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吳劍光已經是副站長,地位今非昔比,妥妥高出胡德勝半級,他就不信再爭不過胡德勝。
王韋忠斜了他一眼,這個師弟進入軍事情報站時間很短,可身上這股子說一不二的作風確實越來越明顯了。
他接著說“你不知道,這次胡德勝沒能當上副站長,
固然有他自作自受的原因,可他畢竟資曆老,就是站長也是覺得應該對他有所補償。這不,剛剛還征求了吳副站長的意思,而吳副組長之後竟然……唉……”
“吳副站長答應了?他也太立功心切了吧?”方如今聽到這裡,馬上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
吳劍光雖然護食,但他更想在新的崗位上做出一番成績來,以證明他的能力。
而且,
在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副站長,一下子成了胡德勝的長官。
兩人之間的矛盾不能說沒有,但不如之前那麼尖銳了,賣人家個人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方如今暗罵吳劍光太不厚道了,什麼都能拿來交換。
崛部隆一是非常配合,可他被捕的消息怕是早就被特高課知道了,他可不認為胡德勝的建議有太多成功的把握。
很有可能弄個雞飛蛋打。
現在還不能讓崛部隆一死。
還是那句話,隻要人活著,就可能有用處!
就拿眼前的汪廣彙來說,要是沒有被毒死,也許從他嘴裡能夠問出關於神秘凶手的事。
“師兄,站長現在還沒有答應吧?”
王韋忠點頭,站長覺得抓到崛部隆一很不容易,也是有利用價值的,想答應胡德勝,但又覺得這是一步險棋,所以還有些猶豫!
方如今憤然道“他胡德勝打得一手好算盤,
若能用崛部隆一釣到魚餌,他便有建議的功勞。若是中間出了岔子,一推六二五,推個乾乾淨淨,這個責任還不是要由咱們行動組來擔著。”
王韋忠聞言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自己之前可沒有想那麼多。
隻要站長耳根子一軟聽了胡德勝的建議,胡德勝肯定是穩賺不賠,這一步棋走的可是夠陰險的。
“要不我一會兒就去跟吳副站長彙報,讓他心裡有數!”
方如今搖頭。
“這樣直白地提醒吳副站長可能不行!”
王韋忠還是缺少一些政治智慧,冒昧地告訴長官說,長官你想的太簡單了,他們算計你呢,不能著了他的道兒。
如此,事情不是不能解決,但吳劍光作為長官心裡會怎麼想?
你當我是白癡嗎,這麼簡單的道理還用得著你提醒?
王韋忠撓頭道“那該怎麼辦?”
最好是能讓吳劍光自己意識到這個問題,實在不行就是暗中提示他也行。
方如今搖頭“其實咱們不用去找吳副站長,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哦,還有另外的路,
趕緊說說!”
“既然事情的起因是崛部隆一,解鈴還須係鈴人,咱們就從他身上下手,
讓胡德勝的如意算盤徹底的打空!”方如今得意的輕笑道,崛部隆一最怕的就是他方某人,最相信的也是他方某人,自己隻要有意無意地一點撥,不怕崛部隆一不明白。
王韋忠也是反應了過來,道“你的意思是咱們先跟崛部隆一通個氣?”
他的思維始終還是認為崛部隆一是日本間諜,是被抓住的俘虜,心中對其還是有隱隱的恨意,自然不會想到和一個日本間諜談合作。
但是,方如今卻是略有不同。
恨自然是要恨的,但必須要將崛部隆一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上。
對他而言,崛部隆一除了被捕間諜的身份之外,還是他的工具,一件可以在必要的時候丟掉的工具!
在這一點上,他和胡德勝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從某種程度來說,胡德勝和吳劍光之間的博弈,自己也無法置身事外,畢竟現在誰都把他劃為吳劍光一派的人。
自己希望的是水漲船高,而不是水乾井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