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彪即使不看吳劍光的麵子,也得看站長的麵子,何況他對方如今這個年輕人的感覺還不錯。
為此,孫大彪給第一行動隊專門撥出了兩間刑訊室,其中一間便是上次審訊崛部隆一的那間,那裡布置的刑具齊全。
這次聽說方如今又帶了兩個日本間諜回來,刑訊組的人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瞧。
可是,
方如今自從進了刑訊室之後,便命行動隊員在門口站崗,任何人不得接近。
孫大彪得到消息之後,也到刑訊室這邊看了看,不過見到這種情景,也知道這裡沒自己什麼事,
嗬斥一番手下人便晃著膀子離開了。
滾燙的辣椒水冒著濃煙,
熬得劈裡啪啦作響;火爐裡熊熊烈火四起,被燒得通紅烙鐵泛著火光;高大的老虎凳子如同青麵獠牙的怪獸,一片血跡……刑訊室裡顯得陰森恐怖,一片殺氣。
穆家成被涼水潑醒後,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地捆在一根粗大的木樁之上,脖子被一根皮帶死死地勒在木樁之上,呼吸都難以舒暢,腦子裡一團亂麻,隻能勉強看著眼前這位年輕人。
這次審訊,王韋忠並沒有參加,他對自己這個小師弟的能力還是比較認可的。
方如今揮了揮手,行動隊員上前將穆家成嘴裡的布團取出,穆家成被堵的喘不上氣來,嘴裡的布團一去,混著血腥味的新鮮的空氣湧入,忍不住大口的呼吸著。
這是方如今第一次主持審訊,相比審訊崛部隆一時的略顯拘謹,此時的他還是非常鎮定的。
凡夫轉境不轉心,
聖人轉心不轉境。
方如今很清楚自己必須適應這樣的環境,否則他就會被這個社會所淘汰。
看著穆家成的這張臉,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個家夥看上去相貌醜陋,甚至還有些猥瑣,但沒想到的是,此人在遇到抓捕時,一見再無逃脫之可能,竟是沒有半點猶豫,便要決然赴死,可見其心性之堅韌,行事之果決,絕對是個硬茬。
看來,今天的審訊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四目相對,方如今淡淡地說:“穆老板,沒想到會到我們這裡來做客吧?”
穆家成麵無表情,不發一言,內心卻是驚懼震撼不已。
自己剛從石田裕子的住所出來就被捕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
石田裕子也暴露被捕了,
甚至密碼本落入了臨城站的手中。
簡直是糟糕至極。
怎麼會這樣,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導致了自己和石田裕子的暴露?
方如今早料到他是這個態度,也不跟他一般見識,自己原本就沒想著三言兩語就輕鬆拿下穆家成。
刑訊室是什麼地方,就是一塊鐵都能熬化了,穆家成也是血肉之軀,不信他能熬過這些酷刑。
開口隻是個時間問題。
方如今扭頭對一旁的紀成林道:“這人交給你了,留著他的口和手,我還需要他的口供!”
紀成林點點頭,人是他抓的,繼續交給他來審,也是隊長在照顧自己。
下一刻,紀成林上前用破布堵住了穆家成的嘴,防止他咬舌自儘。
“我勸你還是早點開口,免得受皮肉之苦。”紀成林的話更像是在走形式。
一邊說著,他從爐子裡,抽出烙鐵,頭一下就凶狠地按在穆家成的前胸。
穆家成的前襟直接被燙了一個口子,烙鐵頭接觸皮膚的一刹那,一陣青煙冒起來,發出嗤嗤嗤的聲音,跟著傳來一陣濃濃的肉焦的味道。
穆家成確實已經咬緊牙齒,提前做好了準備,但是巨大的痛楚還是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雙手握拳,青筋暴露,雙眼怒睜,額頭上也痛得出現了汗珠。可是他的嘴被死死地堵著,隻能一邊扭動掙紮著發出嗚嗚聲。當紀成林將烙鐵拿開的時候,一個焦黑的三角形烙印,出現在他的前胸上,觸目驚心。
對付這樣的頑固分子,不需要任何的過度手段,上來就是重刑。
紀成林沒有停手,兩個燒紅的烙鐵輪換著摁在穆家成的身上,很快便將他燙得體無完膚。
穆家成就像是一隻架在火上炙烤、毫無反抗之力的狗一樣,一次又一次的要昏厥過去,隨即又一次次的被涼水潑醒,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似乎也處在崩潰的邊緣。
以至後來,他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隻是渾渾噩噩的樣子,當烙鐵烙在身上時,隻是身軀條件反射一般的打了個顫,身上很難尋一個完整的皮肉。
可即便如此,方如今還是沒有開口喊停,紀成林就得繼續。
很快,穆家成再一次暈厥了過去。
方如今吩咐:“取冷鹽水來。”
一名行動隊員將盆冰涼刺骨的冷鹽水澆在穆家成的身上,水中的鹽分刺激得身體神經劇烈的收縮,一陣劇烈的痛楚將穆家成從昏厥中驚醒了過來。
此時的穆家成幾乎連咬舌自儘的力氣也已經沒有了。
紀成林伸手將穆家成嘴裡的布團取出,方如今走到他的麵前,冷聲道:“穆家成,你身上怕是沒有一塊好肉了,這樣下去你會死的,值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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