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代號“石橋”的穆家成原名秋田真宏。
他身邊的女人叫作石田裕子,化名為溫淑華潛入臨城,代號“夏蟬”。
兩人同為特高課潛伏在臨城的日本間諜,同隸屬於“輕舟”小組,秋田真宏是組長,而石田裕子則是他的報務員。
“輕舟”小組不負責情報工作,而是具體負責上海到臨城之間的物資裝備運輸。
自從秋田真宏進入臨城之後,就以天祥當鋪的老板的身份潛伏了下來。當鋪裡麵雇的都是中國夥計,秋田真宏從事情報工作時也從來都是掩人耳目,瞞著當鋪裡的夥計。
為了方便和總部聯絡,他特意申請了一部電台和一名報務員。
石田裕子一開始時候他的助手兼報務員,後來兩人漸漸發展成為情人關係。
三個月前,秋田真宏接受了一項秘密任務,通過秘密運輸線將一批炸藥運至臨城交給接頭人。
秋田真宏十分謹慎,采取少量多次的運輸方式,將炸藥密封包裝好之後混進了錦森印刷廠的油墨原料之中,通過小火輪運到了臨城。
一切都非常順利,截止到昨天晚上,所有的炸藥全部運抵臨城的八號倉庫內。
按照原定計劃,將來就會有人跟他聯係,取走這批炸藥。
秋田真宏並不知道這批炸藥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但他執掌“輕舟”小組以來,從來都是運輸電台和少量的武器,像這麼多的炸藥還是頭一次。
他有理由相信,特高課在臨城正在醞釀一個大的計劃,而自己是此項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待將來計劃成功,自己的履曆上又可以濃墨重彩地書寫一筆了。
不過,昨天、今天接頭對象的兩次爽約,讓他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上海特高課總部派人和自己接頭的目的雖然不祥,但他猜測應該和八號倉庫裡存放的這批炸藥有關係。
兩次接頭失敗,秋田正宏雖然搞不清是什麼原因,但這種情況肯定不正常,他必須要立即上報給總部,請總部介入調查,儘快弄清楚接頭失敗的原因。
得到命令的石田裕子不敢怠慢,她快速走進臥室,而秋田正宏則站在門口負責警衛。
隻見石田裕子挪開衣櫃,彎下腰掀開一塊地板,然後又扭動了一個銅環,一個容一人進出的暗門齜牙而裂。隨後,一條陰森斜長的地下通道展現在石田裕子的眼前。
她熟練地打開手電筒,走了下去,關緊暗室的門。
她走進地下室後,架起了電台。
兩分鐘之後,開始發送電文“輕舟的呼喚……”
“貨物已經妥善安置完畢,但薛老板連續兩次都未能赴約,請立即聯係薛老板,查明原因。”
她用熟練的指法,快速的發送情報,發送完畢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地下室,而是靜待新的指令。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四分鐘。
五分鐘。
在焦急地等到地八分鐘的時候,終於收到了新的指令,抄收之後,她這才取下耳機,把電台重新放回一個被雜物覆蓋的木箱裡,拿起記錄新指令的電報紙從地下室走了出來。
看到石田裕子出來,秋田真宏道“有回複嗎?”
石田裕子將抄手的電報遞給他。
趁著石田裕子將衣櫃恢複的空檔,秋田真宏已經將電報的內容看完了。
總部已經知悉接頭失敗的事,並且準備立即開始調查此事。同時,希望秋田真宏也要注意臨城的動態,一旦發現“薛老板”的蹤跡,立即彙報。
秋田真宏擦燃了一根火柴,將電報紙點著,目光隨著漸大起來的火苗閃爍不定。
“秋田君……”石田裕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秋田真宏將燒得隻剩下一個邊角的電報紙扔進了桌子下的鐵桶中,直到紙張燃儘,這才將半杯茶水潑在上麵。
“裕子,這段時間你要多加小心,沒什麼事的話儘量不要外出,現在外麵不是很太平。”
石田裕子長得並不是很漂亮,但也是很有女人味兒,可秋田真宏不僅相貌醜陋且年紀大,按理說石田裕子是不會跟秋田真宏在一起的。
但兩人長期潛伏,也是寂寞難耐,久而久之便發展成了情人關係。
每次秋田真宏來石田裕子這裡,在做完正事之後,兩人都要溫存一番。
上次見麵是五天前,如果這次不是有特殊情況,兩人再次見麵應該是在九天之後。
所以,秋田真宏和石田裕子對這次相會的機會十分珍惜。
秋田真宏一把將石田裕子抱在懷裡,石田裕子立即嚶嚀一聲,聲音不大,但聽得秋田真宏骨軟筋酥。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雙手相互在對方身上撫摸著。
秋田真宏將石田裕子的旗袍解開,將手伸了進去……
石田裕子也是意亂情迷,口中發出呢喃之聲。
正在這時,秋田真宏的動作忽然一停,眼睛怔怔地望著窗口方向。
閉著眼睛的石田裕子反應要慢上半拍,待秋田真宏動作停了十幾秒之後,她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秋田君,怎麼了……”聲音依然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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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田真宏將懷裡的女人輕輕地推開,這讓鬢發淩亂的石田裕子很是不解。
日本女人在男人麵前地位低下,秋田真宏既是她的上級,又是她的男人。
即便石田裕子現在心中稍有不滿,但表麵上也不敢表現出來。
秋田真宏深吸了一口氣道“裕子,恐怕咱們還要發一封電報!”
“還要發?”石田裕子張大了嘴巴。
潛伏時,電台的使用頻率自然是越低越好,這樣才能保證電台和人員的安全。而秋田真宏竟然還要發一封電報,之前可沒有這樣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