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血量少了，是不是很驚訝?”
閒雲野鶴一副玩味的神情說道：“看來你還是相信了剛剛那發傷害是真的。”
“什麼意思？”
聞言，江塵眉頭緊鎖，短暫思考後道：“禁咒我知道是假的，難道傷害也是假的嗎？”
“既然禁咒是假的，為什麼傷害會是真的？”
閒雲野鶴臉上滿是戲謔之意，反問道。
“我受到攻擊，而且血量少了。”
江塵沉聲道：“我不覺得這會是假的。”
他剛剛損失的血量現在還沒有恢複，無疑是真的受到傷害了。
“因為你相信它是真的，所以你的血量少了。”
閒雲野鶴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感覺，他不緊不慢的解釋道：“你認為自己受到了攻擊，那這攻擊就是真的，既然是真的，自然就會有傷害。”
“有這麼玄乎嗎……”
江塵心中沉吟。
按照對方的說法，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他之所以會受到傷害，是因為他覺得在那一發禁咒的假象下，藏了一發真的攻擊。
如果真是這樣，那已經不能用詭詐來形容了，完全就是意識決定形態，想法決定現實。
生死隻在一念之間。
但，江塵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他目光死死盯著閒雲野鶴，稍作思考後問道：“為什麼你要和我說這麼多，讓我蒙在鼓裡不是對你更有利嗎？”
很顯然，對方解釋的越透徹，就越容易讓人找到應對之法。
這不合常理。
“因為你是聰明人。”
閒雲野鶴緩緩說道：“聰明人往往會喜歡深度思考，說得越多，你考慮的就會越多，而考慮的越多……”
他沒將話說完，隻是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
“考慮得越多，就越容易中招？”
江塵給對方做了一下補充，又緊接著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在嘲諷我？”
“你覺得是，那自然就是。”
閒雲野鶴絲毫不做掩飾，臉上的譏笑之意愈發明顯。
“我想了一下，
我剛剛確實是考慮太多，認為你是在禁咒的假象中藏了一發真實的攻擊，所以才會中招，若我不去深思，堅定地認為禁咒和傷害都是假的，大概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