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如今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此刻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雖然夜裡出門大街上人很少,但同樣也更加容易遭到巡警的盤問,相比之下還不如百天安全。
“師兄,能把那邊的兄弟暫時叫回來嗎,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他。”他急需要知道戴仁發的最新動態。
“好!”
不多時,在宋韻客棧中負責監視的行動隊員就從雲海賓館的後門走了進來,來到房間打過招呼。
方如今問“那邊的客人什麼情況?”
“一直在房間裡,就要了一壺熱水,就再也沒出來。”
“有人去過他的房間嗎?”
“沒有!”
“查過他是什麼時候來臨城的嗎?”
直到目前為止,關於目標的一切都是基於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此人就是日本間諜。
而方如今之所以開口詢問時間,就是因為他現在已經掌握了“薛老板”抵達臨城的確切時間,如果中年男子跟他是同一天抵達的,就更加能夠說明兩人是一夥的了。
當然了,如果此人抵達臨城有些時日了,那麼他這些天都去了哪裡,又跟哪些人接觸過了,也是需要進一步搞清楚的。
也許目標原來的任務並非是為了“輕舟”小組而來,現在隻不過是臨時被指派參與調查。
諸如此類的細節,方如今覺得都應該搞清楚。
那名行動隊員也是一個精明能乾的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隊長,這些都問清楚了,入住登記用的名字叫戴仁發,剛好是與‘薛老板’抵達臨城的同一天入住的,這些天都是早出晚歸,每次出入都是一個人,也沒有人來找過他。”
時間上高度巧合,也就是說這個戴仁發和薛老板極有可能是同一天來的。
薛老板在明,戴仁發在暗。
但是從戴仁發出現在廣濟醫院的情況來看,又不像是在幕後操縱的那個人,更像是一個行動人員。
不得不說,方如今的判斷還是很準確的,將池田次郎的身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臨城站查獲光華貨運公司、錦森印刷廠等地本來就不是秘密,這些天,戴仁發一定也會出現在這些地方。
而且按照方如今的要求,相關場所後續的搜查、查封活動都是大張旗鼓的情況下進行的,是個人都知道是抓到日本間諜了,隻要戴仁發稍下點功夫查明這些都不是問題。
他當即調來了一台照相機備用。
一晚上,戴仁發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第二天一早,在戴仁發走出客棧時秘密給他拍了幾張照片,緊急加洗之後讓當時負責查封的行動隊員們辨認,果然有兩名隊員證實了戴仁發曾經出現在現場。
至此,戴仁發的日本間諜身份就更加確定了。
王韋忠的能力毋庸置疑,他親自帶人跟蹤戴仁發,戴仁發的行蹤都在監視之下。
方如今也曾經想過趁機溜進戴仁發的房間進行搜查,可是他自問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像戴仁發這樣的老特工,肯定在房間之中設置了很多的預警手段,自己貿然搜查,隻能是打草驚蛇。
這時,一名行動隊員走進門告訴方如今站長電話打了過來。
旅館裡的夥計都換成了便衣,一方麵是觀察對麵的客棧,另一方麵就是守著旅館裡唯一的一部電話。
方如今趕緊去接電話。
原來,站長有事找王韋忠,卻得知王韋忠被方如今叫走了,站長這才輾轉打聽到方如今和王韋忠在旅館盯梢。
方如今簡短地彙報了案情,站長聽了之後也是十分高興,他找王韋忠也不是什麼急事,主要是有個人要安排到行動組任職,想聽聽王韋忠的意見。
方如今雖然隻是一名行動隊的副隊長,但他在反諜方麵的成績太過於耀眼了,早行動組穩穩地占有一席之地,站長就把這件事同他也講了一下。
這種往單位裡安插人的事,在機關裡是司空見慣了的。
方如今本來也沒有在意,但聽站長說起這個人的履曆和特長時,頓時眼前頓時一亮。
“老板,這個人能不能暫時借給我們用用?”在外麵打電話都是用彆的稱呼。