了閣下。二是因為關家夫婦之死有古怪,恐怕背後另有其人。”
我聞言心意一動,莫非祁家看出是我喚醒了關誌宇?
但祁老繼續說下去之後,情況卻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關家夫婦明麵上是互毆而死,實際上卻是另有隱情,我們在其家中察覺到了鬼魂停留的氣息,其實那日就算閣下不現身,我們之後也會找他們夫妻二人,他們既然已經委托了我們,就不該再托付他人,這是我們這一行的行規。結果他們委托的另一方人馬顯然也察覺到我們動手了,所以他們便做掉了關家夫婦。”
還有王法麼?市場經濟明明看的是消費者的選擇,你們這行未免也太霸道了些,不過另一方人馬更狠就是了。
“我來的第三個目的就是提醒你,當心那方人馬,他們可能也會對你不利。”
祁老說罷,便坐車離開了,但我一時間卻有些迷茫,您還沒告訴我另一方人馬是什麼身份呢。
回寢室的路上,貝斯特告訴我,於欣那邊出了些小問題,她剛剛已經把班長收進夢中了,隻是目前問題依舊沒能解決。
“什麼小問題?總不可能是於欣和沈湘茗之間的撕逼大戰吧?”
“倒也沒那麼嚴重,反正你肯定能解決的。”
我出麵就能解決麼?那確實是小麻煩……直到我進入夢境中……你管這叫小麻煩?
於欣和沈湘茗竟然在合體,準確來說,是二者魂魄在融合。
特喵的智典,你居然給我留後手!你之前怎麼沒告訴我,夢安在沈湘茗身上留下了這麼霸道的防禦?
方才於欣與沈湘茗相擁而泣的時候,於欣不小心碰掉了沈湘茗頭上的發簪,(以沈湘茗的實力,並不能駕馭發簪,而且這發簪畢竟是沈湘茗恢複神智之前,柳茗鳶插在她頭上的,所以她清醒之後一直沒意識到發簪的存在,結果就這麼鬆了)失去了發簪的效果,沈湘茗很快便又發瘋了,於欣自衛的動作被視作對沈湘茗的攻擊,然後就觸發了夢安留下的防禦。
其實沈湘茗如果依舊是遊魂的話,以她的魂魄強度,根本不足以吞噬於欣的魂魄,但……隻能說於欣實在是太倒黴了。
不過在二者沒完全融合之前,一切都還可逆,我找到發簪,並將其插在沈湘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